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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女君的老祖宗》 50-60(第4/15页)
手还与他?。”
丁灵听得更加生气,瞬间变得怒火蒸腾, “你休想——这事我管定了。”便一掌掀开他?,翻身上?马。
“丁灵——”宋闻棠扑到马前,“你答应我一处吃饭——”
丁灵斥一声“让开”,足尖一点马匹猛地向前冲,将宋闻棠甩出一个趔趄。
丁灵憋住一口气往苦水胡同去。李宅守卫是个面生的,不认识丁灵,丁灵把玉蜚翻出来亮一回相?。守卫目露惊恐,抖t?抖索索地开了门,“奴才引姑娘入内?”
“不用了,我认识路。”丁灵径直入内。夹道侧门的值守小太监倒认识丁灵,看见便跪着行?礼,“姑娘来了?”不等相?问便道,“老祖宗还在宫里,没回来呢,姑娘去枫林那坐?”
“他?回来去哪里?”
小太监一滞,“近来……都是去内堂。”
“我就去内堂。”
小太监见丁灵神色不对?,又不敢问,默默在前引路,带她往里走。内堂是阮殷日常起居处,他?便在家也只有一二名?近侍得以入内,不在更是空无一人,只有明如镜的清砖隐约映着丁灵倒影。
小太监引她去书房,安排茶点,“近来朝中?事烦,老祖宗回来得晚,姑娘累了便歇着,有吩咐只管叫奴才。”
此时虽已近傍晚,以阮殷的忙碌程度,回来确实还早。地龙烧得热得慌,丁灵除去斗篷,去后?头冷水浸面,半日才抬起来——拔人指甲泄愤这种事,绝不是阮殷的行?事风格。如果是他?动手,宋闻棠不可能还有命在。
但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不论怎样,等阮殷回来再说。
丁灵定一定神,便掌一支烛,仍去后?头书阁。她上?回过来便见那里码着许多奏本——这东西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臣子的府邸。因为阮殷病着,她实在没有心情?看。
坐在地上?慢慢翻捡。与丁灵想得一样,每一本无一例外都是弹劾奏本。弹劾对?象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司礼监大掌印。罪名?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祸乱朝纲,蒙蔽圣聪,搬弄兵权,贪腐奢靡,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除了淫/乱污秽,简直五毒俱全?。
就这些罪名?叠起来,把阮殷活剐三遍都赔不上?罪过。
丁灵恼怒上?来,抬手把奏本掀落一地,纸折子哗啦啦一片乱响,滚下来,白练一样铺在地上?。丁灵看一眼,入目工工整整一行?字——
臣乞陛下速速缉拿此贼,以正朝纲。
……
丁灵同一堆奏本对?视半日,又回转头,《中?台阁奏停食邑量地计丁计徭役法》奏本高高悬着,悄无声息地俯视遍地如山似海的弹劾奏章。丁灵立在其下,出神地看着。
不知多久过去,外间总算有了动静,乱糟糟的许多人在说话?,当间一个声音尤其尖利,竟在失控地大笑,一边笑一边喘一边说话?,“夏随算什么神医……你才是——你是天下第一圣手,神医是你——”
是阮殷。
丁灵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调说话?,放肆,阴森,透着不顾旁人死活的洋洋得意,听声音完全?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死太监了。丁灵听得不住皱眉,有外人在,不好?现身,便悄无声息拾级上?去,隐在门后?。
确实是阮殷回来。他?走路歪歪斜斜,酩酊大醉的模样,两条手臂一左一右被人架住,左边是阮继善,右边是个面生的中?年男子,白面蓄须,穿一身青灰色大袍,戴帽,看打扮应是个炼丹的术士。
阮殷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身体,全?靠两个人支撑才能勉强往前走,满面酡红,唇若涂朱,睁着眼睛意识迷离地笑,“你了了我这桩心事,我永远记得你的好?……什么金珠玉器什么稀世宝贝,只要你说得出名?字……我都给你——”
术士微笑,“某能与千岁效劳,是某之福分,什么金珠玉器都是玩笑,千岁万万莫提。”
阮殷站住,偏着头,黑水晶一样的眸子上?仿佛蒙着一层白白的雾,他?面色潮红目光凌乱,挥着手臂胡言乱语,“不要金珠那便封号——国师,打从今起,你就是大国师。”
术士目中?一亮,想立刻跪倒谢恩,可惜阮殷挂在臂上?,忙道,“草民跪谢千岁隆恩!”
丁灵听得皱眉,从门后?让出一个身位。阮继善早已是一头热汗,见丁灵黑着脸现身,越发吓得心脏乱跳,糊弄道,“谢什么恩……没见老祖宗吃醉了?莫当真,明日再说。”便一把搡开那术士,连抱带扶地拖着阮殷往里走。
阮殷自顾自地笑,身体挣动,手足挥舞。阮继善制不住他?,简直就是拖着他?往里,举步维艰,勉强拉着到门后?,转头见那术士就要跟进来,只能杀鸡抹脖子地无声恳求,“求姑娘看着爷爷。”,便放下阮殷,走出去拦住,“里头是老祖宗寝房,你这厮如何?能进去?还不快走?”强拖着那术士离开。
阮殷失去扶持,稀泥一样堆在地上?。丁灵低头看他?,男人闭着眼,偏着头,斜斜倚住墙壁,两条手臂搭在身侧,软弱无力的模样。
满室悄寂,只有男人粗而?沉的喘息。
阮殷闭着眼睛叫,“热……来人……”当然没有人。男人叫了一会儿,嘟嘟囔囔地抱怨,“不理我……丁灵……都不理我……我去御城山……更衣……”
南安王府精舍就在北御城山,是丁灵住处。丁灵身子一沉坐在椅上?,冷冰冰地看着他?发酒疯。
男人抻着颈子喊“热”,始终无人搭理,只能自力更生坐直,摇摇晃晃除去斗篷,扯落腰带,两只手在颈上?胡乱撕扯一气,交领散开,露出胸脯大片白皙的皮肤,熏过酒意,透着融融的粉色。
男人仍是热得慌,恍惚地睁着眼,不知看见什么,手足并用往前扑。丁灵不知他?要做什么,等明白时,那酒疯子扑在木架子上?,脑袋整个浸在铜盆里,冷透了的清水立时淋了他?一头一脸,沿着修长的脖颈滴落,湿了半身。他?仍然不解气,双手捧住铜盆,又去喝洗脸水。
丁灵勃然大怒,走去一掌拍落。铜盆落在地上?“当啷”一声大响。男人酒意被突兀的声响吓走一半,抬头看见丁灵,笑起来,“丁灵?”
丁灵看着他?,“阮殷,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男人一句“你来了”还不及出口便听见她饱含厌烦的质问,怔在当场,“我什么样子?”
“你吃了多少?酒?”
男人不答。
“你同什么人厮混?”丁灵冷笑,“一个炼丹术士,神神鬼鬼的东西,你同这种东西一处厮混,你还要不要脸?”
“怎么了?”男人湿沉的眼睫滴着水,滑过瘦得可怜的醉红的面颊,从尖削的下颔滴落。“下九流污了姑娘的眼睛?”便笑起来,“姑娘忘了,我一个太监,也是下九流,姑娘如何?竟在我这里?”
丁灵气得头昏,险险忍住,勉强寻回理智,“你醉了,起来——明日再说。”便去拉他?。
男人被她一触便挣脱,“你别碰我。”
丁灵皱眉。
“我这种东西,怎么敢污了姑娘的手。”男人冷笑,“姑娘回吧。”他?当真醉得厉害,双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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