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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任务失败,但反派自我攻略了》 120-130(第14/19页)
是个听命行事的。真正杀你全家的——是太虚宗主祁若衡。”
那少年怔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咬牙愤恨地啐骂了他一句:“走狗。”
“嗯。”
骂他的人可多了,你小子且排队去吧。印飞白心里如是想着,松开手,笑着问:“想报仇吗?”
少年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死死瞪着他,浅棕色的瞳孔里滋生出无垠的怒火。
“想,我就带你进太虚宗。蛰伏多年,说不定……你真有机会。”
“你为什么帮我?”
“看戏。”
那少年深吸一口气,从水中刚出来的身体因为愤怒在持续发抖,他抿唇又松开。
“……想。”
想报仇,几十年来,他日日夜夜,无时无刻,连做梦都在想。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
现实与记忆重叠,那少年好像又站在了他眼前,目光坚定,一如燎原之火。
“桓原。”
……
说来也巧,桓原正是今年刚晋升的内门弟子。温禾只随意问了几人,便打听到了他的住处,并未费什么周折。
只是……这找到的人好像和印飞白说的那个人有些出入?
印飞白偏说那少年一双浅瞳,发色也偏浅,都是柔和的淡棕色调子。温禾看着眼前端方俊朗的中年人,感觉他也没说错。
只是彼时少年非少年了。
时光荏苒,桓原已经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了,就连鬓角也生出了几缕斑白,岁月到底还是在人身上留下了痕迹。反倒是像祁若衡那般越活越过去的才是违背自然规律的。
“桓原?”
“温姑娘。”中年人抢先她一步朝温禾俯身作揖,姿态端方,“我知你因何而来,我亦如是。经年过去,此仇未报,难消我心头之恨。还望温姑娘替我寻个由头,潜入那三日后的凌剑台上,报仇雪恨。”
太虚宗内门弟子皆配有独院,桓原这小院清寂得很,平素少与人往来,正适合密谈。
温禾看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此事难成吧?”
以桓原的年纪才入内门,天赋显然不算出众,能走到今日,多半是靠苦修硬熬。可有些门槛,并非勤勉就能跨越。根骨所限,此生怕是难有更大的进境了。
“我知道,我不是修行的料子,就连这内门身份,也承了印先生的情。”年岁上来,桓原眼尾的褶子又添了几条,他笑得有些含蓄,“但我想试试,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我本来就该在几十年前跟着家人一起死了,这些年都是我偷来的。”
他说得很轻巧,年少时的痛恨随着年月并非消散了,而是慢慢地沉淀,最后变成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沉静在心河边。
温禾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桓原以为她会拒绝自己的时候,只听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祁若衡让他同意你随我们一起去凌剑台的。但是,”她顿了顿,“我不希望你死。当然,有我们在,你也不会死的。你的命还长,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命,是有五个人的分量,得好好留着。”
闻言,桓原愣了愣,倏然笑道:“多谢。”——
作者有话说:[抱抱]后面的等我睡醒修修文一次性放出来。
我去!一直在拖延!这个大结局!实在是太想写好了,就不敢写……(紧张ing)
第129章 终章(上)
凌剑台大会在即,祁若衡特意提前告知印飞白不要离开后山禁地,待他去去就回,务必要收回这大鼎之中将要炼化的东西。这些事并非印飞白第一回做了,大部分时候他不是在外替祁若衡到处跑动就是在这里守着这口锅。
这般想来,别人骂他走狗,似乎也合情合理。
印飞白懒洋洋地弹了弹指尖,漫不经心叫住正要离去的祁若衡:“温如晦已经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换身体?”
已走出几步的男子顿住,却未回头,“温如晦的尸身尚未寻到,我会再加派人手。”
“只要找到他的身体就可以了,是么?”
祁若衡未再应答,身影渐次没入林径深处。
三日后,凌剑台,夜宴华曲。
凌剑台坐落于群山之巅,终年覆雪,皑皑如银。峰高错落,四面均为悬崖峭壁,非凡人能及之地。
又因常年极寒,与天相接,因而人迹罕至。最重要的是,凌剑台曾是千年前仙魔大战的终点。
高台辽阔,地面并非寻常石土,而是坚冰与冻岩交错凝结的玄黑色质地,寒光凛凛。数十柄巨剑自冰岩深处破土而出,剑身巍峨如碑,高者几近十丈,直指天穹。霜雪覆其脊,冰凌垂其锋,矗立在呼啸的山风中。
原是肃杀沉寂之地,如今却是薄雾缱绻,仙气缭绕,玉石阶琉璃瓦,水袖歌舞。
祁若衡位于席中主位,身披月白裘皮大氅,静坐于案前,双手轻轻拍打着桌面,嘴角微微上扬,眉目间尽是春风得意之色。在他身侧落座的,正是近日因诛杀魔尊而声名鹊起的温禾。
温禾一袭水蓝色衣裙,这几日她总觉体内燥热,凌剑台终年不化的积雪与刺骨寒风,于她反倒成了舒爽的慰藉。
几片雪花悄然飘落,坠入她面前玉杯的清酒之中,漾开浅浅涟漪。
祁若衡朝温禾举起玉杯,祝酒道:“此番老夫仍要多说一句,诛魔大业得成,全仗温小友鼎力相助。这杯,敬你。”
温禾亦举杯起身,并未多言,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姿态从容。
今日受邀而来的大多都是大门大派的宗主或门下长老弟子,多年来又一向唯祁若衡马首是瞻。于是见此情形,纷纷离座举杯,朝着上首二人遥遥祝贺。一时间玉盏相映,觥筹交错,雪光与酒色交融,敬贺之声此起彼伏,在这寂寥千年的高台之上,竟显现出几分难得的喧腾暖意。
温禾垂眸看着空杯底那点残酒,耳边是纷纷攘攘的祝词,感觉脑袋晕沉沉的,好似要化开了。
“温小友,你那两位同门,今日怎未一同前来?”
“哦……”温禾懒懒抬眸瞥他一眼,又扶额垂首,“师姐昨夜忽感不适,师兄与她素来亲近,便留下照应了。”
祁若衡似是微觉惋惜:“原是如此。老夫本以为今日能见得你们师徒重逢,那场面定然动人。”
“师父?”温禾倏然抬眼,醉意顿消,“我师父来了?”
她骤然坐直身子,目光急急扫向四周。
祁若衡唇边噙着一抹笑,看着遥远的灰白的天际:“估摸着时间快到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远方天际传来一声清越悠长的剑鸣。
一道素白身影踏剑而来,衣袂拂过漫天飞雪,似孤鹤穿云,转眼已至凌剑台上空。来人身形瘦长有力,长发未束,随风散在肩后,面容却如冰雪琢成,眉目间凝着久病初愈的苍白,看人看物俱是随心一瞥,透着散漫的劲儿。
她并未落向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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