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女配每天都在捅娄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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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忧心的双眼,鹿文笙心一狠:“我有人照拂,我去吩咐锦衣卫将人喊来。”

    她快步走向锦衣卫,又要了纸笔,当场写了一封给沈鹤归的书信,而后细细吩咐:“不急,等殿下空了再给他,晚些也不要紧,若殿下实在没空,回一封书信即可。”

    若不把沈鹤归搬来,她娘一定不会走。太子殿下亲自照拂,她娘应该放心了吧!

    锦衣卫:“是!”

    鹿文笙转身对宋枝蕴道:“我去柴房看看鹿昀致,我有些问题想问他。”

    宋枝蕴面含忧愁:“去吧,萤娘和承桑都在里头盯着。”

    笙笙在燕京没什么朋友,能喊谁来?比侍郎还大的官,难道是尚书?尚书好像也不是很大,才正二品,就比笙笙高了一点点。

    柴房的门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支开承桑与萤娘,鹿文笙扯开了鹿昀致口中的堵物。

    三月里,屋外暖和屋内冷。萤娘和承桑在屋子中央支了个小炭盆取暖,盆内边放着一圈滚圆的小芋头,正上方的铁网上贴着数片焦黄的糯米年糕,食物的香味流连鼻尖,饥饿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鹿文笙用匕首扎了块年糕送至鹿昀致鼻下,“饿了吧?走出栾树胡同左拐,有一家卖烤鸭的百年老店,鲜香皮脆,用料考究,再往前,张大娘家的糯米藕,酥烂绵软也非常好吃。”

    鹿昀致扭头蹦出二字:“逆女!有本事你绑我一辈子!”

    轰鸣声从边上传来,鹿文笙嗤笑了声,扭头看向与钱月迟与两个孩子。

    抽出钱月迟口中的帕子,鹿文笙看着她不急不缓道:“你既姓钱,那你和沿海逐州的钱氏的是什么关系?”

    楚楚可怜的钱月迟喉头滚动了数下,娇声开口:“我是二房的嫡次女,从昨日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对上鹿文笙漠然的神色,她又怯怯改口,“不给也行,孩子无辜,求您分些吃食给她们。”

    对上幼童充满畏惧与恨意的双眼,鹿文笙讥笑了一声,轻声道:“《三字经》开篇前两句话‘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刚落地时,他们是无辜,可经过数年父母教养,环境熏陶,他们可一点都不无辜,我来燕京四年,得罪过不少人,可如此明晃晃的恨意还是第一次见。”

    扯下匕首上的年糕,鹿文笙将其丢到了远远的地上,意思很明显,丢掉都不给你们吃。

    不知何时蹲守在一边的鹿富贵,见到香糯的年糕落地,咔嚓一大口就囫囵吞了下去,然后开始眼巴巴的守着鹿文笙。

    钱月迟强笑着套关系:“是我没教好,怪我,你是他们的姐姐……”

    锋利的寒光贴上钱月迟的脖颈,吓退了她的言语。

    鹿文笙冷声开口:“别乱攀关系,我可不想陪你们蹲大牢,诛九族!”

    钱月迟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何出此言?我们可是正经人家。”

    “是吗?”鹿文笙嘲问道,“上月,在燕京商府,我遇到了几个姓钱的,他们害了我的好兄弟,因此,我遣人细查其根底,方知他们出自逐州钱氏,亦盗亦商,黑白通吃,堪称雄踞东南沿海的无冕之王。”

    鹿文笙收回锋利的匕首,看向装死的鹿昀致:“所以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盗匪家族的小姐!人一两日不吃,饿不死。”

    钱月迟挣了两下,争辩道:“说话要讲证据!空口白牙,故事谁不会编,脏水谁不会泼!”

    细致观察过鹿昀致的神态后,鹿文笙了然。看来他都知道。

    从袖中掏出刚出炉的和离书,鹿文笙划破鹿昀致的大拇指,强制让他在上面按了手印。

    鹿昀致猛地抬起头:“你让我签了什么?”

    鹿文笙:“我替母亲给你写的休书。”

    鹿昀致怒极:“荒谬至极!”

    “彼此彼此。”收好休书,鹿文笙轻抚着富贵的头,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笑,忽然问道:“你来燕京是受谁人指使?”

    鹿昀致撇开了头,不欲回答。

    摸狗头的动作一顿,鹿文笙冷声道:“富贵,咬他的腿!”

    如果鹿昀致死于数年前,多少还能留些情分,可偏偏他没死,甚至还舒舒服服,好吃好喝的娶了新妻,娶也就罢了,还是和她的死对头钱氏。

    鹿富贵翻着白眼瞅了眼鹿文笙,不情不愿的张嘴咬了上去。

    凄厉的男声响起,正在看药炉的萤娘不禁搓了搓胳膊。好久没见郎君用手段审人了,良民做久了,她都快忘记拿刀是什么感觉了。

    日光偏斜,不知过了多久,鹿富贵夹着尾巴趴到了水缸边洗嘴,宋枝蕴招了招手,给它打了点胰子。

    将柴房锁好,鹿文笙回屋换了件衣裳,又嘱咐承桑去给鹿昀致上药,并守好他们一家。

    鸽笼边上有吃食,养了数年的鸽子玩了一圈便又回来了。

    鹿文笙连放数只,才缓缓吁出一口气。

    “我千里迢迢赶来燕京都是为了你,太子心慈手软,放虎归山,注定是输家……”

    “……辞官嫁人才是正道,我是为你好,礼单是应天巡抚给我的,钱氏也早已与陛下和谈,太子血脉不正,他是不可能坐上皇位的!等肃王登基,钱氏就是皇商!”

    “我已与钱氏族长谈过,帮你定好了婚事,是长房二子……你书读的脑子不正常了,养你还不如养条听话的狗。”

    “真是大了,翅膀硬了……”

    鹿昀致是肃王给她招来的,若她是迂腐古人,此刻还真是难以抉择。毕竟不孝忤逆,可是十恶大罪,遇敕不敕,言官一参,极有可能丢官。

    既然鹿昀致重男轻女,又贬低她,那她偏要鹿昀致看着太子登基,看她坐上高位!钱氏间接毁了商廉的腿,又作恶无数,居然还想洗白上岸,做梦!

    正气得浑身发颤时,熟悉的幽香袭来,温热的大掌裹上了鹿文笙紧攥的拳头,力道温和的将陷入皮肉的指节展开,“气成这样,发生何事了?”

    对上沈鹤归狭长的凤眸,鹿文笙微微有些诧异:“我还以为入夜后殿下才会来。”

    沈鹤归:“送软肋离开,宜早不宜迟。”

    温热湿润的气息拂过掌心,鹿文笙不自在的想要抽手却反被握紧了手腕。

    沈鹤归眉目温和,眼含询问,而后将长指一点点嵌入了她的指间,凉热交融,心中积攒的火气莫名开始平息。

    鹿文笙抿了抿嘴,直言道:“我可以知道殿下迟迟不登基的原因吗?”

    话落,鹿文笙微微有些后悔。

    修行不够,还是被鹿昀致的言语影响到了。

    她正要补救,沈鹤归开口了。

    “有人和你说什么了?”他抬手逗了逗边上的信鸽,暗自打量着鸽食。

    稻谷,豆碎,高粱,麦粒,葵花籽,菜心,蛋皮,鹿文笙家的鸽子吃得还挺好。

    笼舍也很干净,一点异味都没有,倒是很会照顾动物。

    鹿文笙观察着沈鹤归的神态,见他并无不愉才敢开口:“鹿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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