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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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泉回港城后,谢恺彤借着那份远亲关系屡屡在他面前晃悠,周围人这才或多或少看出了些端倪。但周岭泉只将她视为亲戚家妹妹,况且他回港城那几年与林永菁的事情圈内人尽皆知,卢家父母将谢恺彤捧在手心,自然对他不满意。

    “这次不了,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那我收工了去找你吧,我知道三环那边有家米三,据说还不错。”

    “我女朋友生日。我要陪她吃饭。”

    那边沉默了三秒钟,说:“我怎么都没听陆析哥哥说你交女朋友了?”

    周岭泉懒得搭茬儿。

    又听谢恺彤怪声怪调地说:“别告诉我又是个老女人。”

    她向来对林永菁与周岭泉的那一段不忿。

    “没事我先挂了。”周岭泉冷冷道。

    那边被他气到了,还在尖声叽里呱啦。

    周岭泉发动了车。他对无关紧要的人总是少些耐心-

    梁倾的早晨过得飞快。早上开完会将那一行人送出了门,又回办公室对尽调报告做最后的调整,发给高年级律师的时候也已经过了一点。

    Mark今天心情好中午请这个项目上的人吃饭,杨峥南也帮过些忙,便一起来了。吃的是旁边写字楼的淮扬菜,人均两百多。

    不过老板掏钱,大家也都没有客气。Mark工作时很严肃,私底下还是个挺随和的人。

    席间聊起来,才知道Jess是他一手保驾护航招进来的。

    三年前他代表KC去纽约job fair招人,当时发了好几个面试offer给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学生,其中就有Jess。

    结果临面试那星期,因芝加哥暴风雪公路封路,航班大部分延误许多应试者都发邮件来要求临时改时间。

    只有Jess一人准时出现了。问了才知道她是看了极端天气预警当天晚上便收拾行李赶最晚的末班长途大巴提前到了纽约。

    当然这只是其次,她的成绩单也是很亮眼的。

    美国法学院的门槛之高众所周知,她的竞争对手都是美国本科生中的佼佼者,她本人并不是美本出身,语言上多少有劣势,却能拿出这样漂亮的成绩单。

    “不是流行个词儿,叫信念感么。做这一行,其实信念感挺重要的。”Mark打趣,“我当时想,这姑娘卯着劲儿,挺适合干这一行。”

    一行人吃完饭,从商场走回律所,走到前台,却见一对打扮朴素的中年夫妇站在那儿正与前台掰扯些什么。

    律所迎来送往都是体体面面的商务人士,那小姑娘哪里处理过这种情况,招架不住。

    梁倾见Jess微微变了脸色,上前几步,拉住那两人说:“爸妈,你们怎么找这儿来了。”

    那中年男人没好气,甩了她手,说:“你还好意思问。我儿子说你躲回娘家,电话也不接。这像什么话,我就是要来找你们单位领导看看,这事儿他们管不管。” 夫妇俩都不是北城口音。

    后头一行人也走过来,Mark说了句:“出什么事儿了。”

    中年妇人迎上来说:“这是你领导吧?领导您得管管这事儿 这孩子从美国回来这才多久,天天地不着家,怀了孕孩子也不要了,这下还要跟我儿子离婚,这算什么事儿?”

    Mark职场混了几十年什么奇人怪事没见过,面上乐呵呵地说:“您二位别急,去我办公室坐下来说。”那前台小妹这才松了口气,送菩萨似的将两位往里送。

    梁倾与杨峥南还有那个高年级律师不愿多事让Jess难堪,赶紧撤离现场。只是他们办公室本就不大,闹这一出,一会儿肯定就人尽皆知了。

    “这都什么鬼,二十一世纪了还流行找单位领导的。”

    不一会儿,前台小妹也来他们办公室吐槽。

    人类本质都八卦,那个高年级律师好奇,多问了句:“这到底是出啥事儿了。”

    “欸,我都不知道 Jess都结婚了,而且是去读美国JD之前的事情。本科毕业就结了,”那老两口要让Jess难堪,拉着前台小妹祥林嫂似的把前尘往事抖落了个干净。

    “然后呢?”那律师又问。

    “哎,反正就是要离婚吧,老两口不同意呗 哎呀,不说了,前台没人看着不行。”她也是个精明人,知道闲话同事总不是件好事,借口溜了。

    梁倾和杨峥南更没有心思八卦Jess的私事,看这事闹得难堪,只为她感到有些难过。律所这个圈子太小了,保不齐下周全国贸的律所都知道KC那个叫Jess的女律师要离婚,公婆跑到单位来闹。

    梁倾回了办公室继续干活。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叫的咖啡外卖都有些凉了,Jess才从外面回来。她仍是穿着那双五厘米的高跟鞋,步伐并不凝滞。

    梁倾面上也不显,心里有些庆幸赵婷今天不在,少一份尴尬。

    Jess坐下来回了几封邮件,又给客户和对家律师打了几个电话,中英切换毫无压力。梁倾有些走神,想起传闻中北京四中的高中生托福都能上110,着实名不虚传。

    Jess却突然开口说话,“不好意思啊梁倾姐,让你看笑话了。”

    “没。你放心,这事儿过两天就没人记得了。”

    “没事儿,我脸皮厚着呢。”

    她一笑,显露出一些北城姑娘的爽朗洒脱。

    她与梁倾对话的时候,手上并没空着,还在给一份文件做最后的拼写检查。

    “那天在医院遇见,其实我是刚拿掉了孩子,去复查的。”

    “原来是这样。那段时间我们还以为你病了。”

    梁倾也在审文件。两人背对背聊天。

    “这孩子是计划之外,我老公,现在快成我前夫,他想要。可我们很早就说好了的,我刚在律所起步,刚过实习期,这时候要孩子无异于职业生涯自杀行为,大部分人都是熬到了中年级以上才开始要孩子。我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我父母也是省吃俭用才送我去上法学院的。”

    “孩子在我肚子里,要遭罪的是我,谁能比我更纠结。可是我这个人,平生最恨说话不算数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我丈夫。他当时明明与我承诺得好好的,结果又跟他父母合着一块儿逼我,我天天加班,他就总是说我不着家,不会照顾人,看我意外怀上了,要我干脆去找个国企待着养胎。”

    “这老两口,不是不想我俩离婚,反正大胖孙子都没了,他们没啥念想,单纯来恶心我呢。”

    看来她年前那阵,肯定独自熬过了几大坎儿,大彻大悟过一番。如今眼前这点波折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北城口音跑出来,讲这些的时候还带着诙谐。

    “听说,你们以前是同学。”

    “可不是么,本科四年,关系好着呢。毕业了就领证,我那帮大学同学还老拿我们作模范。我在美国读JD 的时候第一年还打了两份工,餐厅一份,院刊一份,就是为了买机票回来看他。其实他就想过个安稳日子,想要孩子,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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