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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不为妻》 24-30(第11/16页)
那?孩子?呛住了,沈兰宜正好在旁,见?到了她是如?何动?作的。
秦太后又亲自俯下身察看灵韫的情况,见?孩子?无恙了,就是脸还有些涨红,太医也急匆匆赶来了,心下稍安。
秦太后喜欢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此时,对沈兰宜亦是有些爱屋及乌,“救下郡主有功,当赏。”
沈兰宜以为是在说该赏贺娘子?,忙解释道:“这位贺女医是游医,如?今我?并不?知她在何处。”
赏都?不?知先往自己身上揽,秦太后失笑,而后拉上沈兰宜的手,一字一顿地道:“她要赏,你更该赏。说吧,好孩子?,你想要哀家赏你些什么?”
太后的手很热,沈兰宜很少与年长者如?此亲近,不?知说什么才好。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之于太后与她亦然。拒赏不?会显得清高,可要说想要什么,沈兰宜一时也拿捏不?好分寸。
踌躇之间,身后,忽然有人悠悠地笑了。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还和你客套不?成?”裴疏玉道:“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
想要什么……吗?
沈兰宜低下头?,含羞带怯般回头?望了一眼席上的谭清让。
想要的东西没有,想做的事情,倒是有一件。
第28章
“话都叫你这孩子说去了。”
秦太后没好气地白了裴疏玉一眼,然而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她的话里只?有宠溺的意味,并无半点愠怒。
这位永宁王殿下,昔年还在襁褓之中时就没了双亲,一度是由太后接到宫里、亲自抚育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寻常。
说罢,秦太后转过头,对上沈兰宜缓缓抬起的眼神,不由笑?道:“你这孩子,我瞧着挺合眼缘的,说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当我是你祖母就好了。”
她的笑?容越温煦,越是让沈兰宜产生?了一种?模糊的冲动。
她想开口,请旨和离。
可惜冲动只?能是冲动,沈兰宜很清楚,她不过恰巧救下了小郡主,要钱要物都好说,而想与丈夫和离这种?事情,却不适合在此时开口。
此时提出和离,一来太后不会应允,二来即使允了,也不啻于大?庭广众下打谭家的脸。如今她的依傍不过两家铺子和一点碎银,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沈兰宜露出一点弯弯的笑?眼,开口道:“长者赐,不可辞。可妾身能得太后娘娘您一句这样的夸赞,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这话其实不假。
上?位者的喜好和话语,足以改变底下人的风向,今日得太后赞许,明日,她再被京城众人所?提起时,就会从那个“为?保住与探花郎婚约又哭又闹”的谭夫人,变成“勇救小郡主得太后青眼”的沈氏了。
只?要马屁好听,没几个真正清高的人不喜欢。秦太后闻言,眼中笑?意更深了,她拍拍沈兰宜的肩头,道:“话虽如此……你先?下去吧,该你的赏赐,不会少了你的。”
沈兰宜乖巧福身,适时退下。
回到席间之后,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和打量分毫不少,沈兰宜恍若未觉。
才坐定下来,身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就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除了谭清让,还能是谁?
沈兰宜动作一滞,没有把手抽开。她下颌微收,低垂眼帘,目光顺着他盖在她手背上?的左手缓缓上?移。
谭清让却并没有看她,他神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情应付旁边席案的人试探性的问好。
无人在意,广袖之下,他的手正攀上?了妻子的手腕,如蛇一般、越收越紧。
沈兰宜收敛神情,不经?意地用另一只?空置的手去端案前的杯盏——方才说了不少话,现在口渴了,理应润润嗓子。
“啊呀——”
单手没有拿稳瓷杯,盏中微烫的茶水翻覆,撒到了她的裙门上?。沈兰宜下意识抽出另一只?手,接了珊瑚在旁递来的帕子,洇去裙上?的水渍。
手心蓦然一空。谭清让察觉了什么,他抬起手,虚空一握,忽然微妙地弯了弯唇角。
很好。
“小心些。”他温声叮嘱,甚至还自然地拿过那张帕子,低头替她擦拭。
他俯身靠近时,不知为?何,沈兰宜的心忽然剧烈地跳了起来,连指尖都在发麻。
就像是旷野中逃避弓箭的野鹿,一个转身,又撞入兽夹。
“多……多谢三郎。”她小声答。
谭清让的眼神幽深,却只?轻触她一瞬就转过头去,正襟危坐道:“你我本是夫妻,何需如此客套?”
沈兰宜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前世今生?,她也未尝真的走近过这个男人。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今日之事,不论?到底因何而起,回去之后,恐怕都没有那么容易一带而过了。
后悔今日冲动而为?吗?沈兰宜在心里问自己。
不是不后悔。
如此冲动地进入旁人的视线中,又引得谭清让疑心,这绝非此时的上?上?之计。
可是,若再来一次,也许她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决定。
前世循规蹈矩那么多年,落得什么不冲动的好下场了吗?
馥香楼升起的熊熊大?火,路遇新嫁娘逃跑时冒险急转的车头……左右这辈子冲动的决定已经?做了这么多,世上?之事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既有收获,回去之后,就算谭清让诘难,也是她主动选择的后果。
宾主尽欢的寿宴很快到了底,秦太后年纪大?了,年前还中过一场毒,精力不足以支撑太久。
她在宫人的搀扶下先?行?离席之后,帝后也都先?后离去了,只?剩席间各家,在宦官的引领下一个个出宫。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出宫的路上?,沈兰宜竟又遇上?了裴疏玉。
这一回,裴疏玉没有再主动与谁出声,她只?叉手立在一旁,看着小宫女半蹲着身子、给小郡主系着斗篷,神色不明。
擦肩而过的瞬间,无人言语。
让沈兰宜意外的是,回程的车马上?,谭清让竟没有开口,也不曾如之前那般对?她失态。
他双目紧阖,抱臂靠在车舆内的软羊皮垫上?小憩。
沈兰宜稍稍有些放下心来。
或许是她想多了,谭清让会有那样的举动,没准也只?是讶异自己平素低调的妻子突然的表现。
耳边只?剩下车轱辘轧过青石板的吱呀声。清早起来折腾了一天,沈兰宜也累了,见谭清让没有说话的意思,她闭上?眼,倚靠在车舆的角落休息。
她没有察觉,有人久久凝视了她一整路。
——
好容易回到谭府后,今日还没有结束。
身为?儿?子儿?媳,他们理应先?送长辈回屋。许氏久病在身,没力气折腾了,在长青的服侍下进了寝屋。而谭远纶却有话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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