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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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几分哭腔,向郭尚仪恳求出声。

    “公主, 大局为重。”

    郭尚仪靠近琳琅,端严地抬手, 为琳琅扶正头上的珠花。

    “坐稳了才好看。”

    郭尚仪不着痕迹地推着琳琅端坐身子,安静退至一边。

    “是谁的主意?”

    琳琅回到了公主的仪态,微抬起下颌,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喘得过气。

    “是今科书院魁首,叫舒羽。”

    郭尚仪一板一眼道:“不过坊间都在传,身子不好,活不过今秋。”

    琳琅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郭尚仪无时无刻递来的刀。

    琳琅点点头。

    “孤心里难受。”

    “杀了罢。”。

    知书堂。

    时怀瑾双手捧着舒羽的卷子,沉默回来。

    他将朱批答卷轻置案头,众教习凑近去看。

    熟悉的书卷上,只见御印鲜红如新,朱批的红圈却压住了“舒羽”二字,像是随时坠落的铡刀。

    “陛下的意思是……”

    骆闻看着血红的朱批,没有继续说下去。

    “陛下允准了,书院榜首,舒羽。”

    答卷被放在了今日准备唱榜的书卷之首。

    时怀瑾看着答卷,只道:

    “此卷公之于众,这些字句便要钉在天下人眼前。”

    “以武止戈,书院改革,以此开刃。”

    他按下心头的波澜,表情却没有一丝欢喜。

    柯世豪喉结滚动了一下,生涩道:“既如此,为何……”

    “柯兄慎言。”伍迈禄道。

    陶秋也忽然咳嗽起来,神情悲悯:

    “坊间都在传,她活不过今秋。”

    众人望着卷首那抹刺目的红,失去了言语。

    时怀瑾叹息:“陛下要她的才名,不要她的性命。”

    廊外传来书童洒扫的竹帚声,沙沙地扫在众人心上。

    徐守凯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沙哑:“能得圣上朱批,已是百年难遇的荣耀。”

    “荣耀?”骆闻冷笑出声,“策论要传扬,人却要杀——这荣耀诸君可要得?”

    “这便是改革的道义?”

    他一把扯过舒羽的答卷:“改榜吧!”

    伍迈禄却反手按住:“如何改?”

    “按分数来计,她依旧是第一。”

    骆闻眉头紧锁。

    伍迈禄补充道:“既已御笔钦点,书院自当奉旨行事。”

    “更何况,她若无名,这方略便传不出去。”

    一时陷入僵局。

    徐守凯神情淡漠:“答卷她写的,该担着。

    为平战乱,已折损不少第一楼学子。

    她反正活不过今秋,倒不如牺牲,当这改革的开路者。”

    他说得直白,令人心惊。

    窗外秋风掠过,堂间无人在意。

    骆闻的眼神跳过徐守凯,落在眼前的答卷上。

    “时院长大义。”

    “唱榜时,我便不去了。”

    骆闻拂袖离去,他打心底里怜惜这个薄命的女学生。

    无人应声。

    时怀瑾将卷子收入檀木匣,锁扣发出清脆声响。

    “总有人要牺牲。”

    他道……

    “殿下。”

    黄涛望着窗外的晨光,心底泛出一丝酸涩。

    江步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将冷透的茶汤倒尽,语气平淡:

    “你可知,若她还是七杀,这一局——死的是谁?”

    黄涛不解,回头看向江步月。

    “自然是你。”

    黄涛怔住,不自觉踉跄半步。

    前日在肖威府前的场景扑面而来——

    他去肖威府前挑衅、讨要肖锦程斗酒的彩头。

    肖威的胡须气得直抖,他却嚷嚷着要节度使三千轻骑南下,救质子于水火之中。

    家丁的拳脚雨点般落下时,他犹自梗着脖子喊:“求兵如求雨,老肖不讲理!”

    他记得肖威在廊下咆哮:

    “竖子辱我门楣!”

    肖府颜面扫地。

    ——他是肖府的眼中钉。

    若要安抚肖威,请宣武军即日南下,最好的办法就是。

    杀了他祭旗。

    按照陛下贯用七杀的手段,此时,他的头颅该高悬在肖府门前,既平了肖威的怒火,又给了老肖出兵的台阶。

    北霖皇帝年少,草率动不得肖威,也轻易杀不了殿下。

    他黄涛就是四两拨千斤的最好替死鬼。

    “为殿下赴死,黄涛甘之如饴!”

    黄涛神情一凛,只踉跄了半步,便俯身拜倒。

    江步月叹息地笑,伸手将他扶住。

    “这一局,吾要的是镇北王出兵。”

    “我不会让你赴死。”

    黄涛抬眸,眼底发热,但终究流露了几分不忍:

    “殿下,那小七,必须要牺牲么。”

    江步月看着他,却想起少女抱剑离去的背影。

    她拒绝了自己保她。

    江步月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午时放榜。

    顾清澄从高门大院里走出的时候,距离书院唱榜,已经没有多久了。

    她的第一个想法是,知知呢?

    今天很奇怪,她一早出门的时候,没有看见小丫头。

    她甚至有些期待起来。

    今天的知知会戴什么颜色的头绳?

    唱什么样的歌谣?

    她无暇考虑他人,自考录结束到今日放榜,所有的异常她已一一捋过。

    背后的关系链条,关联到南北时局,她心如明镜。

    这是一场高举高打的快棋。

    边境交锋、质子筹谋、皇宫博弈、书院变革,短短三日内,各方势力在棋盘上疯狂落子。

    上位者或许会为她惋惜,但无人愿为她停手——她是棋盘中央的过河卒,生来便要被弃子。

    这四方中的每一方,她都曾深信不疑、甚至投入过感情。

    终究,在自身利益面前,到底还是将她推上了祭坛。

    ……原来江步月那日在她身后,犹豫着保她一命,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刀剑相向才算杀局。

    没有人的刀锋指向她,她却看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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