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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80-90(第12/14页)
在床头与他对视,不知沉默了多久,许嘉清听见自己说:“错的不是我。”
江曲笑了笑:“你该认命了许嘉清。”
认什么命,许嘉清没问,江曲也没说。夜晚的高原总是冷得让人忍不住想哆嗦,许嘉清抱住自己,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里他被一只蛇缠着,蛇给他了一只笛子,让他驯服自己。可是许嘉清平生最怕蛇,大喊着要逃,却又被扯缠住双腿拉回来了。这条大蛇让许嘉清给他孵蛇蛋,蛇蛋那么多,变成了一堆蚯蚓似的小蛇,又来缠着许嘉清让他哺乳。无数条小蛇叽叽喳喳喊着母亲,不停问母亲你为什么不爱我。
缠住许嘉清脖颈的蛇问,是不是因为父亲,母亲你才不爱我?
许嘉清无法回答,颤抖着又要躲。那条蛇说,既然是因为父亲母亲你才不爱我,那我杀了父亲,母亲你是不是就会爱我了?
其他小蛇觉得他说的对,成群结伴的消失了。许嘉清松了一口气,他要离开这座蛇窟。可是他发现自己无法走,因为没有蛇,他甚至连食物也没有。
许嘉清等啊等,没有等来大蛇,却等来了那群小蛇。小蛇拖着什么过来了,许嘉清以为是食物,伸长了胳膊想去触。可是那条小蛇亲昵的缠着母亲说,清清,我终于杀死了父亲,你要好好爱我。
密密麻麻的蛇散开了,只余下江曲的断头。他瞪着双眼死死盯着许嘉清,看着小蛇又把许嘉清重新禁锢。
许嘉清被噩梦魇的呜咽口申/口今,不停往前抓着什么,却兀的触到一片粘腻的肌肤。许嘉清顿了一下,僵直着缓缓睁眼,他摸到的是江曲的脸。江曲在夜色下注视着他,澄黄的眼睛和梦里一模一样。另一个冰冷的软体顺着手往前蠕动,许嘉清垂了垂眸——那是一条小蛇。
许嘉清煞白着脸拼命甩手,他什么都顾不上,连滚带爬就要下床。江曲也被许嘉清吓了一跳,他只是想趁许嘉清睡着,把他抱进被子。
许嘉清流着泪,眼见马上就要摔到地上,江曲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回来了。许嘉清挣扎的幅度愈发大,蹬着腿,胳膊再次晕出血。江曲压不住许嘉清,他的脸色太恐怖了。只能用尽全力把他箍在怀中,可许嘉清还在拼命扭动。
江曲捧起许嘉清的脸说:“清清,看着我。”
许嘉清咬紧牙关,抓着江曲的胳膊,想要他放过自己。
江曲再次说:“许嘉清,不想当娃娃就看着我。”
许嘉清顿了一下,就停止了扭动。只是泪又不停往下流,沁湿了他的睫毛和双眸,也沾湿了江曲的手。
许嘉清依旧抓着江曲的胳膊,胳膊上被指甲抓出的红痕斜在那里,不一会就浮肿起来了。许嘉清的理智有些回笼,他怕极了江曲,掩耳盗铃似的把手覆在红痕上,以为这样就会免于责罚。
江曲也注意到了许嘉清的动作,捧着许嘉清的脸什么也没说。把他拉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背脊,小声的说:“别怕清清,老公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许嘉清把脸埋在江曲怀中,热乎乎的气打在他胸口。此时的许嘉清看起来乖极了,全心全意依靠丈夫。江曲抱住他,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切,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碗药放在床头,江曲抱着许嘉清一晚没动。
许嘉清在房间里关了大半个月,等他再次能出门时,外面就像换了另一个世界。
侍官戴着手套小心扶许嘉清往前走,他一瘸一拐的,右手缠满了绷带。左手稍好些,上面却全是吻痕,连指尖都没放过。
许嘉清漫无目的的走,枯黄的叶子往下落。围墙挡住了许嘉清的视线,他不知道外面的草是不是也枯了。许嘉清一时有些恍惚,他来这多久了?
不知不觉走到上次的院子,可树没了,院子也被封了。哑巴似的侍官终于开口:“仁波切说这里不详,要重新建个佛堂。”
许嘉清沉默着什么都没说,摸索着靠墙坐下。瓷砖地凉,侍官想扶着许嘉清换个地方。可许嘉清摆了摆手,睁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许嘉清总是感觉浑身疲惫。可他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江曲不节制。靠在这里又朦朦胧胧来了睡意,许嘉清干脆闭眼睡下。
可睡着睡着,来了个人往他身上盖衣服。许嘉清没多想,抱着衣服想换个姿势继续睡。可这人烦的很,又伸着手去摸他的脸。
许嘉清抓住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见了阿旺的眸。
许嘉清几乎已经忘记阿旺了,他最近忘性很大。许嘉清以为是身体的保护机制,便没多想。如今兀的看见阿旺的脸,许嘉清的睡意顿时消失了。
下意识想站起身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旺压着许嘉清的肩膀不让他站立,嗫喏道:“我想来看看你。”
许嘉清由他按着,阿旺的眼窝深深凹陷,颧骨嶙峋的耸起来。他憔悴的惊人,胡子爬满了下巴,没有一点初见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阿旺的眼底一片血红,他俯身跪在许嘉清面前,紧紧抱住了他。可就算这样,阿旺的背影也能死死遮住许嘉清,阿旺不停说:“你跟我走吧,许嘉清你跟我走吧。”
许嘉清没有回答,阿旺哭够了,又胡乱去吻许嘉清的脸,蹭得他一脸泪水。和阿旺对比起来,许嘉清显得太冷静了,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阿旺找到了许嘉清的唇,深深吻着。直到唇被/口允/的发红,许嘉清才猛的用力推开阿旺,用袖子去擦脸上和唇上的水。
阿旺看着他,小狗似的跪在地上。想抓许嘉清另一只手,看见上面缠满绷带又不敢抓了,改成去拉他的袖。垂着泪道:“许嘉清,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达那,离开西藏。我们换个地方,我会养你的。”
许嘉清的手还在脸上,听到这话不由笑道:“养我,你要怎么养我?你是转世灵童在达那受人供养,离开了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阿旺抓着许嘉清衣袖问:“那难道你要在这呆一辈子吗?我是为了你好,我是下一任仁波切,”
“你会继承他的一切,也包括我。”阿旺话还没说完,许嘉清就接上了他的话。许嘉清好似觉得这话有些好笑,扬唇道:“那你可能注定要失望了,我活不过江曲,也活不过你。你找我之前可能得先把我从土里挖出来,可是你们藏族天葬,江曲说不定也会把我天葬,你能找到我的尸骨吗?”
话刚说一半,阿旺就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许嘉清诡异的有一种欺负孩子的罪恶感,扭过头去不看他。可此时旁边传来脚步声响,许嘉清连忙推开阿旺。
侍官抱着被子看着他们,许嘉清想解释什么。可侍官缓缓走向前,把衣裳还给了阿旺,改成用被子裹住他。
许嘉清第一次和她离得这么近,他在侍官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可还没来得及细想,阿旺就站起身想解决她。
许嘉清连忙把侍官推开,扶着墙站起道:“你要干什么?”
阿旺说:“她不能活着。”
“但她也不能死。”
“死了比活着好。”
“她死了我该怎么办?”
阿旺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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