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殊色: 23、逗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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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黑沉,半月如钩,北风凛冽,带着阵阵寒意。

    南宫月披着厚厚的红狐披风,亦步亦趋地跟在赵宴礼身后,天地间仿佛只余宫道上的两个人,这条路漫长得没有尽头。

    刚刚,也不知赵宴礼在他们身后站立了多久,她和逄斯年的话,也不知道听去了多少。

    南宫月步子渐渐慢了下来,怎么有种自己偷情被抓的感觉,她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和逄斯年的对话,并无什么不妥啊。

    赵宴礼做什么甩脸色给她看啊,可恶的是,她偏偏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样。

    自那日她从重华宫走后,就刻意躲着赵宴礼。

    她还在介意着赵宴礼的态度,那种冰冷冷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疏离,既然想要和她保持君臣关系,那她也没必要往他面前凑,离了他赵宴礼,她的朝堂还是照样运转。

    可这一切,被赵宴礼的一个眼神,打乱了。尤其是,赵宴礼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她的心忽然怦怦直跳起来。

    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流逝一样,她满脑子都是必须追上赵宴礼,和他解释一番。

    她立刻打发了走了逄斯年,转身再追赵宴礼,越追越心里越憋屈,脚步自然慢了下来。

    赵宴礼似乎有所察觉,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她,挑了下眉毛,

    “陛下?”

    南宫月许久未动,隔着黑夜,无声地望着赵宴礼。

    赵宴礼败下阵来,一边恼恨自己不争气,一边走向南宫月,喉结滚了又滚,轻声问:“陛下用膳了吗?”

    南宫月心酸又委屈,赌气道:“未曾。”

    “那去重华宫用吧,臣已经命人去传膳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南宫月想都未想,点了点头。

    赵宴礼暗自松了一口气,侧过身,跟在南宫月的身后,转道去了重华宫。

    ……

    重华宫内灯火通明,曲廊下挂着一排宫灯,将宫内各处照得亮如白昼。

    宫灯上画着花草鱼虫等各式纹样,无一不精致可爱。

    南宫月一边走一边瞧,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种制式的宫灯了。父皇在时,她每年冬季,都会制作几盏,讨父皇欢心。

    母后喜欢养猫,所以,她就画各式各样的猫在宫灯上,借此告诉父皇,她想着母后,也提醒父皇莫忘了母后。

    直走到殿外,看到廊下挂着的花猫戏蝶图案时,她停住了脚。

    这一盏猫戏宫灯,特别像她制作的样式,是她做的?

    南宫月不自觉上前,想看个究竟,没发现脚下的台阶,突然脚一滑,向后跌去。

    “陛下小心。”

    身后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腰。

    南宫月没有站稳,借着腰上的力量,回身胡乱地伸手,才发现跌进了赵宴礼怀里,胳膊攀上了他的手臂。

    她讪讪地后退一步,想要问宫灯的话,抛到了脑后。

    “喵~喵~”殿里突然传出几声猫叫。

    “有只猫?在哪里?”

    南宫月立刻抽身往殿内走,循声就去找猫。

    赵宴礼垂眸,将手指卷进手心里,暗暗摩挲,随即也跟着进了殿。

    南宫月进殿就看到一只胖嘟嘟圆滚滚的大橘猫,肉鼓鼓的小脸上,瞪着绿汪汪的圆眼睛,冲着她喵喵地叫,毛茸茸的尾巴摆来摆去。

    “啊,它怎么这么可爱,眼睛竟然是绿色的,好好看,啊,好重。”

    南宫月将它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揉了又揉。

    橘猫柔顺地趴在南宫月怀里,喵喵叫着,半眯起了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赵宴礼跟在身后,脸上也不自觉带出了笑容。

    橘猫这时看到了赵宴礼,忽然起身,冲他喵喵直叫唤。

    南宫月回眸,和赵宴礼四目相对。

    赵宴礼嘴角噙着笑意,眉目舒展,眼眸氤氲着柔光,如冰雪消融,春风送暖,温润得如一汪清泉,沁人心脾。

    “你乖一点。”他低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还在南宫月怀里的小猫。

    两人一个抱着猫,一个俯身逗趣,像一对新婚夫妇刚刚得了个儿子般,男主人帮着女主人哄着孩子。

    南宫月耳尖悄悄发热,低头就看到怀里的小猫咪因他一句话,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突然就安静下来,还拿脑袋轻轻蹭了蹭赵宴礼的手。

    “陛下给我吧,它太重了。”

    南宫月依依不舍交出去,顺道又摸了一把,问道:“是小王叔养的吗?叫什么名字?”

    “它叫绿珠,是在北疆无意间得的,前日才送回来。”

    北疆啊,南宫月想到了楚瑀那封信,想到了北越公主耶律婧。

    南宫月迅速将猫的事情抛开,问道:“北疆的大军都已经安置好了吗?”

    前日北疆大军已经顺利到达天都,按惯例,摄政王这个主将应该安置好大军,将虎符交还给她。她不提,赵宴礼居然也不主动提,他在想什么?

    “部分已经安置好了,留在北越善后的将士还未归来,今日收到飞鸽传书,说他们路遇了太仓令刺使团,准备护送刺史团一起返京,还需要些时日。”

    他说话不疾不徐,交代完这些,赵宴礼顺道让人将蓝珠抱走,吩咐摆膳。

    南宫月却站着未动,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追问了一句,“也收到瑶华公主和北越公主的消息了吧?耶律婧来天都后,如何安排她?”

    “陛下打算如何安置,就如何安置,灭国之女,不足以陛下为之费心。”

    “可她之前,毕竟和你有过婚约,如果当初不是我,她现在应该是你的王妃了吧?”

    南宫月还是说出了口,心底也不知是存了什么思绪,总之酸溜溜不是滋味。

    “怎么?”赵宴礼回眸,目光凝着她道:“陛下后悔了吗?”

    后悔吗?在每次大臣们弹劾摄政王拥兵自重时,她总会自我暗示她不后悔,联姻并不能很好地解决两国之间的冲突,昔年为稳住北越,已经牺牲掉了瑶华公主,怎么还会走联姻这条路?

    况且,她并不愿意耶律婧和赵宴礼成亲。

    她怕赵宴礼和北越来联手,也怕失去一个呵护她的人。难道她对赵宴礼,不仅仅是依赖,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

    昨夜庄玄素那句“何不选摄政王当凤君”的话,又冒了出来。

    南宫月一个激灵,肃穆道:“寡人不后悔。”

    “那便好,陛下既然不后悔,就不要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忧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一切有臣在呢。”

    ……

    朱雀大街上,一辆马车自黑夜中而来,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侍从放好轿凳,从车上下来一个满身酒气,醉醺醺的少年郎。

    他一身华服锦缎,头戴金冠,手持玉扇,双颊潮红,眼神迷离踉踉跄跄往府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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