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辅大人掌灯(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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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松大人为我牵马,去知云楼。”

    一场闹剧,也是一场悲剧。

    程筠的贪腐作风,从此时开始,在林州百姓面前?定了调。

    之后程筠不仅包了林州最大的客栈,还?包下林州最大的园子,在其?中大摆宴席,大宴宾客,连请了三日林州各级官员。

    每日笙歌燕舞,纵情享乐。

    还?在一些官员的陪同下,去林州各大风景优胜处游览美景。

    日日行程很满,却独不提一句赈灾。

    松子铭几次欲见?他,却被挡在门外?。

    如此闹了一番,几乎是满城风雨,怨声?载道,不满咒骂之声?不绝于耳。

    松子铭也彻底熄了最后一丝希冀。

    八月十四日夜,他去了城外?,见?了一个人。

    来人身着黑衣,兜帽遮脸,骑一匹黑马疾驰而来,如一道影子。

    “子铭哥。”秦时掀开兜帽,露出?一张风尘仆仆的少年容颜,“你下定决心了?”

    松子铭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闭上眼。

    “明?日,他会去落日林。”

    秦时目光冰冷。

    “那落日林将是程筠的葬身之地。”

    *

    程筠醉醺醺地从酒楼离开,在随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

    一进去,他眼神就恢复了清明?。

    马车在夜间平缓行驶着,锦衣卫在前?后持刀开路,原先林州最大最热闹之所在,此时几乎寂静地仿佛酆都鬼城。

    街道两旁的角落里几乎挤满了灾民,缩在一起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直到?程筠的马车彻底驶过街道,才有哀哀哭声?。

    秋日的夜已有些微凉,程筠从马车里下来,全无半分醉意。

    他抬眸看向沉沉夜空。

    明?月如水,静悬于天边,照千家万户,尽是饥颜。

    他身姿挺拔,一袭月色长衫衬得他眉眼清冷。

    敛了眸,他从月光中走?出?,进了知云楼,衣摆裹挟着凉意。

    “大人——”

    景林的声?音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

    程筠随意转身望去,只见?一道轻盈的影子跳下马儿,迫不及待地朝他飞奔而来。

    “程筠!!!”

    重逢

    八月十四夜, 月尚不够圆。

    程筠站在屋檐下,却见一道柔和圣洁的月光朝他奔来。

    他?轻轻一笑,只是张开?手,就将月光抱了个满怀。

    “程筠——”苏弦锦深吸口气, 一双葡萄般的眼泛着粼粼水光。

    “阿锦。”

    “是我。”

    苏弦锦抱住他?不愿松手, 心中虽有千言万语, 可到嘴边,只化?作了哽咽, 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 她越发紧地?环住他?, 埋首在他?怀中。

    程筠抬起手, 顿了顿,才轻轻落在她头上抚摸着。

    “好久不见。”他?温声道。

    月光照不到的屋檐下, 有一道月光穿破黑暗, 独自为他?落下。

    “大……”景林刚要开?口, 被?程筠一个眼神阻止了,示意他?退下。

    “程筠。”苏弦锦在他?怀中闷闷出声, “我回来时见不到你,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程筠垂着眼, 眸底压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用?指腹带着几?分克制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 像是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件珍宝。

    苏弦锦看不见他?的表情,便仰起头, 眼眶泛红:“不, 你不知道, 我不是在程宅出现的, 我是在山林里出现的,我变成了被?劫匪绑架的苏曲儿。”

    说罢, 这段惊险经历又在脑海清晰浮现出来,她不禁悲从中来,再次埋首至他?胸前,放声大哭。

    “好可怕,我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劫匪和?人?贩子呜呜……”

    程筠难得见她这般率真?模样,不由低笑,任她哭了一场。

    其实苏弦锦倒也不是矫情之人?,只不知为何在程筠面前,一时收不住委屈,便断断续续地?将这两日的经历都告诉他?才罢。

    程筠认真?听着,时不时蹙起眉头。

    待说完,她发现自己仍紧抱着程筠未松手,将他?衣襟都哭湿了。

    她不好意思?地?放开?他?,低头抹着泪。

    程筠伸手递上一方干净帕子,帕子上染着淡淡的薄荷香。

    “可有受伤?”

    “没有。”苏弦锦吸了吸鼻子。

    她接过?帕子时,忽然注意到程筠手腕上的伤疤,当即握住他?瘦削的手腕,掀了他?的袖子看。

    只见一道尚未完全痊愈的伤疤前宽后窄,歪歪扭扭地?从掌根处一直蔓延到手肘内侧。

    刺眼的红落在他?本就苍白的肌肤上,更添了几?分触目惊心。

    她震惊望着他?。

    还不待她开?口,程筠便摇头:“不是我自己弄的。”

    他?低声解释:“皇上近来信奉几?个术士,跟着修炼画符念咒,后来兴之所至,便在人?身上画。有一回召我进宫,说赐我一道平安符保平安……”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那不成型的符文?上:“便是你看见的这道。”

    苏弦锦用?温热的指尖极轻地?触碰那些尚未完全痊愈的痕迹:“是针刺的?……”

    “嗯。”

    “狗皇帝。”她骂道。

    她卷下他?的衣袖,遮住那些伤,轻声问?:“程筠……还疼吗?”

    程筠风轻云淡地?笑笑:“你知道,这对我不算什么。”

    苏弦锦紧紧握住程筠的手,他?手向来冷得很,如今夜色里显得更是白惨惨的,无一丝血色。

    “对不起,没能在这段时间陪着你。对我来说,我们只有十余日未见,对你来说,却分别了大半年。”

    她难以想象,在吝于?笔墨的这段剧情里,程筠是如何独自淌过?黑暗的。

    这段剧情她已翻来覆去看过?几?遍,都在写秦时如何取得承阳侯府信任,如何暗中整合各方力?量,以谋将来事。

    谈到程筠的部分,不过?是说他?如何撺掇皇帝又做了哪些荒唐事,再借配角之口痛批一顿。

    “阿锦,你永远不必跟我道歉。”程筠目光温和?,“无论何时,只要你来便好。”

    “好。”苏弦锦望着他?,双眼弯成月牙:“无论何时,我都会来的。如今我的事暂时解决了,我有很多时间陪你。”

    暂时……只是暂时么,那意味着还要再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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