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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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秉正点一点头,沉吟道:“何怀远来这里,是想找什么呢?瓷器?他应该不缺这个。我猜……”

    正说着,忽然听见阶梯上一阵乱响,有个官差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下来,将一个紫檀抛盖盒子郑重地呈送给郑越:“大人,我们在书架内的暗格里有发现。”

    郑越将盒子拿起来仔细端详,只见雕工精细,边沿挂着一把铜锁。他心中一喜,便递给陈秉正:“你猜钥匙在何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秉正随手拎起一个笔筒,冲着铜锁就砸了下去,第一下没打开,第二下又加了些力量,咔嚓一声,锁环应声而落。

    郑越吃了一惊,“仲南,你……臂力不错。”

    “刻意练出来的。”陈秉正将盒盖一翻,里面没什么珠玉金银,只有一叠信札。

    他二人面面相觑,知道这是要紧的物件。陈秉正道:“咱们到上头找个角落,慢慢看。”

    “是。”

    二人寻了一间小书房,将门闩插上,才敢将信拿出来。陈秉正一眼瞧见信封上印着一艘大船,又有“义薄云天”四个大字,知道是清河帮的记号,便道:“何家的信。”

    郑越将信纸抽出来,里面的字写得横平竖直,很有力道,是习武之人的字迹,上些着:“问候大人安好。寒收时节,天气晴和,过金玉冈,风清浪静……”竟像是一篇游记。

    郑越和陈秉正将纸拿起来看了半天,不得其解,又拿起第二封,也是如此。郑越有些焦躁,“这何怀远整日游山玩水,也要告诉杨道台一声,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秉正道:“何怀远将杨道台杀了灭口,又来这里,估计就是要将这些信销毁。一些往来书信,为何如此重要?”

    郑越又盯着瞧这封信,词句并不拗口,也没有用典,确乎就是一片游记。他霍然起身,在室内绕了几个圈子,又叫人去问:“书房下面那个洞口,挖出什么东西没有?”

    陈秉正只觉得坐立不安。他开口道:“就算那个洞是人挖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偷盗瓷器……”郑越忽然想起林凤君的话,瓷器易碎,且极难出手。可是回想当日在这地下密室中搜查,确实没有金银。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茫然,许多细节交缠在一起,不得解脱。

    陈秉正望向窗户。窗框里,一群白鸽倏忽掠过,在空中兜着圈子,鸽哨声连绵不断。他忽然想道,要是白球和雪球也在其中就好了。

    白鸽在石榴树上空飞过。林凤君站在树下,凝视着这群鸽子,喃喃道:“要是鸽子们在就好了,还能捎个信儿问问他。羊肉和菜……家里哪有地窖?”

    她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一定是不方便写字。窝头和馒头,我都不会蒸,顶多去街上买大饼。羊肉……地窖……”

    忽然像是闪电劈开脑袋,她立即跳了起来,“我懂了。羊肉……地窖,是说杨府地下的那个洞,和隔壁的房间挖通了。窝头变馒头,就是把洞填平,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林凤君抄起一把铁锹,冲进隔壁。屋子里的灰尘更厚了,还有些黑色的粉末,均匀地落在床上地上。

    她在桌子上摸了一把,那粉末很细。靠洞口越近,粉末越厚,她忽然明白了,当时书房着了火,热气带着灰烬上浮,飘到屋里沉下来。

    事不宜迟。铁锹破开潮湿的土块时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她先是在院子里寻了一块合适大小的青石,将它送入地洞深处牢牢卡住,随即弯腰将满锹泥土甩向地洞,动作干净利落。泥土在空中划出短促的弧线,灌入洞口,发出簌簌回响。

    汗水顺着她额角滑落。她默念道:“大娟和小娟只是小女孩,难为她们怎么挖的这样深。不过……要是那一边能见到我娘亲,我一定能将十条街挖穿。”

    用了一个时辰,终于将坑填平了。饶是林凤君日日练功,也累得筋疲力竭。她瘫坐在床上,“万幸她们只是小女孩,瘦弱得很,我又身强力壮,不然这洞没那么容易能填平。”

    她沉重地呼出几口气,忽然瞧见地上有几张纸,上头隐约写着什么。她想起来了,是大娟小娟练字的纸张,大概是当日走得突然,来不及收拾。

    “敬惜字纸。”林凤君将一张纸捡了起来,拂去上头的灰尘,勉强辨认着,“三月初五……两个小女孩的字还怪整齐的呢。”

    杨府中,女眷的哭声越来越低。不多时,官差来了,小声报告:“启禀两位大人,那洞口上面是死的,挖到了一片灰泥。”

    “哦。”陈秉正的心这才落下去。郑越保持着冷静,没有发火,“那就算了,你们去后宅细细搜一遍。”

    屋里两个人默然相对。郑越将几封信捏了捏,确认纸上没有夹层,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火折子引燃。

    陈秉正愕然道:“你做什么?这可是证据,怎能轻易烧掉。”

    “我听说,有一种特制的墨,平日在白纸上书写,与水无异。用烟火去烤,便能在纸上显现出字样。”

    “那你试一试。”

    郑越用火折子在信纸上撩了一圈,纸上全无反应。他懊丧地垂下头,“如今何怀远死了,死无对证。”

    陈秉正道:“观霖,不是你的错。”

    “这趟江南之行,仿佛在大雾里兜兜转转。”郑越小声道:“仲南,你知道什么叫“鬼打墙”吗?我小时候就曾经见过。荒山野岭,明明脚下有路,以为自己一直向前走了很久,定睛一看,自己还在原地。”

    陈秉正拍一拍他的肩膀:“既然有鬼,咱们还得齐心协力将它抓出来,别让它再祸害下去。”

    “这鬼的势力太大,事事料在我们前头。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

    “那也不要紧。”陈秉正微笑道:“既然真凶抓不到,咱们就退而求其次。朝廷想要的是什么?是赈灾的粮饷,是真金白银。”

    “抄到现在,只有账上的一千几百两银子,还有女眷的金钗玉镯。也不是不能交差,只是三十万石粮食,价值数十万,去了哪里,难道还是换成了瓷器?”郑越喃喃道。

    “放弃你的瓷器吧。”陈秉正从袖子里掏出一片瓷器碎片:“我刚从那密室地上捡的,严州南部小梅村出品,不是什么古玩珍品。”

    郑越怀疑地盯着他:“此话当真?”

    “绝对赝品。”陈秉正将瓷片丢给他,笃定地说道,“依我看,多宝格就是个障眼法。”

    “障眼法?你可将我弄糊涂了。”郑越双手比划着说道,“这杨道台在书房内设了个地下的密室,又放了个多宝格,堆了些大小瓷器。费了这么大功夫,可谓处心积虑,搞障眼法?”

    陈秉正打开门叫人,“将杨夫人请到这里来。”

    郑越点头:“如今活着的人中间,也只有她最清楚了。”

    陈秉正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一定要客气些。”——

    作者有话说:“此景百年几变,个中下语千难。”——苏轼

    “春衫犹是,小蛮针线,曾湿西湖雨。”——苏轼

    第168章 黄金 杨夫人穿了一身孝服,周身除却腰……

    杨夫人穿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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