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 53.融世界于一城,筑一城为爱人(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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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步的声音接近颤抖。

    少年无力又狼狈地垂下头,眼里的绿色晃了晃,像是要溢出泪水。

    可他忍住了。

    这个家还需要他,他不能最先倒下。

    只要守住最后的机会,纵使宁宁再聪明也还有挽回的余地。

    纵使暴风倾斜,猫猫也会守护他的避风港。

    武士先生双目发怔。

    他没看江户川乱步的神情,青年武士只觉得脸颊肿痛,火辣辣的温度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被言语剥开的各种名为‘愧疚’、‘自责’等无力的包装,一下子就暴露在冰冷的月光下。

    是啊,凭什么呢。

    他也是这样大义的其中一部分。

    同样的誓言他也许下过。

    凭什么最后坐收荣誉和理想的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该享受朝贺的人奔赴死亡?

    “……大叔。”

    江户川乱步抓住福泽的袖子,骄傲的少年蜷缩般的弯下腰,低着头,用垂落的黑发挡住神情。焦躁不安到了极致,也不让眼底的水色被人看去。

    “大叔,你告诉我。”

    ——“为什么。”

    ——“凭什么。”

    江户川乱步在质问。

    每一句不解都像一把刀子插进青年武士心里。

    福泽僵直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喉咙干渴,无法呼吸。

    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回答。

    他给不出答案。

    乌云重新从远方飘来,遮住月亮,黑暗重新淹没街道,视线暗了下来。

    但安静的夜被轰然暴起的动乱打散,远方,海岸方向,无边的重力好像连云都能拉下来,空气中燃烧着扭曲空间的黑炎,两位重力使的战斗帷幕已经拉响。

    可近处却一片冷肃,两个人就站在这里,没有人说话。

    时间好像唯独在他们这里静止了。

    许久。

    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福泽喉咙滚动,咽了咽,却只感觉了一股锥心的刺痛。

    他动了动嘴唇。

    发现声音嘶哑到要用力才能说出一句并不完整的话,福泽断断续续地拼凑起五十音,回答起江户川乱步的质问:“既然你想知道的话……赈早见……”

    “她想把港口的辉煌和平的移交给下一任,保持住城市永久的安定。但现在战争结束,港口正是顶峰时刻,一切辉煌的源头都是赈早见本人。”

    他不是不想回答。

    他不是不想拯救自己的朋友。

    福泽眼里有泪光。

    他也想看见活着的赈早见宁宁。

    可是——

    他的友人已经——

    “她要的安宁、繁荣、昌盛,已经完成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移交这份荣誉。但她是武装斗争起家,声望和风评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军阀僭主,在利益网的维系下,一旦港口之主赈早见宁宁因为外力受伤、死亡,牵绊在她身上的巨大脉络就会有坍塌的风险。”

    “她必须保证自己安全死亡。”

    “但同时,她还要震慑那些垂涎港口的势力。”

    “所以……”

    “……所以宁宁不会选被人杀死的方式。”江户川乱步怔怔地跟着福泽的思路,喃喃自语。

    明明是一句轻松的话,几乎肯定了赈早见宁宁不会被魏尔伦杀死,可江户川乱步却被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了,空无阴影包围了天才少年,他的头脑能推理出一切未尽之言。

    “是。”

    “她不会选这种方式。”

    福泽干涩地回答,肯定了江户川乱步的话。

    江户川乱步说,拥有超越者级别力量的魏尔伦并不是赈早见宁宁有可能死亡的定因。魏尔伦出现在横滨的目的是来杀赈早见宁宁,但他不会成功,因为超越者的出现只是这场大戏的一环。

    这场戏剧是什么?

    又要出演怎样的不幸?

    江户川乱步还没想出来,福泽就说道:“真正的方法她已经在执行了。”

    江户川乱步骤然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答案近在眼前。

    江户川乱步按死心里的退意,目光如炬地看着福泽,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句话。

    福泽的声音仿佛是沉重的火焰,划破夜幕。

    “赈早见的力量很强,但并非没有代价。长期、大量使用异能都会给她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负担,而她知道这一点,她正是知道这一点。”福泽说,尾调带着隐隐约约地颤抖。

    他保守的秘密太沉重了,沉重到坚毅的武士说不出口。

    “所以她才就着这一点,从六年前她以代价战胜两名超越者夺走荒霸吐开始,再到劈开横滨近海……”

    还没说完,江户川乱步就已经从喃喃自语陡然升调,咬着牙分析接话,声音接近呐喊:“为了武力震慑,通过大型作战层层盘剥自己的战斗力,给予各方势力最笃定的信息探查,用最‘合理’的方法暗示给予所有人最平和顺畅的心理准备。至今为止,哪怕是她的敌人也明白的一件事——”

    “港口之主身体孱弱,疾病缠身,命不久矣。”

    平静的。

    死得其所的。

    江户川乱步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港口总部的方向,月下大楼耸立,犹如天幕下漆黑的剪影。少年顿时浑身上下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彻骨的寒意要把他拖进无底深渊里。

    “让夏目漱石站到对立面控制住最容易在她死后翻脸的□□面;升任森鸥外为首领直属干部以顺位的合理性接任她的庞大帝国。”

    “权利下放的干部制度、和异能特务课的合作……”

    江户川乱步胡乱推理着每一个环节,明明很清楚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却感觉一个字也听不懂,更不想懂。

    他心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钝痛从聪明的大脑沿着经脉一寸一寸传到心脏,尖锐的慌乱穿过耳膜,耳鸣刺痛了感官,指尖发麻好像在滴落鲜血。

    这种钝痛迟滞了思考,乱步的思绪一片模糊,就像在一片空白里胡乱挥手,怎么也抓不到重点。

    他抬不动脚,就像被抛进无边无际的海底深渊,全身沉进冰冷的海水里,冷到血液都凝固。

    江户川乱步僵硬地问天才的自己:

    宁宁这样是在做什么?

    尖锐的刺痛把少年从一片慌乱和混沌里提出来,江户川乱步僵硬地看着自己的手,紧扣皮肤手掌已经用力到泛白,乍一下松开,血色才慢慢回暖,而手心的月牙痕迹已经压出了血痕。

    乱步试探性的蜷曲指尖。

    发现手指不听使唤,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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