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 17、17.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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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楼泽玉穿着拖鞋就下了楼,一身纯黑,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路灯光线不足,几分凌乱的刘海挡住昏黄,在他的眼睛处留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猜不透他的想法。

    腿上有好多只蚊子同时在咬,她顾不上看楼泽玉,气急败坏跺着脚,双手还忍不住去抓腿上的蚊子包。

    她就不该穿着短裙出门,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好在楼泽玉下了楼,她倒也不用再上去一趟了。

    楼泽玉走上前,人未到,熟悉的香水味先到。

    装着高定的礼盒就放在她脚边,她拿起来冲着楼泽玉说:“这是那天的礼服,现在物归原主。”

    楼泽玉皱了皱眉:“送你的就是你的,你给我拿回来是什么意思?”

    腿上太痒,她忍不住用右膝摩擦了一下左腿,她面露难色:“我查过那条祖母绿钻石项链的价格,128万刀,我哪敢收下。再说这是林阿姨拍回来的,你怎么能拿阿姨的收藏来送我?”

    楼泽玉的眉头皱得更深:“我买的。”

    安语顾不上去想楼泽玉是不是不高兴,她把那礼盒往他怀里一塞,腾出手就赶紧去抓腿上的蚊子包。

    这蚊子实在是太毒了!

    楼泽玉单手抱着礼盒,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就往里走。

    腰上多出来的手臂强行拉近了她和楼泽玉的距离,她有些慌了。她试图推开他,身旁人却纹丝不动。

    她赶紧开口:“我拿了手机就回去了,还是不上去了吧。”

    楼泽玉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几分淡漠:“你觉得我穿成这样会把你的手机带下来?”

    安语闭紧了嘴,默默退开一步。

    楼泽玉迈开步子,她也紧跟着上前,走两步就偏着身子抓一下腿。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她又停住脚步不打算进去,楼泽玉回头盯着她,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楼泽玉拽进了门。

    “我这家里是有老虎要吃你吗?”

    她没应声。

    她也不想这么别扭,但一想起白天的事情她这心里就堵得慌。

    她进门在客厅里找了一圈,一点儿没看到手机的踪影,不得已,她只能开口问:“我能知道我手机在哪里吗?”

    楼泽玉紧绷着唇,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转身进了厨房旁边的房间,出来时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他走上前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光,安语整个人陷在他的影子里,一时紧张。

    “坐下。”

    眼神摇摆片刻,她退后一步坐在了沙发上。

    楼泽玉在她身前蹲下,打开药箱翻出了止痒的药膏。

    本来想拒绝,但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低头,莫名有种发泄愤怒的爽感。

    他的手生得漂亮,手指修长,关节匀称,偏偏皮肤还白,手背上微微凸起的筋络只透着一点浅青色,看得她直想伸手□□。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去挖煤,真是可惜了。

    他用指腹挑了一点药膏在她腿上抹开,药膏清凉,他的指尖也冰凉。

    打圈,揉开,纯白的药膏在她皮肤上渐渐失去颜色,他的指腹也因为沾染她身上的温度变得愈发柔软。

    从小腿到膝盖,从膝盖到大腿,每一处发烫发痒的皮肤都被这沁人的凉压了下去,而她心上因为他产生的焦躁情绪,好像也悄无声息被抚平了。

    她盯着楼泽玉额前的刘海出神,呼吸间,她听见他问:“有人为难你为什么不找我?”

    她回神,下意识缩了一下腿,却被楼泽玉单手按住。

    “别动。”

    他抬眸,眼底印着光斑,通透无暇。

    白天的不满又浮上心头,连带着语气里也藏了情绪,“你不是说让我别去找你吗?”

    “不高兴了?”

    她躲避着楼泽玉的视线,垂着眸子没说话。

    楼泽玉又低头,刚洗过的头发被风吹过稍显凌乱,她不想回答,但却没忍住自己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夏夜漫长,清风吹动野草惊扰了休憩的狼,他的眸光牢牢锁住安语的脸,让她一时忘记收回手。好像有热意流窜,是他的鼻息轻洒在手臂内侧,轻轻柔柔撩动着她的心弦。

    沉默一瞬,楼泽玉缓缓开口:“今天确实比较忙,照顾不了你,叫你回来是不想你乱跑伤了脚,天气那么热,我不是非要喝那杯热可可。”

    她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感觉,像是一盆冰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她开始明白,楼泽玉想要的,和她以为楼泽玉想要的根本就是两码事。

    大夏天瘸着腿买一杯热可可,属实是感动了自己,烦恼了别人。

    “嗯,知道了。”她轻轻一声回应,不带任何一点多余的情绪。

    注意力被转移后,好像身上的蚊子包也不痒了,时候不早,她觉得自己该走了。

    她把腿往边上挪了挪,再一次问:“手机呢?”

    楼泽玉定神看着她,默不作声将手上的药膏放在了一旁。

    安语偏着头,不想再去解读他的表情,这么多年受的苦,都是因为自作多情,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可楼泽玉丝毫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反倒是从药箱里翻出了另一支药。

    他抓着她的手臂不放,安语试着缩了一下,他的眼神立马变得严肃。

    手上动作一顿,她干脆从楼泽玉手中接过药膏准备自己抹,还没打开,那支药又被楼泽玉拿了过去。

    “你急什么?”

    楼泽玉显然是有些不悦,但安语不以为意,只说:“想回家。”

    楼泽玉抬眼:“这里不是你家?”

    她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又听楼泽玉说:“你非要跟我分个你我是吗?”

    那些复杂的情绪又像台风登陆,席卷了刚刚稳定下来的心情,只留下断壁残垣,一地零碎。

    她闷声说:“连我的房间都没有,算什么我的家?”

    家对她来说真的很模糊。

    从她开始记事起,她的家是白墙黛瓦的小洋楼上那一间狭小的阁楼。三角形的房顶,半圆的天窗,浅绿色的格子窗帘总是拉一半就卡住,夏天的阳光轻而易举就能升高阁楼的温度。

    一米五宽的床占据了阁楼大部分空间,床尾的卫生间和厨房只用一块防水布隔开。木地板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和角落那把呼哧呼哧的电风扇组成她记忆里最贴合家的声音。

    妈妈去世,她便从那阁楼搬来了楼家。

    梧桐路的别墅在长海寸土寸金的老城区市中心,虽然是二层小楼,房间却不多。

    她的那间卧室,本来是楼泽玉的书房。

    房间各处都是楼泽玉留下的痕迹,她那些五颜六色的小物件儿出现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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