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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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捂住了江曲的嘴。

    夜色下, 许嘉清的眸子深不见底, 无端让人想到黑海。云雾散去, 月亮出来。许嘉清说:“没有母亲会恨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或许是有苦衷,但这不代表不爱。”

    汉传佛教里,人间是苦海。得渡芸芸众生,才能去往极乐世界。而在藏传佛教,寓意则恰恰相反。只有积德行善才能转世成人,否则会沦为牲畜, 受人奴役之苦。成为人是不易的,如果自尽,会转世为畜生。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没有达那人会自尽,是苦是甜都是命。

    许嘉清的手很软,紧贴他的唇。江曲什么都没解释,而是拉着他的手问:“那你呢,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许嘉清是蜜里长大的孩子,提到母亲下意识就要露出笑意。江曲感受到了许嘉清的情绪,因为他的手很暖。江曲在心里默默问:你的母亲也会成为我的母亲吗,她会像爱你一样爱我吗?

    而在达那群山外,季言生来到了拉萨,找到了许嘉清曾经住过的酒店。刚拖着箱子来到前台,前台小姐就“呀”了一声。挥手找来什么人,一起认了下季言生的脸。这才小声道:“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做许嘉清?”

    季言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忙点了点头。

    前台小姐拉开抽屉,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季言生道:“那位先生退房时,说一定会有人来找,还给我们看了照片。说如果是你,就让我们把这个给你。”

    季言生掏出身份证办理入住,刚拿到房卡就匆匆把信封撕开。里面是一张简陋的手绘地图,和儿童简笔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边端正秀丽的字:“我在24号离开这里,如果一个星期内我没回来,就通知我父母,记得带人来找我。”

    滴——

    房门打开,季言生一面给父亲秘书打电话,一面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

    江曲把许嘉清按在椅子上,自己起身,去角落房间掏出一罐落满灰尘的酒。

    红布掀开,酒香顿时溢满整个房间。许嘉清的眼睛亮了亮:“这是什么酒?”

    江曲把白天没喝的水泼到地上,用那个杯子倒满了酒:“是我母亲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在这里放了好久,你尝尝看。”

    酒浆摇曳,许嘉清咽了咽唾液:“真的可以喝吗,应该很珍贵吧。”

    江曲笑了笑:“喝吧,她酿了很多,管够。”

    内心有道小小的声音,一直诱惑许嘉清。许嘉清不酗酒,不代表不爱酒。伸出舌尖小心的舔了舔,就再也控制不住往里灌。

    直到喝得头晕目眩,才指着江曲问:“你为什么不喝?怎么,一直在……灌我酒?”

    脸颊酡红,母亲家没有灯,江曲点了几根蜡烛。烛光一闪一闪,江曲笑着哄他:“我是喇嘛不能饮酒,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唇上沾着酒渍,许嘉清站起身,要去看江曲的脸。没想到站不稳,一路跌跌撞撞掉进江曲怀里。许嘉清看着江曲的脸问:“你们藏族人,都这么好看吗?高鼻梁,浓眉又大眼。”

    许嘉清仰着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江曲的睫毛。像一排小扇似的,乍一看就像天生带眼线。许嘉清扶着江曲站正,江曲崩得紧紧的,垂着眼。拉着江曲衣袖,江曲整整比他高了半个头。许嘉清有些挫败:“你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比一个高。”

    离的太近,许嘉清的鼻息带着酒香味拍打在江曲脖颈。酥酥麻麻,升腾,发温。他的脸好红,眸子里就像含着一汪清水。烛火同他的眼睛重叠,江曲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脸。

    从来没有这么失态,江曲想去掐自己,想抑制住自己的想法,不停告诉自己不要再往下想。

    可他控制不住,许嘉清把头埋在他怀里,大腿抵着脆弱之地。可怜的羔羊不知道他倚靠着的是个恶鬼妖魔,还在恶鬼怀里吐着热乎乎的气。后颈一片绯红,江曲仿佛能窥见里面一道道跳动的血管。

    许嘉清问:“你的神,会不会庇佑我们?”

    真是可怜,真是天真。倒在罪魁祸首怀里,把恶鬼当作神官。明明马上就要成为祭品,却问那个神会不会庇佑人。

    江曲有些想笑,许嘉清还在问:“神真的会爱世人吗,会让我们幸免于难,救我们于苦海。”

    许嘉清抬起头,江曲以为他在看自己,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看自己身后的未名神。

    江曲拉着许嘉清的胳膊往前走,许嘉清往后退。可他喝的太醉了,手脚全都不听使唤,一个不小心碰翻了桌上酒。酒浆弄湿了他的衣,琼液落在地。

    江曲仿佛清醒了似的,松开许嘉清后退两步。可眼前人没了支撑,直直就要往地上倒,江曲连忙又拉住他的手。

    气氛暧昧得不行,江曲感觉自己好像也醉了。许嘉清半倒在沙发上,想缩回自己的手。可江曲不让,捏着被迫使他展开。江曲的手很冰,许嘉清的脑子乱糟糟,只想倒下睡觉。

    江曲往前走了两步,跪了下了。展开许嘉清的手,去看已经长出嫩肉的伤口。许嘉清看不清江曲,他的世界全都朦胧不清。江曲吻了上去,吻着他手心。

    一边吻,一边去脱许嘉清被酒弄湿的衣。许嘉清想拒绝,江曲说:“你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如果不脱下来,明天会生病。”

    江曲的唇很红,许嘉清呆呆任由他脱去藏袍。江曲拉着他的手,好像想说些什么。结果许嘉清突然抓着江曲衣领问:“央金,央金在哪里?”

    “什么?”

    “我在这里,央金在哪里?他们会不会为难央金。”

    如同被一盆冷水冲头浇到底,江曲刚刚想说的话,顿时咽进肚子里。

    许嘉清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去扯江曲的袖子:“阿旺说我的手机在这里用不了,这是不是代表你们的手机能用?江曲,你能不能帮我给央金打个电话,我只想听听她的声音。”

    江曲猛的一推许嘉清,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另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不停翻滚。

    他刚刚想说,想告诉许嘉清——达那可以一妻多夫,或者一夫多妻。只要他是神官的妻子或丈夫,不仅可以免于当祭品,还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江曲想说,他不介意和央金一起分享许嘉清,只要他能留在这里。

    想到央金,许嘉清的酒好像一下子醒了大半。在沙发上呆滞片刻,又要起身去拉江曲。

    江曲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心中隐有怒火,可更多的是另一种情绪。他不气许嘉清,他在恼自己,他恨不得央金去死。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翻腾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许嘉清还在不停说。

    因为撞到墙而泛红的肩肉,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江曲甚至可以看见他湿润的眼睛和藏在上下唇缝隙里的舌。

    江曲不愿听他说话,不愿听他去说央金。

    央金,央金,央金,怎么全都是央金!

    他想听他说江曲,想去听他唤自己,想要他像刚刚那样倚靠在自己怀里。

    一道名为嫉妒的情绪彻底席卷江曲,他忍不住想质问,想说:把你带过来,一直护着你的明明就是我,为什么你满脑子都是央金?许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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