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尾草[gb]: 第三十章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的狗尾草[gb]》 第三十章(第2/4页)

父亲,怪不得小暮看起来那么天真自由,无忧无虑。

    宁培言那时候才十四岁,南念是他遇到过最和善的长辈,躺在病床上时也曾偷偷幻想过,如果他也有像南念一样的父亲就好了。

    也正因如此,今夜被南念听见那三秒,才让他觉得异常羞耻。

    后来宁家把他带了回去,似乎他身上还有什么研究价值,来了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喂他吃些很苦的药。

    好在,他没有死。

    一切都熬过来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今夜,宁培言不愿去想。

    睡梦间,感觉有人替他掖了被子,宁培言无意识朝那个方向靠了靠。

    亦如医院陪护那几夜,邢暮看着宁培言陷入沉睡,蜷缩的身体逐渐放松,男人呼吸很轻,半张脸陷进软枕里,露出的一只手抓着被角。

    安静且无害。

    邢暮无声起身到阳台,夜风吹散最后一丝酒意,神情一片清明。

    女人看着窗外植被,指尖习惯性掏出一旁的烟,打火机亮起那瞬,她回眸瞧了一眼屋内。

    隔着玻璃,她看见男人仍在沉睡,随着呼吸,露在被外的胸膛缓缓起伏,露出些许暧昧红痕。

    火苗已经熄灭,邢暮沉默着合上打火机,将烟塞回盒子里,从兜里翻出颗糖嚼着,聊胜于无。

    不是忽然失去烟瘾,只是宁培言今夜睡她屋里,再回去身上一定会沾染烟味,怕是会熏到男人。

    本来怀孕就没胖多少,再孕吐可就不好了。

    邢暮收回目光,又一次看向终端。

    赵医生给她发来体检报告里,宁培言人间蒸发了三年,十七岁转变成高阶o,要说没有药剂的功效,任谁也无法相信。

    她身上关于针剂的后遗症已经显现,那宁培言呢。

    越来越严重的夜盲症、病后莫名改变的容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还有那所谓的高阶血显孩子,是药剂的结果,还是单纯的基因彩票。

    并且邢暮现在能确定,宁培言确实是追着她来的,不是为了别

    的什么,而是为了她这个人。

    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邢暮也觉得有些荒谬,甚至难以理解。

    她并不觉得小时候的友谊会支撑永久,可事实是,宁培言确实为她牺牲过一次。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愧疚或是别的,她都会照顾宁培言,她的小草哥哥。

    翌日清晨。

    邢暮起来时,床侧的男人还在熟睡。

    昨夜似乎累坏了他,怀里抱着被子,身上裹的还是邢暮的睡袍,可是唇角却勾着一抹极浅的弧度。

    似乎梦见什么香甜的梦。

    邢暮看了一会儿,无声离开房间。

    在一楼浴室冲了澡后,女人走到厨房拿出三明治。

    看着终端几条未读简讯,在回复莱格的关切询问后,她翻到昨夜那通被紧急切断的通话。

    想了想,邢暮还是编辑了简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包括他要升级辈分的事。

    在简讯发出不到一分钟,南念的通讯很快过来,对面似乎一晚上没睡,就在等女儿的这通简讯。

    “小暮,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男人不同往日的温润,他言语急切的询问着关于女儿的事,怎么上次回来还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南念虽有心结,可他确实一直关心着女儿,就在前些日子,安林公爵还说军部有一位长相性格都不错的副官,想要介绍给邢暮。

    当时照片都给南念看过,他虽觉得那孩子不错,但也不会干涉女儿喜好,因此也从未催促过邢暮。

    缘分这事,水到渠成最好,谁也急不得。

    后来安林公爵上了前线,南念也没同自己妹妹联系过,并不知道后续如何。

    昨夜女儿说有重要的事,可左等右等也再没有后续,他担心出了事,才打了通讯过去。

    结果没想到会听见那么暧昧的动静。

    身为一位父亲,他当机立断挂了通讯,可冷静后却还在寻思,女儿谈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俩人都这么亲密了,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南念失眠一晚,今早小暮来了电话便立马便接通,开头便被女儿男友已经怀孕六个月的事砸懵,缓了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

    父女俩的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邢暮瞥了眼有些动静的楼上,缓缓开口。

    “父亲,您应该认识他。”

    终端那头愣了愣,小心问,“是谁?”

    “我认识?是第三星哪个家族的孩子吗?”

    “是宁家的人。”

    邢暮说罢顿了顿,看着出现在楼梯拐角的男人,继续道,“他叫宁培言。”

    果然,电话那头陷入长久沉默。

    楼梯上的男人听见自己名字,也侧眸朝邢暮瞧来,眉眼间是刚睡醒的茫然与困惑。

    有些可爱。邢暮勾了勾嘴角。

    “小暮……”电话那头是南念复杂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宁培言那孩子,小时候他就和你认识……”电话那头顿住,似乎在纠结怎么开口。

    “我知道。”邢暮开口,语气没什么波澜,“父亲,我知道小时候的事,也知道他是谁。”

    对面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传来,邢暮想了想,对父亲道。

    “他醒了,我改日和您说。”

    通话结束后,邢暮走到宁培言身旁,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怎么起这么早。”

    男人镜片后的眸子眨了眨,声音还带着沙哑,“要早起准备一下,我下午要去监考。”

    这么一说,邢暮也才想起来,宁培言昨天似乎说过这事,历史课程的考试被安排到今天下午。

    “下午我送你去。”她开口道。

    宁培言嗯了声,似乎在纠结什么,等邢暮将三明治端上桌后才开口,“刚才,你是在和伯父联系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男人的耳尖又红了,眼神不自然移开,俨然又是想到了昨夜那事。

    邢暮拉开椅子坐下,了当开口,“我父亲当年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她虽在询问,语气却是确认。

    宁培言动作一顿,指尖不自觉抓紧三明治,“是。”

    “是我求伯父别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邢暮还是一愣,“为什么?”

    宁培言呼吸重了重,“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活下来。”

    三年时间,他在死亡边缘游走许多次。

    “那时的我,你不会想看见的。”

    男人的话很轻,将邢暮的思绪拉回许多年前的下午,那个躺在病床上嶙峋枯荣的少年,看向她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