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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咬不动她》 50-60(第11/17页)
否则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顿了顿,他“好意”提醒道,“还有……藏春刀所伤者,死后连魂魄也?不能囫囵,你?会……魂飞魄散!”
那把神刀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卓姬这会儿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双手?抱住两臂,神色恍惚地朝图尔镇外游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怎么会呢?一把断刀而已……”
那声音落入图尔耳畔,大?师垂首沉吟:神兵几经易形,如今已经是把镰刀形状,不知对人间是福是祸……他未曾阻拦卓姬离去。在他眼里?这条蛇妖已经是强弩之末,至多还有寥寥数月一身修为就会被刀气破坏殆尽……
晋李在一旁默默看完这戏剧般的经过,不由地咋舌……她非常想认识传说中庇佑小镇的图尔大?师,激动?地朝屋顶的男人挥手?。
“图尔大?师……”
晋李想了想,说:“您是不是还欠了我的酒钱没结账?”
屋顶上图尔的身形一滞。
……
夕阳下的荒城灯火明灭,城门外的守卫换了一班岗。
厚重的城门上血迹未干,不时响起几下虚弱的拍打?声。墙内传来阵阵绝望的哭嚎,刺痛了白珞的耳膜与神经。
她隐约能够听出?那些声音哭诉的内容。
放了我们。
救救我们。
四周灵气翻涌,少牢城上空,八方各有一道阵符所释放的极芒,在空中汇聚成一点,将整座城罩住,如同困兽之笼。
这座城的死气惨状与图尔镇的安逸闲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珞心下复杂无比,如鲠在喉。
迟宿细细研究了少牢城上空的法阵,冷笑着说:“盈昃困仙阵?用来囚禁一群没有法力的凡人?我这位舅舅真是大?手?笔。”
白珞对阵法之术涉猎不多,但是对“盈昃困仙阵”这类如雷贯耳的大?阵印象颇深。
阵法与法术都有天、地、玄、黄四阶之分,四阶各九级,启阵所需的灵力与修为逐级而升。
以诸仙门都有的护山大?阵为例,一流的仙门护山大?阵都是天阶的水平,如此才能保护整个仙门的安危。
日月盈昃,困仙之阵,集日月之精粹,伴烈日与寒月之光华而炽盛,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乃最强一级的阵法——天阶九级。
这阵法不仅要求布阵者至少是上墟境修为,还需要有极强的法阵修炼天赋。迟宿敢断言,这世间能够布下如此强大?法阵的,除顾无非外,绝无二人。
舅舅……
不枉我千里?迢迢,为你?走这一遭。
他心道。
少牢城的情况显然不止“瘟疫”这么简单。白珞也?在琢磨其中的关?窍,道:“盈昃困仙阵这么强,咱们应该怎么进去?”
要不还是靠魔魇晶石的力量硬闯?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迟宿被她的动?作逗得发?笑,说:“盈昃困仙阵非同小可,你?跟它硬碰硬,极有可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者,若少牢城中真的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你?这一下,不是给了它可乘之机,放虎出?闸,引祸四方?”
白珞恍然大?悟,又犯了难:“那咱们该怎么办?”
迟宿戳了戳她的脑门儿,轻声数落:“上课打?盹儿,这会儿来问我?”
白珞娇嗔了声,争辩自己头悬梁,锥刺股,用了十二万分努力学习,怎么可能上课打?盹,一定是他自己博闻强记,不知从哪本晦涩偏门的书籍习得了这些奥义?。
这个说法让迟宿愣了一下。
耳闻则育,过目不忘,记忆力与天赋一般强悍,迟宿从来没有记错过什么。
但是这一刻,他居然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从何处了解过关?于“盈昃困仙阵”的破阵之法。
这大?概与他在点金城损毁的天冲魄有关??
他不想白珞为此担忧,按下不表,话?锋一转,道:“盈昃困仙阵的运转以日月精华为源,遇天狗食日,朔月之夜,法阵的威力会大?大?减弱,届时便是乘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提到“朔月”时,迟宿的神色微微愣了一下,想起那人“朔月之下,神鬼难行”的赫赫威名。
天阶九级的大?阵,在朔月之夜威力大?减,是以其对泯山剑神的朔月剑来说更是不堪一击。
这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白珞闻言掐指算了算,真是无巧不成书,恰逢今夜便是朔月。
她高兴了一阵又担忧起来。“如果少牢城中真有什么怪物,困仙阵威力减弱时,恐怕会强破法阵,咱们还是一心入城,对其置之不理么?”
迟宿对她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也?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对症下药。“轻雪门中人已经守了少牢城三个朔月夜都能安然无恙,你?替他们忧心作甚?”说完又冷声警告她,“这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白珞最听他的话?,却也?颇嫌正经过头的他太过啰唆,缩到他怀里?捂耳朵。“知道了知道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的阿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说话?的功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耷拉着脑袋,露出?倦容。
迟宿念及她在山林中寻了孟启一整夜,又为沐芳的事伤神,赶到少牢城定然已经困倦不堪,温声道:“睡吧!入夜后我唤你?。”
白珞“嗯”了一声,大?抵是怕被他撇下,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挂。迟宿迁就她,一边抱着她坐在暗处观察城门前的动?向,一边不由自主地哼起不知名的曲调。
那是年幼时用来哄女?娃的儿歌,幼稚又温情,与荒城中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形成一种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他将那些教人不安的声音统统隔绝在外,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
“小乖,做个好梦。”
……
叮铃……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初初听来肖似天水城外的驼铃,空灵的声音传至天上地下,白珞在一阵眩晕后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不是荒芜的沙漠,也?没有出?现骑骆驼的和尚。
身处之地,是一望无际的冰原。
天幕昏暗,无风无雪,偌大?的冰原寂寥得连一棵树也?没有生?长。
白珞不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以为自己正在做梦——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少牢城外,还在迟宿怀中。
“阿宿?”
她试探地喊了声,没有听见熟悉的应答,心里?便没了底,又觉得手?腕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果然,鲤心寒玉镯已经不见了。
这是什么地方?
他把她丢下了吗?
白珞顿时慌了,一边喊着迟宿的名字,一边气急败坏地在冰原上寻找出?路。
叮铃……
那一阵铃铛声再?次响起,天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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