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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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深渊。

    在书中期,主角受沈骄因太子渐眠而死,如今渐眠穿进书里,兜兜转转竟还是躲不过与他产生冲突的境况。

    渐眠觉得,沈骄死的实在不冤。

    思绪回笼,有人在身侧问他:

    “殿下还记得,他在你身上做了什么事吗?”

    渐眠后颈下意识一痛。

    他张了张嘴,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肃穆悠远的一声钟鸣,

    “嗡——”

    声音回荡在禁庭上下。

    “是丧钟。”薄奚解释: “静妃薨了。”

    在花神祭前夕,静妃死在自己内殿,神态安详,不似被害。

    薄奚从袖中拿出那根木簪子,放在渐眠面前,那是他威胁薄奚时拿来自戕用的。

    渐眠目光落在那根簪子上,一时无话。

    妃子薨逝这样的事情在帝王家向来常见,只是举国上下如今都沉浸在祭典前期的预热中,静妃在此刻死去,无疑会给即将到来的盛事蒙上一层不详的疑雾。

    皇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朝臣也不会。

    前朝后宫的事总是这样风云诡谲,午时大臣们还在灵床前哭的情真意切,仿佛自己也死了爹妈,待夤夜刚至,一小队人马便护送着棺椁驶离了禁庭。

    如此仓促。

    宫里的白幡刚刚撤下去,一声惊雷起,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长长宫道上,飒飒寒风无端渲染出一丝森冷意味。

    “前面……前面那是谁?”随行的人里,有人颤颤巍巍发出质问。

    他指着前方看不清面庞的身影,咽了口唾沫, “前方何人,速速避让!”

    瘦长脸的太监抬手叫停,从一侧取出火把,上前几步,砰一声跪了下来,长喏: “太子殿下金安——!”

    “高公公免礼。”

    抬棺的奴才们也要跪,被渐眠低声呵止, “莫要扰了娘娘的安宁。”

    他声音散在风里,有些萧瑟: “起灵吧。”

    渐眠一身麻布孝衣,素白一张脸,眼下的灰青遮挡不住,他支微微佝偻着腰肢,支着一身病骨,来送这个在书中寥寥几笔带过的女人最后一程。

    渐眠的指尖触上棺椁的一刹,高公公红了眼眶。

    “启程吧,”他说。

    静妃膝下无子,太子扶灵,这是何等的尊荣。

    高公公无话可说,他俯身一拜,高声唱喏: “起灵——!”

    静妃生前贤德节俭,存安堂宫人也并不很多,统由敬事房重新分派宫室,只一个高公公,坚持留在皇陵,为静妃祈福长祷。

    渐眠离开之时,他跪地拜了三拜,尖锐嗓音里多了几分不容易察觉出的郑重: “殿下莫忘了给奴才在花神殿里讨个吉祥。”

    渐眠顿了两秒,高公公又笑了笑: “娘娘也会高兴的。”

    渐眠应了下来。

    回宫路上,雪封上京十三条街巷都已有了节日的气氛,兜售花灯的贩车停了满街,各式花灯在街头巷尾映出淡淡微光。

    天衢大街,人声鼎沸。

    薄奚牵着马缰走在前头,周遭熙攘喧嚣,他的马却牵的这样稳。

    “殿下,花神殿就快到了。”

    他恹恹应了一声,头上的帷幕遮住了他的脸,渐眠看不清面前的路,只能听见人流交织的踢踏声。

    却在这时,有双微凉的手搭在了渐眠的衣角。

    渐眠一瞬警觉。

    那双手长而白皙,因此浮于手背上的黛色青筋就尤其显眼,皮下的血管跳动的厉害,像百水汇入江流,奔腾不止。

    渐眠认得这双手。

    他略顿两秒,义无反顾地牵住了那双手。

    渐眠跃下马背的一瞬,便被薄奚发觉,他回头望去时,却还是晚了半步。

    人潮如织,想找一个人,也如大海捞针。

    晏宁将渐眠带到一个僻静处,这才将他放下。

    他略有些拘谨的站定在渐眠身前,这样一张软弱的,可以被人随时欺辱的漂亮脸蛋,却安在了如此具有压迫性的身高上。

    将渐眠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高高的个子如此鹤立鸡群,偏生性子又是如此的木讷天真,晏宁紧张到手指都在打抖,才问出口: “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愿意跟我走吗?又是这样,晏宁的话刚刚问出口,渐眠的脑袋就有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却怎样都说不出。

    “你不讲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他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心虚的快快说出来,为了防止渐眠后悔,他捂住他的嘴,生怕这张很讨人喜欢的嘴里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他一双清澈如潭的眼睛定定望向他: “好么?”

    “如果我说不呢。”渐眠问。

    后者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那张有些孩子气的脸上执拗又强硬: “带你回万噬山,你总会同意的。”

    “而且……”他态度软了下来,说: “万物神明叫我们相遇相守,结合在一起,是神明的安排。”

    说罢,怕渐眠不信,他将袖口往上捋起,露出单薄劲瘦的手腕内侧。

    在他手指所过之处,绵延起伏的弧度一点一点浮现——是晏宁身体里那只蛊虫。

    而在此刻,随着晏宁那只蛊虫的苏醒,渐眠正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某些变化。

    他的手腕无知无觉的抬起,他有些恍惚,再抬眼时,喧嚣大街上,只有晏宁的神情清晰可见。

    “你是……”

    晏宁回答: “我是你的夫君。”

    他身体里是的母蛊,渐眠身体里是的子蛊,子母蛊只要相遇,子蛊的宿主就会对母蛊产生非同寻常的依赖和渴·求,这是万物法则,亦是神明馈赠。

    子母蛊会叫他们一生一世,不可分离。

    哪怕渐眠现在对他仍有戒意,随着时间的推迟,他将他带回万噬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眠慢慢会忘记所有,最后只能记得晏宁一个人。

    他逃不掉的。

    他的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晏宁,强撑着还没有倒下,浑身却热的像蒸锅里滚过一回。

    他凑到晏宁面前,闻他身上浅浅的药草香,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想靠近这个人。

    他甚至毫不讲理地问他: “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呢?”我这么难受,这么痛苦,你为什么还不来抱抱我呢。

    晏宁无措地看着他,又略略生疏地将他拥进怀里。

    他的身上凉凉的,让渐眠浮躁的心都慢慢安静下来。

    在渐眠那个时代,有很具象的形容词,叫“皮肤饥渴症”,患病的人会非常渴望与他人产生肢体上的触碰,这是一种严重的心理问题,而今渐眠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了。

    他难以克制地贴着晏宁,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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