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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表兄不善(重生)》 【正文完结】上(第1/3页)
    第六十八章 【正文完结】上——
    一个又字, 很快让人联想前回的牢狱之灾。
    消息传到,整个谢府都沸动起来。
    据说是大理寺查福船的案子,查出有人蓄意纵火意图弑君。
    这个人,就是谢枝山。
    而案子当中一位提供重要证据的, 便是袁大人。
    听到自己父亲做这样的事, 袁逐玉错愕极了, 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滢和婆母对视一眼,老太太呛了道口水,接着喃喃地叫:“不行, 我头晕……”
    在她歪过去之前,司滢赶忙把人给接住, 再扬声让喊大夫来。
    顾得上这顾不上那,等老太太终于‘清醒’过来时,天已经要暗下来了。
    袁逐玉不见人, 大概是跑回了家, 而谢府愁云惨雾,人心惶惶。
    轼君何等大罪, 倘使罪名坐实,整座府邸怕都难逃罪责。
    “少夫人……”织儿担心地唤了一声。
    有其它下人在,司滢抽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掖了掖眼角:“我没事,别担心。”
    织儿仍旧不安,小丫头急得朝东方作了几下揖:“少夫人,这事肯定有误会,郎君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她微微发抖, 未几眼里蹿起亮光来:“对了, 太后娘娘!少夫人, 不如进宫求求太后娘娘?”
    不怪她这么想,在多数人看来,谢府仍然和太后一体,受太后庇佑。所以出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进宫求那樽真佛。
    说起来……
    司滢看了眼天时,筵席该要开了,不知慈宁宫里的太后,这时候还好是不好。
    ……
    如司滢所想,庆功筵始于酉时,而太后并未出席。
    外甥儿被拘,她断没有高高兴兴去参筵的道理,这时候称病,是最好不过的借口。
    帘门打起,云尚宫托着一顶抹额过来,替太后仔细戴上。
    这抹额专在病中用使,里头装的,一般是用来宁神的香药。
    味儿也算熟悉,不很芳烈,像刚开罐的陈茶,带着些烟熏橘皮的气息。
    太后原本心难定,闻了这个,倒慢慢平静下来。
    她问起谢枝山:“人押在哪里?”
    “大理寺狱。”云尚宫小声答道。
    太后点点头,眼里露出些复杂的情绪。
    她并非铁石,自小看到大的外甥儿再度入狱,要说没有半分不忍那是假话,但一想到死去的情夫,心肠却又硬实起来。
    是以片刻顿挫,很快又冷笑了下:“好,不是诏狱就成。”
    诏狱是锦衣卫的地盘,而锦衣卫归陆慈所管,倘使关在诏狱,自然不能令人放心。
    云尚宫取了一对布捶,蹲下身子给太后捶腿:“这回查案,锦衣卫被大理寺压了一头,哪样都查无所获,陛下怕该质疑陆指挥使的能力了。”
    太后瞳光半遮,淡淡地说:“他们兄弟关系好,皇帝质疑是对的,失了帝心,陆慈也不一定能在指挥使上长干下去。”
    “娘娘明智,这回也算一举两利了。”
    太后笑了笑:“总算还是东儿把这事办得好,那孩子虽然有时急进了些,但踏实下来,还是能料理得上许多事的。”
    世间没有当娘的不满意儿子,云尚宫接声道:“赵大人聪悟颖异,也是承了娘娘的远识。”
    伺候一场,又扶着太后起身。
    太后看了眼宝津楼的方向:“这会子,该在封赏了。”
    说罢,要了份封赏礼单的摹本来看。扫两眼,没有特别出格的赏赉。
    齐弼峰于国有功,只要按绩行赏,她自然不会插手。
    朝中多少人以为她揽权是冲着私利去的,可又有几人知晓,身为一国太后,她亦愿大缙昌盛,万姓殷足。
    河东降雨,她长舒一口气,宁州大捷,她亦觉欣快,她掌的权,不曾做过危害大缙的事。
    与皇帝的相争,都说她寡情,一心为已,可有哪个想过,皇帝何尝拿她当过母亲?
    所谓的帝后失和,要怪,就怪皇帝太不听话,不与她一条心。
    想到皇帝,太后拧头问:“近来庞氏,又同皇帝兜搭上了?”
    云尚宫思索了下:“听说是见过几回,庞贵人每每深夜过去,来回都穿着太监的行头。”
    这样荒唐,太后的喉腔划出不屑的哂笑。
    “好得很,堂堂一国之君,还和宫嫔玩起私合那套来了!”
    耽于女色,拖着病体纵欲,还能有多少活头?大缙在那样的人手里,实是臣工万民之不幸。
    “娘娘对庞贵人,可有何等想头?”云尚宫问。
    太后移了移抹额的位置:“扶不起来的蠢货,哀家早就对她不抱希望。”
    末了,又不咸不淡地嗤了声:“还有临阳宫那个,也是木纳之辈,孩子都生了也笼络不住男人,彦皇子给她带,也带不出什么头脑来。”
    这是将来大局定了,要把小皇子接到身边控制的意思。云尚宫添话道:“能得娘娘亲自教导,是彦皇子的福气。”
    话了好半晌,太后被云尚宫劝着去歇一会儿。
    主仆两个走到寝殿,忽闻外头噔噔噔,传来几下急响。
    声音过了槛栏,云尚宫以凌厉的眼扫过去:“还有规矩没有?慌什么?”
    来人喏喏不已,朝太后禀话:“娘娘,方才宝津楼传来消息,说是赵大人……赵大人也被捉了!”
    轰天之信,太后眼眶猛地一扩:“怎么回事?给哀家说清楚!”
    那人泥首于地,上下牙磕磕打着架:“先是北坨与北卢两国状告,说赵府……曾贪过岁币,还有,锦衣卫在城郊查获一间私宅,里头搜到重甲百套,兼弩矛半壁……”
    太后凛然煞住:“重甲……弩矛……是谁的?”
    “据人犯所供,全是赵大人的。”
    贪渎案好说,不过牟利罢了,可私藏甲胄兵器,罪同……谋逆。
    太后吸进半口气,方寸大乱。
    原本闻着宁神的药香,却令她脉膊亢急起来,心脏更是按捺不住的摇荡。
    她死死抓住云尚宫的手,身子作势前倾,然后嘴里才说了个走字,眼前霎时一黑,知觉全失。
    太后昏迷,云尚宫快手解下她的抹额,扬声让人去唤太医。
    一场动乱,由此而起。
    太医院来人,诊出太后昏症起于急火攻心,便立刻请了针具施救。
    彼时皇帝已从筵上赶来,见太后不醒人事,责令太医院全力救治。
    然而最后命是救下来了,可使尽术方,太后却都不得醒。
    且最令人忡忡的是,不过两日光景,她已隐有中风之兆。
    这消息传到宫外,司滢陪婆母拖着病躯来探,见得凤榻之上,太后面色焦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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