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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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兰宜躬了躬身,轻手轻脚地推出去、带上了门。

    只是走出几步,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门缝里?的光没?有变暗,反倒被人挑得更亮了,一副要战至天明的架势。

    沈兰宜轻轻叹口气,转身回去的步子有些沉重。

    她有时觉得自己已经做事?已经足够用?功,一抬头看每日更新来抠抠群四二而儿无酒幺死启到这样的主上,却还是觉得有些自惭形秽了。

    或许是因为今夜所?谈事?务的缘故,这一晚,沈兰宜断断续续做了许多梦。

    梦里?她是个穿着汗衫的刽子手,一刀砍下去,人脑袋就像稻草一样轻飘飘地飘走了。

    醒时已经天光大亮,沈兰宜扶着珍珠的小臂勉强起来,把汗湿了的中?衣换下,简单拾掇了一下便出了门。

    晚间独行都没?有迷路,眼下她更不会走错,顺着方方正正的石砖路,刚看见东厢在哪,沈兰宜忽听得有人唤她。

    “沈姑娘——”

    沁人心?脾的声音,有点儿熟悉。

    沈兰宜回身,见是那张更熟悉的面孔后,不由惊喜地道:“方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

    方雪蚕抿唇,道:“说来话长。”

    见她身形未再消瘦,眉目也坦然,尽管看起来还是一块冰,至少还活着。沈兰宜松了一口气。

    重逢的欣喜过后,其?实也难免有些局促,毕竟再投契她们也没?有相处过多久。

    沈兰宜倒是想起来该说什么,她笑道:“方姑娘果然是重信之人,先前不过笑语说想要你?与我寄信,说一说北境见闻,结果你?真?的给我寄了。”

    方雪蚕认真?道:“既允诺了,自然要做的。不过路途遥远,不知?信可都收得了?”

    沈兰宜掰着指头数,两个人一起对?着,结果还真?有遗失在半路没?有送到的。

    天长路远,也不奇怪,于是方雪蚕道:“信的内容我还记得,回去补一补。”

    方雪蚕似乎对?践诺这件事?很有执着,沈兰宜也不推辞,道了声好后,忽又想起了什么,伸手拉住了方雪蚕的袖摆。

    沈兰宜朝她眨眨眼:“我和离了。”

    不知?为何,沈兰宜很想、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方雪蚕。

    闻言,她先是一愣,既而极为明显地展颜笑了,露出颊边一点极为浅淡的酒窝。

    “好事?情。”方雪蚕诚恳地道:“恭喜你?,重归自由。”

    第70章

    只这一句,仿佛就足以了结两辈子的心结。

    沈兰宜垂下眼睫,掩饰着眼中泛起的潮意。两人简单说过几句,便各自离开。

    前院东厢里,裴疏玉安排来的人已经在等候。

    他们和沈兰宜通了自己的名姓。一个叫荀满,是永宁王府的右长史?,一个?叫裴景鸿,在军中任都统。

    正好一文一武,沈兰宜心里盘了两圈,大致便有了底气。

    裴景鸿道:“沈娘子,王爷还点了二十个?王府的亲卫,到时随我们一起。”

    沈兰宜对眼前这两位还不熟,是以只谨慎地点了点头。

    她?其实心里还有些疑惑。

    由裴疏玉那不死心的叔父引起的小小风波早已?结束,现下不过是打?扫战场。

    裴疏玉治下严明、令行禁止,便是想引她?进入众人的视野中、帮她?立威,特?地叫她?去做这件事情,也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难道说是有什?么考验?沈兰宜想。

    不过为人臣属,听命行事是最要紧的,沈兰宜没再多想。正如?被派来?暂时帮辅她?的这两位仁兄,难道他们心里就不打?鼓吗?

    他们或许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派来?到一个?看起来?无足轻重?的女人身?边,但是也都没有说什?么。

    这一次针对王府的刺杀,是裴翎川最后的反扑。虽然早就设下圈套,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但是牵连到的人不少。沈兰宜花了一上午的功夫,才理?清楚这些人之间的脉络。

    理?着理?着,她?倒是想明白了一点。若只是拿着名册一个?一个?去认去记,北境这盘根错节的脉络,恐怕她?得理?半个?月,远不如?这样在事上学来?得快。

    只是,抄家一事说来?轻巧,但当从天而降的刀刃真?正落下,而站在刀背后的人就是她?的时候,沈兰宜的心里,还是泛起了微妙的不适。

    平心而论,她?知道政治斗争中没有谁是清白的,况且裴疏玉这次动的这些,还都是对她?怀有反心的人。

    你死我活,本就各凭本事,难道裴疏玉落了下风,她?就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但当残酷的命运落在她?所见真?切的人身?上,从未亲身?经?历过这些的沈兰宜还是难免触动,甚至于心生怜悯。

    “心软了?”

    似乎听出?了沈兰宜话里未竟的意味,相对坐在长案后裴疏玉轻轻皱了皱眉。

    这几日夜里沈兰宜都没闲着,在和王府的官员一起核对账目,再加上白日抄没的一应事宜,她?要面见裴疏玉禀报的东西不少。

    沈兰宜本就低着头,闻言,更是只露出?一个?发顶。她?老实道:“有一点。”

    “把头抬起来?。”裴疏玉的声音有些冷,“这里没人要你低着头讲话。”

    犹豫只有一瞬,沈兰宜很快抬起了头来?。不过视线没有与裴疏玉的眼神相碰,只落在一旁的书案上。

    上面有一只金印,它的主人正在用它加盖文书、颁布令条。

    小小的金印,充其量不过小半个?巴掌大,却象征着北境至高无上的权柄。

    “沈兰宜。”裴疏玉把她?跑的神喊了回来?,问她?:“你在想什?么?”

    沈兰宜抿了抿唇,道:“我在想,权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裴疏玉显然没料到会听见这么个?答案,闻言,轻轻叩了两下手边的桌面,问道:“想得明白吗?”

    沈兰宜摇头:“还想不明白。”

    从前,她?知道在和离之外,她?是有所渴求的。她?认为这种所求,向往的是一种权力?,一种不被别人随意践入泥里的权力?。

    这很正常,便是千百年来?一直被打?压的女人,也是会向往权力?的。当然,绝大多数时候,她?们不被允许向外探求,权力?只能通过把其他女人踩在脚下来?实现,妻与妾,婆与媳。

    眼下,她?似乎拿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向外的权力?,在她?的决定和授意下,竟真?的能左右旁人的生死存亡,或许有人会沉醉于这种处境,然而沈兰宜只觉自己被架上了火堆,反倒惶恐了起来?。

    裴疏玉大概没见过这么老实的。眼前沈兰宜的形象,和昔年初见时那个?古板的小妇人有一瞬微妙的重?合,她?轻笑了声,气氛终于松动。

    “没关系,你有的是时候慢慢想,”裴疏玉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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