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行: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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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霍松声喊了俩婢女,让她们给林霰擦擦身子。

    人还没进门呢,就被一言挡了回去。

    一言眉头紧锁,一把刀横在身前,再配上那张刀疤脸,着实吓人。

    霍松声纳闷地看着他:“你干嘛?”

    一言抬起脸:“男女授受不亲。”

    “嗨哟,没被人伺候过啊。”霍松声一回家就少爷做派,“年纪轻轻学什么老学究,不让下人伺候你伺候啊?那你伺候吧,我不管了。”

    一言点点头,从丫鬟手中端过水盆:“我来就好了。”

    说完把门一摔。

    霍松声刚做完伺候人的事,转头就吃了闭门羹,心说一言忒不知好歹。

    他回屋换衣洗漱,又把春信喊来。

    “主子。”

    霍松声让他关上门,问道:“从船上救下那几个丫头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人就在别院。”

    “嗯,这船一沉,线索就断了。”霍松声从昨天开始就在想这事,岸上的接头人现在应当已经知晓江上出事了,为免暴露,他们短时内很可能都不会再交易,可现在霍松声最缺的就是时间。

    漠北离不了他,他不能在长陵久留。

    “照顾好她们,明日我有话要问。”霍松声吩咐道,“对了,沉船时逃生的几名船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霍松声早起惯了,第二天天蒙蒙亮就醒了。趁着还没下雨,他去院子里锻炼一会。

    吴伯上了年纪觉少,见霍松声在院中练操,便搬了凳子坐在一旁观看。

    老头子一辈子献给南林侯府,无儿无女,将霍松声视为己出。

    等霍松声活动完,俩人一道儿去前厅用早饭。碰巧家中仆人将郎中领进门,说是来给林霰回诊。

    于是霍松声中途改道,也跟着过去看看。

    一言一夜守在林霰床边,给自己折腾出俩黑眼圈。

    霍松声让他去洗脸醒醒神,顺便吃点东西。

    有他在一言便放心一点,麻溜去了。

    大夫是南林侯府的老熟人,便多上了点心,诊完对霍松声说:“小侯爷,您这朋友年纪轻轻,身体如此虚弱,再不好好将养,恐怕寿数不长。”

    霍松声站在床尾,抱着胸:“有的治么?”

    大夫摇摇头:“老朽无能,不过医者无涯,只要活着便有一线生机。”

    霍松声没再多说,视线一低,瞥到林霰缠着绷带的手腕,顿了顿,略显别扭地说:“他那个手,给他换个药。”

    “哦,我昨日看过。”大夫捏了捏林霰的手骨,“这腕骨裂得厉害。”

    霍松声立马站直了:“不应该吧?”

    他确实折断了林霰的右手,很快就给他接回去了,哪来裂得厉害一说,这人别是骨头都那么脆吧!

    “小侯爷别紧张。”大夫说道,“摸骨来看,是陈伤。应该是被利物击穿,至少得有十年了。”

    “没搞错?”霍松声一脸疑问,如果被利物击穿不可能不留一点疤痕,他那日折林霰手骨的时候,那手腕分明干干净净,“他手上怎么一点疤都没有。”

    “这个不足为奇,南疆虫谷有一种药,名作‘冰肌鞘’,用过之后愈骨生肌,再深重的疤痕都能恢复如初。只有一点,这药的效用是将烂肉腐化再生,痛苦可想而知,我曾见一位烧伤者用过此药,过程难以忍受,最后不堪疼痛便自尽了。这也是冰肌鞘不算罕见,却少有人用的原因。等等……”

    大夫说着,想起什么,手探出去要往林霰心口摸。

    就在这个时候,昏睡许久的林霰突然有了动静,他枯瘦的手突然抬起,一把截住了大夫的手。

    大夫微微一愣:“公子醒了?”

    霍松声视线微抬,见林霰挡了一下心口,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大夫的手推开了:“大夫给你看病呢,别讳疾忌医。”

    林霰捂着嘴巴轻咳两声:“陈年顽疾,不用费力了。”

    霍松声给大夫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带上药箱先离开。

    林霰的目光落在床尾,檀木床雕刻着莲花,花上有几道深深的刻痕。

    霍松声挑起眉,“看什么呢?”

    林霰一寸寸将视线移到霍松声脸上,这个过程很缓慢,好像借此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番。

    随后他撑住床沿坐起来:“多谢将军救……”

    话没说完便被霍松声一个动作打断了。

    霍松声抬起手,摸了摸林霰的脸。

    “啧。”霍松声稀罕道,“别人发热浑身滚烫,你全身冰凉,先生算是天赋异禀吗。”

    林霰偏头轻轻咳嗽,然后把话说完了:“谢将军救命之恩。”

    林霰睡了一天一夜,脸色仍然雪一般白,他看起来没什么生气,仿佛里子就已经腐败了。

    霍松声靠在床尾,吊儿郎当地看着林霰,笑着问他:“救你几次了?你怎么报答我?”

    那日被掐着脖子对峙的场景历历在目。

    林霰顿了顿,回话说:“将军救我是因为我对将军有用,你我各取所需,谈不上什么欠不欠的。”

    霍松声猜到他要说这个,也好,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该算得清清楚楚,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林霰只穿了件单薄里衣,一言怕他冻着,取来披风搭在他身上,问道:“先生,你饿吗?”

    林霰并无几分胃口,摇了摇头。

    “病了就要吃饭,厨房煲了鱼片粥。”霍松声替他作了主,喊下人去把饭端来。

    林霰拉紧披风,问道:“将军进宫面圣了?”

    霍松声大方回答:“是,若等着皇上传唤,我今日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林霰身体虚弱,话也说得缓慢:“将军性情耿直,想必皇上也不愿横生枝节,下月即是皇上寿诞,你们双方是在此达成一致了么。”

    霍松声鼓掌叫好:“先生果然聪慧。”

    林霰咳了两声:“不过公主和亲一事并未昭告天下,皇上只怕要猜疑将军在宫中埋有眼线了。”

    南林侯府毕竟扎根大历数十载,若在朝中一个人都没有,讲出去也没人相信,就看皇上是不是非要追究,以霍松声对赵渊的了解,这事儿多半就此揭过,大家心知肚明也乐得维持表面平静。

    霍松声恍然一笑:“怎么,先生现在便开始替我谋算了吗?”

    林霰垂下眼睛,鸦羽般的长睫扫下一片阴影。

    他说:“算不上什么谋划,实话实说罢了。”

    霍松声觉得屋里窒闷,起身开窗:“这不是你该操的心,养你的病吧。”

    说着,下人将新煮的粥端了过来。

    侯府的厨子手艺绝佳,霍松声在漠北吃不到这好味道,回家这两日胃口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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