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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淮阴侯她准备发癫》 90-100(第5/17页)
侯府里听?到了熟悉的旋律,那是?专属于她?和杜依棠之间的曲子,十分具有童趣的——《小星星》。
乔知予迈出大门,循声而去,在一处僻静的宅院里发现了杜依棠。
水榭帐幔翩飞,岸边滇茶灼灼欲燃,杜依棠坐在水榭中?间,正在款款抚琴。
说实?话,每次和这个坏女人相遇,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欢乐氛围。
就比如此时此刻,她?的衣襟有些低,胸前弧度也十分好看。按照话本里所?说的套路,此刻四下无人,她?俩孤“男”寡女,就该马上干柴烈火,幕天席地。可是?乔知予只想为她?把衣衫拉拢,然后诚恳的告诉她?:“嫂子,别?弹了,咱们换一首吧。”
《小星星》出现在这种场合,真是?氛围杀手,令风情万种的嫂子也多了一丝诙谐。
夜风撩动雪白的帐幔,风中?有股桂花的清香。乔知予走进水榭,坐到石凳上,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她?啜了一口茶,笑问?道:“不跳舞了?”
“我的琴弹得也不错,只弹给你一人听?。”杜依棠抬眸瞥了她?一眼,秋水明眸脉脉含情。
乔知予忍俊不禁,“弹错了一个音。”
“曲有误,乔郎顾。”她?并不否认,而是?抿唇一笑,眉间金钿在月色下熠熠闪光。
她?真的很美。
这个四十岁,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女人,真的特别?美。
乔知予欣赏着她?,像欣赏一朵从天上落入人间的芍药。
她?不笑时如月,乍见掩暮云,更增妍绝;笑时如朝花,尽态极妍,百媚千娇。
她?是?人前端庄、人后发癫的坏女人,但心机、歹毒、不择手段反而衬得她?更加鲜活可爱。
有时乔知予也在想,能不能稍微纵容她?,也像对?待维仪,对?待箐箐一样给她?一些什么呢?
如今,她?与?她?终于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地上凉,起来。”她?朝她?伸出手。
杜依棠把手送进了她?的掌心,站起身后,妩媚一笑,又要?软软的往她?身上倒。
乔知予揽住她?,哭笑不得,“先别?倒。”
杜依棠横了她?一眼,嗔怪道:“你说过这次见面?,就让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乔某并非君子。”她?眉峰微挑,矢口否认。
眼见这张娇媚动人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愠怒,乔知予实?在怕这坏女人当场掏出一包情药捂在她?嘴上。当然,她?是?药不倒的,吃苦的只能是?坏女人自己。
“好了,别?生气,我们来跳舞。”乔知予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到月色迷蒙的院中?。
“你会舞?与?我同跳?”杜依棠脸上的神色有些惊疑不定,似在怀疑她?是?不是?在戏耍她?。
在大奉,“舞”是?女子讨好男人的伎俩,极少有男舞,即使有,也是?在秦楼楚馆。而她?会舞,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也想要?跳给自己喜欢的人看。
“这是?一种西域传到中?原的舞,叫做‘圆舞曲’。”
乔知予一手握着杜依棠的手,一手虚揽住她?的腰,引着她?跳了几步,再带着笑意看她?,问?道:“会了吗?皇后娘娘。”
被面?前人引着回旋进退,杜依棠又是?新奇,又是?开心,裙裾翩跹间,忍不住轻笑出声。
可笑着笑着,这一丝欣喜却转为带着苦涩的怅然。
她?凝视着乔知予的双眼,眸中?情愫流动,“倘若人能重活一世就好了,我会找到你,和你在一起。我们做对?少年夫妻,在最年轻的时候共舞,就这样,过一辈子。”
她?知道她?比乔迟大五岁,她?知道应念安与?乔迟更加相配,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但她?就是?不甘心。她?想要?占有这个人一次又一次,让这个人为她?哭,为她?笑,眼里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倒影,让这个人,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花前月下,你我共舞,这难道还不够?嫂子,活在当下。”乔知予抬起手,带着她?转了个圈儿,再将她?缓缓带回怀里。
是?啊,她?该满足了,可她?又确实?还不满足。
想要?花不尽,想要?月无穷。此时欲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她?勾住她?的脖子,垫脚吻上了她?的唇。
乔知予站在原地,皱起了眉,但最终没有推开她?。
杜依棠轻易撬开了她?的齿关,吻她?吻得痴缠缱绻。她?慢慢阖上了眼。
香,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艳,心旌摇曳,唇舌交缠,风月无边。
一吻终了,杜依棠的口脂大部分都印到了乔知予的唇上,被她?尝进了口中?。她?仔细品尝着这满口馥郁,良久,才继续开口:
“依棠,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和其?他男人也不一样。”
她?望着她?,认真问?道:“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
杜依棠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喜欢你。”
话音刚落,乔知予便吻上她?的额角,下一刻,她?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
大奉宣武六年秋,她?在院中?折得滇茶一朵。
花萼层叠,花穰浓腴。
月华如水,蝶落花心……
后半夜,屋外下起了雨。
乔知予在盥洗架的铜盆里洗手,洗完手,再认真用布巾把手擦干。
这处院子应该是?杜依棠的产业,位置偏僻,远离喧嚷,此刻只能听?到雨打芭蕉声。
杜依棠侧躺在床上,眼神有些嗔怪,“你为何……”
“为何?嫂子若是?再生个孩子,到时候跟谁姓,又姓应?”乔知予擦完了手,朝杜依棠走来,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你知道珩儿是?……”
杜依棠一时欣喜,一时羞愧,心头五味杂陈。她?垂眸避开面?前人的注视,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
乔知予伸出手,温柔的将她?的鬓发敛到耳后,“臣被你算计到了,太后娘娘。”
对?她?口称太后,乔迟是?决定扶珩儿为储,令他登基?
杜依棠面?露喜色,恨不得现在就回宫把应离阔给鸩杀,让他给她?的儿子让位。
修泽是?她?的堂弟,如今清河杜氏和陇右杜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会帮珩儿;乔迟身为武将之首,又是?珩儿的爹,也会帮珩儿。这个江山,除了珩儿还有谁能坐稳,而应离阔这个冷情冷心的东西,拖着迟迟不肯立储,似乎还想把储位传给别?的儿子?做梦!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应离阔。”她?说道,“他算不上一个丈夫,也算不上一个父亲。”
“我知道。”乔知予安慰道。
杜依棠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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