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辅大人掌灯(穿书): 17、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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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嘉薇跪在地上,被迫仰起头去仰望推她入泥淖的恶人,她红了眼,眸中满是屈辱之色。

    “好好求我。”程筠淡声。

    李嘉薇侧眼看向父亲,父亲此刻却连头也不敢抬,更不消说为她出头护着她了。

    她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流淌不止。

    “求……求大人,饶过父亲,嘉薇什么都愿做。”

    “程筠。”苏弦锦忍不住看向他。

    作者对程筠的正面描写,仅限于番外短短的篇幅,甚至不如李嘉薇的高光,但因她对真正的程筠的认知,便对程筠在外人面前所做的恶没有直观的感觉。

    这种文字化作画面而来的冲击,的确很让她心神震荡。

    程筠恍若未闻,只是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不够。”

    李知春这时扑了上来,按她伏在地上。

    低声哀求:“薇薇,磕头……磕头吧……你爹娘妹妹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了……”

    李嘉薇浑身颤抖着,伏在地上。

    她六岁时家里请了先生教她读书明理,如今十六岁,十年学来的道理,却在顷刻间就崩塌了。

    程筠冷淡的目光扫过其余几个秀女,她们都害怕得瑟瑟发抖,不敢说一个字。

    程筠吩咐李知春:“让她们一个个进来。”随即向侧厅走去。

    苏弦锦没跟上去,而是怔住了脚步,望着久久伏在地上颤着双肩,没有起身的李嘉薇。

    她心下喟叹了声。

    《长月有时》中,对选秀进宫这段只有只字片语寥寥带过,总共不过一个段落,是作为背景存在的,无非给程筠的“恶”再添一笔罢了。

    但这只字片语,却是这个世界里,她们一辈子漫长而寒冷的冬夜。

    李知春低声哀求:“薇薇,爹没用,对不起你……你起来吧,进去好好表现,知道吗?”

    李嘉薇缓缓起身,直起背脊,脸上泪痕犹在。

    她转头望着那四个害怕的小姑娘,用帕子擦了泪,略整形容,然后轻声对李知春说:“我去。”

    但她直到走进侧厅,再未看她父亲一眼。

    程筠平静地望着垂首走进来的李嘉薇,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苏弦锦跟在其后也进了来,只是倚在墙边,并未上前去。

    程筠倒是没再刁难李嘉薇,不过问了她一些诗书学问,就让她站到一边去了。

    其余几个小姑娘亦是如此,只是进来时一个个面色苍白,大气不敢喘,几乎连话都答不上来了。

    程筠敛了厉色,语气也轻缓些。

    “你们进宫后,成了娘娘,身份尊贵,家人自然也能得到照拂,没什么可怕的。”

    他顿了下,语气微冷:“若是仗着读过一些书,有些才名,便故作清高,惹恼了皇上,那我只怕也保不住你们的家人了。”

    秀女们忙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程筠道:“起来,站着。”

    她们一愣,才互相搀扶着低首站好。

    “皇上既要才女,你们自然要懂得利用自身长处,莫要奴颜婢膝,作出谄媚讨好之姿来。”

    苏弦锦略有些诧异地看了眼程筠。

    然后又看向李嘉薇,李嘉薇之后都是站在一旁静静听着,神情空洞,眼里的光似乎湮灭了。

    等他们从东角楼下来,秀女们分坐了两辆车,跟在程筠的马车之后,驶进了神武门。

    马车上,苏弦锦一直保持沉默。

    程筠倒了杯茶,轻轻啜饮,与方才的冷厉无情相比,此刻的气质倒温和松弛得多。

    苏弦锦终是忍不住,问他:“你既然要她们保持清高才女的姿态,为何又在一开始故意羞辱李嘉薇呢?”

    程筠看向她:“是你说的,她是个很有风骨的女子。”

    苏弦锦一惊:“因为我说的话,所以你故意针对她?”

    所以,是她的话害了她?李嘉薇原本不会被特意羞辱?

    此事难以求证,因为小说并未有此处的细节。

    但程筠的话,让她心上压了大石。

    他嘴角携了几分嘲弄地笑:“我本来就是个坏人,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不是。”苏弦锦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你不是坏人,你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她眼中坚定反倒让程筠略一怔。

    片刻,他道:“我并非故意针对她。”

    他垂眸,目光落向杯中几片茶叶。

    又是缄默良久,他才说。

    “入宫之后,风骨只会是她的催命符。”

    刚过易折。

    苏弦锦立即就懂了程筠的意思。

    只是他做了这个坏人,还是当着李嘉薇父亲的面,羞辱了她,把她的自尊踩在了地上。

    不但如此,还让她亲眼瞧见了,她的父亲是如何在畏惧的权势下,摆出一副阿谀谄媚的软骨头姿态的。

    她的三观怕是山崩了,这对她来说的确过于残忍。

    但她如果能在今日的羞辱下熬过去,或许入宫之后,的确还有一线生机。

    不管是为了她的家人,还是别的什么。

    可是苏弦锦是知道的,知道李嘉薇的人生走向。

    她在以后的剧情中,仍未丧失她的风骨,只是在杨晟卧榻之侧,她换了种活法。

    怪不得。

    苏弦锦吁了口气。

    她看小说时还想过,作者把李嘉薇入宫前塑造的如此清高孤傲,她是如何在入宫后变得长袖善舞,世故圆滑的,她的心理并未有特意给出转变的文字。

    原来当一切生命活过来后,她们各有自己完整的人生。

    苏弦锦想,或许,在李佳薇向程筠请求对父亲的饶恕时,程筠一口答应了,又或者,在程筠当着李知春的面羞辱她的女儿时,他能勇敢护女,那么李嘉薇的心气还不至于消散地这么快,这么彻底。

    “唉。”苏弦锦叹了口气,在小茶桌抽屉下摸了摸,也摸出个茶杯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双手握着茶杯暖手,挪了挪,坐到程筠旁边:“今日之后,李嘉薇会恨死你的。”

    “恨我也没什么不好。”

    “但她最恨的应该是皇帝,如果不是皇帝,就没有这些事了。”

    “那更好,我这个奸臣本就是替皇上办事的。”

    苏弦锦笑了声,附和:“就是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这皇帝昏庸无道,也不至于把国家治理成这样。”

    刚说完马车就停了,她问:“到了吗?”

    “还需走一段,马车过不去。”

    程筠从容下了马车,跟在其后的两辆马车也都停了,宫女接引着几个秀女下来。

    程筠看向马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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