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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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人直往里坠。

    从前,沈兰宜很害怕对上?谭清让的眼睛,害怕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妥了,害怕从这双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不满,害怕从这双眼睛里,分辨出愠色。

    可现在,沈兰宜却没有挪开目光,只用更锋利的眼神回赠。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良久,她轻轻叹口气,一字一顿道?:“今日,我要与你一刀两断。”

    第66章

    “今日你我和离,一刀两断,我保证这封信,明日不会出现在谁的案头。”

    沈兰宜的话音一点一点落到实处,目光仍定在谭清让的脸上。

    说实话,她很好奇,这个人听到自己从未放在眼里过的妻子,向他提出和离,会?是什么反应。

    是不可置信,还是恼羞成怒?

    果然,二者皆不是。

    知道?了她有所图谋,那封信不过是要挟的把柄,谭清让微微挑起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松了一松。

    毕竟相比真正的纵横捭阖,她提的要求听起来,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条件。

    谭清让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竟似有些关心:“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沈兰宜讶异地看着他,道?:“三郎想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郊野之?地不比京城内富庶繁华,吃穿用度,府里?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谭清让叹了口气,看向沈兰宜的眼神带着细碎的怜悯。

    尽管早对这个男人有了清楚的认识,此时此刻,沈兰宜还是有些被他空口说白?话的本事震撼到了。

    何止“顾及不到”?

    “谭三夫人”因病被弃置在别庄的这么几年?,头年?也许还有些实在的关切会?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到后面,实在的东西再没有过。

    他们?是真忘了这个角落里?,还有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否则她变化再大,谭清让方才?推门进?来时,也不至于连人都不认得了。

    若她真的只是一个触怒了丈夫无处哭诉的弃妇,带着病,傍身的嫁妆又微薄,恐怕早就被耗死在了别庄上。

    谭清让的话音还在继续:“看你如?今病也好了,若是想回来……挑个日子吧。”

    沈兰宜无心用外物装点来撑气派,平素连钗环也怠懒去配,此时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半新不旧的衫子。

    她的从容以对,倒被他误以为是强撑起的体面也不过如?此。

    沈兰宜斜眸看向门侧的衣桁,目露嘲讽。

    那上面挂着件厚实的狐皮披风,毛色极亮。屋子里?热,她进?来就脱了搭在衣桁上。

    她如?今不爱矫饰自己,左右不靠这张脸吃饭,也不必用好皮相去搏谁的喜欢。

    但她怕冷,外衣首饰无所谓,过冬的皮子却?是置办的最好的。沈兰宜敢说,这种成色的狐皮,谭府里?就算有,也至多有那么一件在长辈身上。

    这么看来……或许应该把这富贵披上?省的有人不敬人、只敬罗衣?

    沈兰宜摇了摇头,心底觉得好笑,开口时声音冷冰冰的:“三郎说我聪明,可惜了,我得说你一句,你太不聪明。”

    不待谭清让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味,她便继续道?:“把我当深宅弃妇之?前,谭大人不如?先好好想一想,一个深宅弃妇,怎么会?拿到你这样的把柄。是从前压制我、看轻我的日子太多,以至于你现在,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吗?”

    闻言,谭清让原本不屑的神色骤然冷凝下来。

    也许还称不上是天?之?骄子,但他活到今日,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蠢。

    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一介妇人。

    然而,在怒气攀升之?前,他先一步明白?,沈兰宜说得没错。

    相比骂他,另一件事显然更紧要。

    谭家曾经私底下与皇长孙有联系的事情,便是在谭家,知道?的也只有他和他的父亲。他那两个弟弟一贯不靠谱,也是不知道?的。

    她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谭清让此刻神色稍僵,这股让人讨厌的气场却?还在。沈兰宜最讨厌看她那副玩味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嘴脸。

    眼下就是他们?“夫妻”的最后一面,故而她一点要忍的打算都没有。

    沈兰宜挑了挑眉,昂起下颌,趁胜追击道?:“三郎不妨再猜一猜,当时,到底是我讨了你们?的嫌被逐出府外,还是我想要脱离、主动为之?呢?”

    “时至今日,你不会?以为,我眼下对你,还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吧?”

    谭清让许久未见过沈兰宜,与她相关的记忆早就不再明晰。但是,那一次隔着房门激烈的争执,他却?还不至于忘了。

    甚至说,他清楚地记得,她那时包含怒意的声音。

    ——便是有这一日,也只会?是我休了你!

    谭清让的眼神渐沉了下来。

    踏进?这间雅室的门这么久,他终于,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眼前的沈兰宜。

    她端正地跽坐在长案前,平视着他,姿态舒展,眉目和缓。

    他习惯性地不正眼看她,以至于他到现在才?发现,她周身上下不见一点局促,哪里?是吃了苦要来求和的样子。

    “怪不得。”谭清让讽笑一声:“怪不得一贯委曲求全的夫人,那日却?敢梗着脖子与我吼叫。”

    零碎的、模糊的记忆残片在他的脑海中忽然鲜活了起来,回京后的桩桩件件,似乎都成了遥遥呼应的佐证。

    谭清让深吸了一口气。

    沈兰宜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却?不以为意。

    她微耸了耸肩,直率道?:“刻意激怒你罢了。”

    “很好。”谭清让腰背挺直,捏在影青的杯壁上的手指也在用力?,“但现在,激怒我对你并无好处。”

    沈兰宜低头,借饮茶举杯掩去了唇畔的笑意,随即才?道?:“谭大人不会?还以为,我今日来,是与你商量的吧。”

    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良久,久到沈兰宜以为他大概真的已经急怒攻心,要再谈不下去了的时候,他却?忽然笑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沈兰宜没听懂他的意思,下意识反问:“什么?”

    谭清让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可以当没听过这些话。只要你不再生事,他日你依旧是谭家的宗妇。也许……”

    他顿了顿,目光停在了她腕间的手钏上,“也许你得了些富贵,但相比真正的家族绵延,这些都只是蝇头小利,总不长久。”

    “威逼,利诱。我是在威逼,那谭大人便是在利诱了?”沈兰宜微微一笑,道?:“谭大人果然能屈能伸,我方才?胁迫的话都说过了,你还能软得下架子来哄我。”

    便是笑意里?看不出嘲色,话里?总也能听得出来。

    谭清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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