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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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宋荔晚这么漂亮,娶了他也不吃亏。

    阮烈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下来:“你过来就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要是宋荔晚自己不敢过来,那可不是他害怕靳长殊。

    阮烈算盘打得很好,却见宋荔晚随手将靳长殊的手给甩开了,沉着脸向着他走了过来。

    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靳长殊留。

    靳长殊那只漂亮修长,又苍白如同大理石雕塑的手,在夜色中,轻轻地晃了晃,便垂落下去。

    阮烈忽然不敢去看靳长殊的神情,只能硬着头皮对着宋荔晚咧嘴笑了笑,宋荔晚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也对他微微一笑说:“阮少,咱们走吧?”

    这一笑,与其说是对着阮烈笑得,不如说是在对着靳长殊挑衅。哪怕是阮烈胆子再大,这一刻也觉得芒刺在背,似乎正有一道锐利而寒意刺骨的视线,冷冷地凝视着他。

    宋荔晚却不在意这些,她已经挽着阮烈,向外走去——

    可靳长殊,正站在出去的必经之路上。

    阮烈一万分不情愿,却又不愿在宋荔晚面前垮了面子,哪怕他真的怕靳长殊,可……可私下里偷偷怕,和被人知道他害怕,那可是两回事。

    宋荔晚在阮烈旁边,柔声软语说:“阮少不会是怕了吧?”

    “开玩笑,我怎么会怕他。”阮烈还在嘴硬,却又绞尽脑汁说,“我是蒲来人,宋小姐,你要是嫁给我,国籍可就要改了。”

    “那不是正好吗?”宋荔晚却目视着前方,眉目冷淡,仿若冰雪中正凌寒怒放的一朵兰草,幽静而清冷,“正好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两人说话间,已经同靳长殊擦肩,宋荔晚目不斜视,可手臂却忽然被靳长殊给拽住。

    这一次他用力很大,修长指骨几乎嵌进她凝霜雪的皓腕之中,分明应该是宋荔晚感到痛楚,可宋荔晚却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别走。”她听到他的声音,很低,低沉沙哑,像是用刀割破了声带,每一次震颤,都带着痛苦的血腥气息,“宋荔晚,别走。”

    这段感情里,终于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痛苦了。

    宋荔晚几乎生出一点快慰的痛快,却又自那痛快中,迸溅出了无垠的空虚。

    如果一段感情,另两个人都不快乐……那是不是,真的走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

    宋荔晚没有看他,只是望着前方:“请您放手吧,这样不体面。”

    他是什么样的人物?高高在上,这一生,除了四年前父母去世时,往后的所有日子,都矜贵冷傲,端居云巅,可他偏偏为了她,这样低下头来挽留。

    心中不是不难受的,像是有一把很钝的刀子,一点一点地割着心尖上的一寸软肉,他是被珍藏起来的一个秘密,被她自己放入了心中,如今,却也要亲手挖了出来。

    眼睛发热,滚烫如同沸腾,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可她忍住了,下颌微微扬起,似是一面无波的湖泊,宁静得令人悲哀。

    两人僵持,在冰冷的夜幕下,凝结成了两尊雕塑,旁边的阮烈等得不耐烦,插嘴说:“我说靳二,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宋小姐不愿意,不然就算了……”

    下一刻,冰冷坚硬的枪丨口,已经抵住了他的额头。

    这里位于公海上的不知名小岛,名义上隶属于美国人,任何人都可以合法持枪。可谁也没想到,靳长殊会骤然发难。

    他苍白的手指搭在深色的枪身上,黑与白极具对比,刺痛人的眼球,而他的神情冰冷,下颌绷出锋利弧度,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只是一个瞬间,旁边阮烈的人同靳长殊的人已经对峙在了一起,阮烈僵着脖子,看向靳长殊:“靳二,你来真的?”

    靳长殊冷冷看着他,钴黑色的眸底晦暗至极,内里似乎翻涌着无边的翡色巨浪,一波一波,淹没理智。

    无人敢于说话,这里竟然鸦雀无声,互相钳制的保镖们、前院飘来的欢声笑语,还有月光下,大圃的玫瑰花田,一切都像是一场哑剧一样荒诞而热烈。

    就在阮烈额上已经冒出冷汗时,终于听到靳长殊冷冷开口:“滚。”

    阮烈立刻试探着向后退了两步,见靳长殊没有开枪,总算松了口气,带着人二话不说就走。

    靳长殊又扫了一眼周围正严阵以待的保镖们,董东接到视线,犹豫一下,也带着属下们扯开,这里,就只剩下了宋荔晚和靳长殊。

    枪丨口沿着宋荔晚的面颊,缓慢而煽情地向下,落到她的下颌时,向上一抬,她便身不由己地抬起头来,看向了他。

    他的脸色更白了,终于透出了一个伤患应有的虚弱和憔悴,可奇怪的是,没有人会以为,这一刻的靳长殊是脆弱可欺的,他仿佛是穷途末路的百兽之王,因为陷入绝境,反倒时刻准备着要给任何敢于冒犯他的人,致命的一击。

    金属冰冷的质感,贴在肌肤上,令人下意识地战栗,宋荔晚直视向靳长殊的眼睛,冷冷问他说:“你要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

    他的手并没有扣在扳机上,只是随意地搭在枪托上,头低下来,削薄的唇几乎贴在宋荔晚的唇边,与其说是威胁,更像是一个暧昧而甜美的吻。

    可他的眼神冷酷,仿佛丝绒包裹下的绿宝石,终于在这一刻,破刃而出。

    “我的荔晚,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靳长殊沉默片刻,松开了手,枪落入玫瑰花丛中,溅起赤红花瓣如雨,他一只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带向怀中,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了她就要挣扎的手臂,反扣在身后。

    她整个人,都像是他怀抱中的竖琴,被他这样爱怜而冷酷地拥抱着。

    宋荔晚想要挣扎,可她的力气同他比起来,就像是蚍蜉撼树一般,换来的只是她自己的狼狈不堪。她气喘吁吁又愤怒地看着他,他却笑着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很讨厌我。”

    而后,吻便落了下来。

    这个吻,同过去他们所拥有过的每一个吻都不一样,如果一定要类比,只和那次,宋荔晚开玩笑说要离开他时有些接近。

    可即便是那一次,也不像现在这样,只充斥着占有的欲望,他的唇舌,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贪婪而霸道地强行挤开了她紧闭的齿,唇舌纠缠间,宋荔晚几乎生出幻觉,自己正在被他所吞噬,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他吻得太凶太急,口腔中的津液顾不上吞咽,顺着齿角流了下来,因为缺氧,她神情有些涣散,只能绵软地靠在他的怀中,远远望去,仿佛一对爱侣,在玫瑰花的簇拥下深情拥吻。

    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个人的吻充斥着血腥气息,不知是谁的舌尖被咬破了,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令她反胃至极。

    颈口的衣扣被暴力地拽开,修长的颈子处,白色茉莉花苞似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里,泛起一颗一颗细小的涟漪。她颤抖着,想要推开他肆无忌惮的手,却被他反扣住,拉到了自己的心口处。

    那里,是他最知名的一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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