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零边疆当校长: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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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里遇见陈远疆。他刚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出了些汗。

    “谈完了?”他问。

    “嗯。”舒染点头,“我没去。”

    陈远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想好了?”

    “想好了。”舒染说,“我现在这样,挺好。”

    陈远疆看着她,眼神柔和:“我怕你后悔。”

    舒染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有什么后悔的,我能力这么强,真要想去,也难不到我。”

    秋日来了。院子里的葡萄熟了,一串串挂在架子上。陈远疆摘了些,洗干净放在盘子里,两人坐在院子里吃。葡萄很甜,籽也不多。

    “明年多种两棵。”陈远疆说。

    “好。”舒染吐掉籽,“再种棵枣树,秋天打枣吃。”

    “行。”

    十月底,舒染收到一沓信。有石头从师范学校寄来的,说课程很难,但很有趣;有阿迪力从牧业学校寄来的,附了一张他在实验室的照片,穿着白大褂,笑得腼腆;有栓柱从农机站寄来的;还有春草从县中学寄来的,信里夹了一片金黄的树叶。

    她把信一封封看完,收进抽屉。抽屉里已经攒了厚厚一摞信,都是这些年学生们寄来的。

    陈远疆在书房钉了个新书架,把她那些书和材料整理得井井有条。最上面一层,专门留出来放这些信。

    “以后越来越多,得换大书架了。”他说。

    “那就换。”舒染笑,“反正这些难不倒你”

    初冬第一场雪落下。天气明显冷起来,炉子又烧起来了。

    舒染在书房写年终总结。窗外飘着雪,屋里暖洋洋的。陈远疆在堂屋修一着把旧椅子。

    舒染写累了,她放下笔走到窗前。雪越下越大,地上渐渐白了。院里的蔬菜早就收完了,土地空着,等来年开春再种。

    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去厨房泡了壶茶。陈远疆修完椅子,洗了手过来,两人坐在炉子边喝茶。

    茶是陈远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茉莉花茶,香气透过热气氤氲开来。

    舒染最近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像这样,在非工作时间,脑子里不转着具体的工作难题了。综合服务站的推广上了轨道,各团场有了成熟的团队,她更多是把握方向和解决突发问题,不再需要事必躬亲地钉在每一个点上。

    教材的修订告一段落,新一批培训出来的教师已经能独当一面。就连案头那些报告,似乎也比往年同期薄了一些。

    当然,并不是事情少了,而是她处理起来更得心应手,知道什么该抓,什么该放。

    “笑什么?”陈远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舒染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嘴角不知何时扬了起来。

    “没什么,”她说,抿了口茶,“就是觉得……今年冬天,好像没那么赶。”

    陈远疆看着她,眼神温和。“你前几年太拼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不是不拼了,”舒染立刻补充,随即又笑了,“是事情理顺了。该我扛的我扛着,但不用把所有担子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肩上。下面有人能干,上面也肯放权。”

    陈远疆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有时间了,”舒染往后靠了靠,让椅背承受身体的重量,“我翻了翻之前攒下的书,有些是吴教授寄的,有些是你带回来的,一直没空看。还从图书馆借了两本讲土壤改良的,想着开春了,院里那块地,是不是能试试种点别的。”

    “想种什么?”陈远疆问,语气里带了点兴趣。

    “还没想好。可能先种点草莓?听说有种耐寒的品种。”舒染说着,思路又飘开,“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种出什么名堂,就是觉得有这份闲心琢磨了,也挺好的。”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心里也反应过来。是啊,有这份闲心了。不是抽空,不是挤时间,而是真的有了余裕,去关注工作之外的东西,能自如地享受生活了。

    炉子里一块煤烧塌了,发出“噗”一声。

    陈远疆拿起火钳拨弄了一下,让火更旺些。“你高兴就行。以前是没办法,要争,要抢,要站稳。现在不一样了。”

    舒染侧头看他。他理解她,理解她很享受此刻的松弛。

    “陈远疆。”她叫了一声。

    “嗯?”

    “我现在这样,”舒染慢慢地说,像是在梳理自己的心绪,“有点时间看看书,琢磨点喜欢的事,工作也没落下……就是我以前想过的那种日子。可能没那么轰轰烈烈,但我心里踏实。”

    “你觉得好,就是最好。”

    舒染不再说什么,重新捧起茶杯喝起来。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很暖和,身边的人让她安心。她为之奋斗的事业仍在稳步向前,而她自己也终于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从容生活的节奏。

    *

    腊月二十三,小年。

    舒染提前下了班,去供销社买了几张红纸,打算写春联。她没买年货,因为这些早已经被陈远疆备齐了。

    回到家,陈远疆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他在炸麻花,油锅里滋滋响,香气飘满屋子。

    “回来了?”他回头看她,“洗手,马上吃饭。”

    “好。”

    晚饭很丰盛。炸麻花,炖羊肉,还有几个小菜。两人对坐着吃饭,聊着单位的琐事,窗外的雪又下起来。

    吃完饭,舒染铺开红纸写春联。陈远疆在旁边看着,递墨递笔。

    “写什么?”她问。

    “你定。”

    舒染想了想,写下:岁月静好耕读乐,边疆安宁家国春。

    横批:平安喜乐。

    陈远疆看着,点点头:“好。”

    他把春联贴在大门上,红纸黑字,在雪地里格外醒目。贴完,两人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又一年了。”舒染说。

    “嗯。”陈远疆应了一声,伸手拂掉她肩上的雪,“回屋吧,冷。”

    屋里炉火正旺。舒染坐在书桌前,翻看这一年的工作笔记。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解决了哪些问题。

    陈远疆在整理书架,把新收到的几封信放进那个专门的信匣里。信匣已经快满了。

    “该换个大点的了。”他说。

    “明年再说。”舒染头也不抬。

    窗外,雪还在下。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翻书页的沙沙声。

    舒染写完最后一页,抬起头看见陈远疆站在书架前,正小心地抚平一封信的折角。

    那是她的学生寄来的信,里面夹着的树叶标本,被他用玻璃纸压好贴在书桌前的墙上。墙上已经贴了好些这样的纪念。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拼在一起,就是这些年走过的路。

    “陈远疆。”舒染轻声说。

    “嗯?”他回头。

    “没事。”她笑了,“就是叫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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