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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弦溺》 80-90(第3/15页)
“我就是她的不在场证明。”身后一道沉稳的男声插了进来,冰冷却坚定,无形之中树起铜墙铁壁。
时祺出现在她身后,
他的行车记录仪的确能显示温禧在隋玉出事的时候,一直与他在一起。她也没有任何嫌疑。
孙吉听见熟悉的声音,循声抬头。
“只是请温小姐配合到警局接受问询,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
他遵循规则介绍,话却像是踢到了铁板之上。
他对信息分外敏锐,所以专案组的组长给他派遣了几名得力干将,交办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将人平平安安地带回警局,问一些问题,谁料到还有尊大佛试图半路截胡。
今天这是熟人局。
他曾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见识过时祺的决断与魄力。
现在过去八年了,他依然对当初那个单枪匹马的少年印象深刻,或许是居家的温暖感,他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温度。
他在酒吧独自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他成熟,又立在他面前。
少年老成,他有时候自叹弗如,等他火眼金睛,翻遍整个公安系统,却没有找到少年的一点影子,傻兮兮地去问,周围人都笑而不言。
“秘密。”
孙吉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在电视上一晃而过的镜头,知道时祺家族的荫蔽足以庇护他一世平安无虞。
孙吉看向老领导岑池,时祺也在看他,他以几不可察的频率摇了摇头。
“我们借一步说话。”
岑池感觉太阳穴跳动。
“不用,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说清楚。”
时祺坚持,他说的话绵里藏针。
“你要跟我作对吗?”
两人的眼神交锋,拿出曾经作为上级的威压。
他曾对时祺寄予厚望,他聪慧、果敢,有韧劲,是自己麾下的得力干将。而年轻人显然比他更有想法,一切都终结在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职业习惯让他们很难不怀疑温禧,上次擦肩而过时,他就与时祺提过一次。这是多年前他们约定好的暗号,是师傅让他给自己签名,意思是有话要说,倘若最后的一个笔画有明显的顿笔,就说明现在的情况并不方便。
“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你知道的。”
岑池警告。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那天结束后他们见过一面,却不欢而散。
岑池防着温禧,不让她知道,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由他一手捏造,而他却不能说。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成为那个手握沾着血钥匙的人,忐忑不安地等待随时可能会归家的城堡主人-
只有岑池知道,线索千头万绪,全部都汇总到她这里。冥冥之中的感应,告诉他温禧这个人特别重要。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成为了两个案件交汇的唯一突破口。
隋夜招供时,突然认下了九十年代发生的一桩分尸案。年代久远,当时经办的刑警都难寻去处,证物也变卖处理。手下带隋夜到现场指认,他却依然守口如瓶。
隋夜的案件原本已到了收尾的阶段,现在却有意外的发现。事情变得愈加扑朔迷离。唯一的幸运用处,是当时负责查验的法医却多留了一个心眼,将DNA的材料重新留下了一份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
那具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残破不堪,当时他还是实习警员,没有办法接触这么高规格的案件。
现在日新月异,检验技术果真成熟,却比对到基因库中最意外的一位。
回想起他审讯隋夜的时候,他因双生子的死亡油尽灯枯,面对警方时却依然嘴硬,只叫嚣着要见领导。
于是他如愿以偿地盼来岑池。
“怎么突然肯承认了?我可不相信是良心发现。”
岑池在暗室里审讯,抛开对立的身份,他们相处的时间都快比同事与家人都长,有种可憎的缘分。
他与隋夜斗智斗勇,努力从隋夜的嘴里撬出信息。
“借根烟抽抽。”
隋夜毫不避讳。
这么想着,岑池毫不避讳点燃一支烟,递给他,他熟练地夹过,烟头徐徐地露着白光。
“反正我横竖都是一个死,你为什么还这么坚持?”
就算受害者孤苦伶仃,但依然有人会在乎。岑池想起认尸时那位哭得泣不成声的朋友,心间动容。
这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这才是让真相水落石出的意义。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他几乎缄口不言了八年。
隋夜干笑了两声,他的目光投向灰白的墙壁,好像在描摹某个熟悉的轮廓:“没念想了呗。”
“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我没功夫跟你耗时间。”
岑池与他摊牌。
“看你挺投缘,再送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偷偷告诉你,我还把他的老婆也一起杀了,隋夜浊白的眼珠泛着光,像死鱼腹:“送他们到地下做个伴喽,省得孤单。”
因为这桩案件残忍得让人发指,当初案件搁置时,没有告诉亲人所有相关的细节。最后回过头来发现,受害者无亲无故。
连环杀人案的凶犯的行事逻辑不可用来衡量,岑池咬紧后槽牙,继续步步为营,探听可能获得的线索。
“尸体呢?”
“找不到啦,可能被我从悬崖上扔下去。”
岑池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隋夜也看到,想说点话转圜自己先前张狂的挑衅。
“那可不是我的主意。”
隋夜说到这,又立刻闭了嘴。
不能透露主顾的信息。
但聪明人立刻就能猜到,有人买凶,隋夜只是替他处刑的一把刀而已。
最后话题僵持,岑池转身离去,却被隋夜从身后叫住。
“你还有什么要求?”
“让我见见当初抓我的那个小鬼呗,我看出来,他很有成为我的潜质。”
回忆到此为止。
所有人都习惯给他人贴标签,对温禧也是如此,岑池因为她的父亲对她始终有无法割裂的偏见,时祺明白这一点。
整个环境都环绕在低气压中。时祺右手撑在门框上,眼神锐利,像树起尖刺防备的猬,与他们僵持不下。
“既然如此,两位都跟我一起回去吧。”
岑池一语定乾坤。
“他也不是外人,走吧。”
按照规则,他们只要将温禧一人带走就可以,但碍于时祺的身份特殊,他自己又很坚持,所以成了破例的意外。
短促的沉默里,温禧不知所措,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时祺。
“别怕。”
时祺说,带着极温柔的回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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