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4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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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三应该不是他的追求。”

    某人可是梦想嫁入豪门的。

    两人就这么天马行空地聊了几句。

    紧接着,谢烺去演播厅录制采访,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他伸着懒腰出来,看着苏弥,问她:“你要不要进去说两句?”

    苏弥摇头,“我没什么可说的。”而后随着谢烺往外走。

    ===第93节===

    他开了辆低调的黑武士牧马人,苏弥坐上副驾,问道:“你选了哪个狗血故事?”

    谢烺说:“你猜猜?”

    “我猜是你女朋友死掉的那个。”

    “不是。”他笑着否认,顿了一顿,又道出实情,“我讲了盛灵。”

    苏弥第一反应是:“你和她在东京认识?”

    脑海里蹦出那些高级又含蓄的歌词,在她看来有几分不知所以然。

    谢烺解释说:“这里的Tokyo不是真正的东京,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精神家园。有人漫游到了这里是终点,像是找到了家。有的人却从这里开始瓦解、坍塌。就相当于内心的平静富足,她于我而言是这样的存在。”

    “是起点?”

    “当然是终点。”

    苏弥消化了一番他表现出来的清澈爱意,微笑着看过去。虽然谢烺也快大学毕业了,但总归年纪小一些,苏弥就有种看小辈热闹的神奇心态。

    谢烺问她:“你呢,有什么好玩的事?”

    苏弥很逃避回忆往昔,那些作茧自缚、执迷不悔的旧日阴影,那段孽缘缠身的过去,让她下意识摇头:“我想不到。学习、练琴,总是做这些事,日复一日,很枯燥。”

    “练琴还枯燥啊?我小时候最喜欢练琴了,可惜我只能趁我哥不在家偷偷练,要是知道你这么不珍惜,我就揭竿起义了。”

    “为什么?”苏弥很懵,“你练不练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记错的话,她读高中时,谢烺小学还没有毕业,苏弥略有耳闻他从那时起接触乐器,可能是学架子鼓,因为她对当年住在茶星,从对面楼里传来的鼓声犹有印象。但听见的次数不多,她还以为谢烺学到半途而废,直到他提起。

    “因为我哥不准我发出噪音,会影响你拉琴啊,也会吵到你做作业。我要是制造点什么动静,他能把我鼓踩烂,然后把我摁地上揍。惹不起我躲得起。”

    苏弥能想象到谢潇言教训人的样子,笑起来说:“那还是多亏了他,我才能考上好的学校。”

    谢烺急着邀功:“在你们坚固的革命友谊之外,千万不能忘记,还有牺牲的我。”

    苏弥淡淡地“嗯”一声:“当然不会。”

    少顷,她又敛下笑意问:“你那天说他在房间里挂了一幅画,画的内容是什么?”

    谢烺说:“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很成熟。”

    苏弥无言,沉默下来。

    “你有什么看法?”他问。

    她摇着头,低语:“我只是想印证我的猜想。”

    谢烺说:“不用印证,不可能。”

    苏弥稍愣,声音碎碎地挤出两个字:“是么。”

    “虽然我哥看起来很混球,但我向你保证,他绝对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这和责任心有什么关系?”

    谢烺说:“有责任心的男人不会搞外遇啊,那真的只是一幅画而已。”

    “……”苏弥又一次为他的脑洞折服,她指一指前路,“你好好开车吧。”-

    苏弥在想谢烺说的“革命友谊”,是真是假。在她一贯的认知里,在他最亲密的人眼中,?????他们是这样确凿的关系。几乎没有人怀疑过,就连她自己也深信不疑。

    对这段看起来飘摇欲坠,实际早就在岁月深处扎了根的、坚不可摧的友情。

    从童年培养出来的感情是很难割舍的。

    比如即便她一万次觉得,谢潇言的个性跟她八字不合,想着趁早远离这样的混世魔王,但最终又放不下心,一万次出现在他面前,为他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比如因为荒唐事而被迫分开的那六年,她在平坦得没有波澜的生活里,因为一片落叶、或是一块泡芙,而情不自禁地想到他,在呼啸的路面,她突然就伤感,像是怀念起身体深处一块被剥离的骨骼。

    苏弥知道谢潇言对自己很好,她也自觉对他不赖。

    她会为他伤心疼痛,为他遗憾自责。

    但她确信,这一切行为与情绪的发生都没有超出友谊的范畴。

    因此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谢潇言的好意也是作为朋友对她在所不惜的支撑。

    他扮演好细腻的蓝颜知己的角色,面面俱到地为她挡灾挡害,排忧解难。

    可是……

    可是在朋友的身份之下,苏弥从没有想过要偷偷地为他做些什么。朋友与朋友之间本没有暗藏玄机的必要,然而在她生日那一天,他却以一种无人知晓的方式送给她一个拥抱。

    许多年后看到重见天日的照片,那扑朔迷离的亲密,没有带给他丝毫的暖,苏弥想到最夸张的比拟,这像是一段悲怆而惨烈的自戕。

    她仿佛从他的神情里看到疼痛。

    这不是“革命友谊”的标签里,能够轻易被看到的悲情,哪怕它是委婉的,是不动声色被藏了许多年的。

    她翻回老旧书页,拨开堆叠的棉絮,终于看到那些伤情落寞的字眼。

    谢潇言,伤心什么呢?

    他不在的这个夜里,苏弥失了眠。她在他们的大床中间辗转,头顶是容栀送给他们的山水画。

    这个位置,本应该挂上他们的婚纱照。因为她的执拗,所以时至今日,这一片墙面仍然缺失着很重要的东西。

    朋友、爱人,多么难以扭转的两重身份,被他们别扭而生硬地融在一起。被冠以恩爱夫妻的头衔,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场,演好一场人人爱看的假戏。

    可是,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举办过。

    爱是多么的风雨飘摇,答案在这面空荡的墙上昭然若揭。

    那天她入梦,在梦里窥见了谢烺表述得那一幅画,女人的背影,在周公的添油加醋下,变成了夫妻的背影——居然是一幅婚纱照。

    梦是凌晨做的,于是在早醒的苏弥脑海里显得记忆犹新。

    她私以为这一幅画应该是和她有关,想要问一问,但信心不足,生怕自作多情,又被人嘲笑荒唐。

    谢潇言在她每天固定醒来的时间点,发来两个字:早安。

    苏弥回:早。

    她今天要正式录制《Tokyo wandering》的舞台。

    谢烺也有不少狂热粉丝,让苏弥意外的是,他的男粉丝占比更大,跟韩舟那边举着灯牌的年轻女孩形成鲜明对比。苏弥被安排在次舞台,头顶仅有一束追光,不是非常华丽的出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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