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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清光同行》 80-90(第13/15页)
心的小玩意儿,哥冲澡去了,懒得管你。”然后吹着小曲儿,啪嗒啪嗒走到卫生间。
宋卿放好了篮球,站在他房门口想了会儿,觉得直接跑去问名字的行为非常刻意,于是敲响了卫生间的门,对着门缝大声说:“你别到处找人问。”
宋斯年刚脱了裤子,被吓了一跳,“啊!问、问什么?!”随即反映过来,“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开!”
这个问题只困扰了她两个小时,吃完午饭以后,宋斯年拎着她去了趟医院,检查生长激素,并咨询了医生“怎么这么矮”的问题。
医生推着眼镜,认真分析完数据,说:“她只比标准差一点儿,不用人为打激素干预,多吃肉蛋奶,多进行户外运动。”
由此,宋斯年展开了一系列丧心病狂的训练计划。
宋卿在舞蹈与武术之间,略微迟疑地选择了马伽格斗与自由搏击。
刚开始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宋斯年先是放声大笑,然后义愤填膺,撸起袖子要找教练拼命,最后统统都被宋卿拦了回来。
只因为那个月,她天天挨着揍,长高了三厘米。
这是兄妹俩最后的放纵,临高中部开学一周,戏剧社社长通知宋斯年排练,这次不在室外操场,而是搬到了礼堂舞台。
本来与宋卿无关,但是宋斯年谨遵医嘱,要多溜达多运动,特意捎上了妹妹,想到下午排练,晚上各自打篮球和练格斗。
宋斯年笑眯眯地说:“学校离训练场那么近,两三公里,你每天跑步过去,然后跑步回来接我,咱一起回家。”
宋卿反抗过,但是反抗无效。
高中部大门仿的是法国凯旋门,等比例的缩小,三个高低错落的门洞,人少的时候只开小侧门。
宋斯年有班主任的通行令,没有被保安叔叔为难。
进门两侧是宣传栏,半人高的青石雕花坛,种满了花卉,宋卿只认出来茉莉和虞美人。
她以前只在门口等,从没进来过,觉得高中部与她想象中的又有些不同。
戏剧社副社长站在树荫下挥手,“老宋!这里!”
宋斯年眼里含笑,走过去拍他的肩,“我靠,你怎么黑得像非洲矿工?!”
“去你妈的,你才是矿工,我刚从海边回来。”副社长笑起来,黝黑的皮肤凸显出牙齿的洁白,冷不丁见着宋斯年背后的小孩子,猛地一顿,笑容扭曲,“老狗咳宋,你早说带了妹妹。”
宋斯年不觉他落了面子,笑说:“你就这么个德性,装什么斯文人。”
副社长不轻不重的锤了他一拳,“你够了啊。”
“不够啊。”宋斯年捂着胸口,佯装出难以承受的痛意。
宋卿默默抿紧了唇。
两个男孩子沿着路打闹,笑声点亮了四面八方的风。
午后寂静,操场上有运动员在练田径,偶尔传来两声哨响,配合着不间断的蝉鸣,是种巧妙的配合。
副社长谈起剧本,眸光微亮,“放假的时候,我找大伯润色了下本子,比之前那版有感觉。”
宋斯年斜着眼瞧他一眼,“还改啊?排练还来得及吗?”
副社长沉思道:“来得及,你原本的戏份改动不大,主要是增了个场景,添了两个新人物,你和他们有对手戏,磨两次就好了。”
宋斯年笑说:“还给我加戏,我从路人甲变男三,从男三变男二,你以后要真成了编剧,肯定有人骂你潜规则。”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晚上请你吃冰。”副社长乐呵呵的。
“成交。”宋斯年懒洋洋地应道,边走边打了个呵欠。
“对了,人我都定好了,约好了在礼堂见面。”
“谁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见了就知道了,保准你这个男二号满意。”
“”
两侧是高大的梧桐,水泥地上洒落着凌乱的光斑,间或有飒飒的风响,宋卿机械地跟着走,脚步越来越沉。
她就是在这样昏昏欲睡的状态下,再次遇见了闻奈。
闻奈站在礼堂门口,穿着白色连衣裙,露出匀称修长的小腿,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有点松,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体干净素雅。
但阳光像层明亮的滤镜,她仅仅是站在那里,朦胧的脸庞就像温柔的白月光。
宋卿又看呆了。
宋斯年也是副震惊的模样,讷讷道:“你别和我说,闻社长和我有对手戏。”
“有啊,嘿嘿。”副社长老谋深算地笑了笑,骄傲地挺了挺胸,“请她帮忙可太不容易了,晓得伐?”
宋卿把来龙去脉听明白,是因为戏剧社和音乐社本来就有渊源,上任社长与闻奈是好友,所以她才答应来帮忙。
闻奈看见了他们,目光轻顿了一下。
副社长很热情地响应,“抱歉啊,闻同学,让你等久了。”
他攥着钥匙跑过去,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洋溢着褶子。
“没等很久,我也是刚刚才到。”闻奈抬了抬眼,神情很是平淡,视线微微移动,瞧见了恹恹的宋卿,轻勾了下唇角。
高三校区的礼堂使用频率很低,副社长转了几下锁眼,才把门打开,擦着额头的汗水,说:“行,进来先坐着,她们住得远一些,要十分钟之后才到,我们可以先对对台词。”
宋斯年又尴尬又无措地说“好”。
谁懂,这根本没办法平静面对,他作为音乐社的成员,与自家社长在戏剧社的地盘上遇见,这也就算了,毕竟高中社团不比大学,都是名存实亡的性质,成员之间难得见面,不熟悉不认识也相当正常。
但是,他最近少有的窘迫时候都被闻奈撞上了。
一次是在巷口因为祝遥与宋卿怄气,一次是接了消息去废弃厂房接人。
宋斯年记忆之深刻,甚至能完全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
那天是补课的最后一个晚自习,下课铃刚响,大家都迅速冲出门,各个脸上洋溢着喜悦,宋斯年看了眼未读消息,像被从头浇了盆冷水,握着书包的手都在发抖。
——“宋卿在我这里,地点:府南街废弃厂房。”
这乍一看就像绑架短信一样,宋斯年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全都是宋卿在哭,在求救,在叫哥哥。
宋斯年脑子乱得像浆糊,一时慌了神,磨蹭了两分钟回了电话过去。
他紧紧捏着手机,额前沁出来的冷汗渗进了眼角,疼得睁不开,他边等着接通,边用手揉眼睛。
八声响后,对方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
完全陌生的声音,宋斯年双眼被揉出血丝,心脏猛地坠下去,刚动了下唇,“你”
这时,对面传来一声略显疑惑的“程景宁”。
然后,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电话再接起的时候,已经换了个人,“是我,闻奈,我从社团报名表里翻到了你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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