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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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为义靠在旁边的观测椅上,看着孟匀专注的侧脸,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他记得孟匀从小就喜欢这些,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星图和模型,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如何操作这些复杂的仪器。

    孟匀回过头,冲他得意地笑了笑:“当然。我从小就喜欢这些,怎么可能忘。”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几分怀念,“而且这里毕竟是你带我来的第一个、真正能用这么精密的望远镜的地方。”

    他重新转过头,继续调试着望远镜的角度,在目镜前仔细观察着,调整着焦距。观测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微弱嗡鸣声和孟匀偶尔低声报出的坐标参数。

    过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向傅为义伸出手:“好了,为义,来看看。”

    傅为义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到望远镜前,微微弯腰,将眼睛凑近了目镜。

    视野瞬间被一片深邃的黑暗所占据,而在那黑暗的正中央,一颗明亮到耀眼的星星,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散发着稳定而纯粹的、带着淡淡蓝色的光芒。

    它的光芒如此突出,以至于周围其他黯淡的星辰都仿佛成了它的陪衬。

    “天狼星。”傅为义低声说出了它的名字。

    夜空中最亮的恒星。

    “嗯。”孟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亮,对不对?”

    傅为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颗遥远的星。

    “以前住在你家的时候,”孟匀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片静谧的星空,“晚上睡不着,我就会偷偷跑到花园里看星星。那时候我还认不清几个星座,但我一眼就能找到它,因为它最亮。”

    “后来我自己开始学着画星图,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那么多星星,密密麻麻的,看得我头晕。但我每次画到它的时候,都会画得特别认真。”

    孟匀顿了顿,他看着傅为义的侧脸,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眸,想起了他曾经在傅为义眼里看见过的星空。

    “为义,”他又叫了傅为义,慢慢地说,“天狼星是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

    “你也是我的世界里,最明亮的那一颗。”

    傅为义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沉默地直起身,离开了望远镜的目镜。

    观测室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穹顶边缘发出的、如同呜咽般的低鸣。孟匀也没有再说话,他站在傅为义身边,没有再靠近,只是用那双很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傅为义没有看他。他走到敞开的穹顶边缘,夜风裹挟着松针的气息吹过来,扬起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抬起头。

    今晚的月色很好。一轮明月接近全圆,悬在夜空里,光线很足,压得周围的星辰都显得稀疏黯淡。

    清冷的光像一层白霜,均匀地铺在下面连绵的山峦和天文台的白色穹顶上,勾勒出清晰而寂静的轮廓。

    “孟匀,”傅为义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帮我看看月亮。”

    孟匀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傅为义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再次熟练地操作起来。

    很快,望远镜的镜筒极其缓慢地转动,最终指向了夜空中那轮明月。

    “好了。”孟匀说。

    傅为义闻言,没有立刻走过去。他依旧站在穹顶边缘,迎着冰冷的夜风,仰望着那轮肉眼可见的、皎洁的月亮。看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朝着观测室中央那架巨大的望远镜走去。

    他的步子很慢,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孟匀安静地站在控制台旁,没有上前搀扶,只是等着他走近。

    傅为义走到望远镜前,微微弯下腰,将眼睛凑近了目镜。

    视野瞬间被一片巨大的、散发着冷光的圆形占据。

    放大了无数倍的月球表面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明暗交错的环形山,平坦广袤的月海,以及无数细小的、如同麻点般的陨石坑。

    光与影的界限分明而锐利,这里没有生命,没有色彩,只有被宇宙射线和陨石撞击了亿万年的死寂。

    和傅为义在窗户里看到的月亮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美。

    但是很真实。

    这也是一种永恒。

    傅为义也会喜欢这样的月亮。

    看完月亮之后,傅为义坐到一旁休息,孟匀还在操作天文望远镜,偶尔看见很好看的星云时,会叫傅为义来看一眼。

    他还将穹顶打开的角度调整了一下,确保他们既能看到月亮,也能覆盖到流星雨可能出现的辐射点区域。

    山顶的夜晚异常安静,只有风声掠过穹顶边缘的呜咽,如同遥远的潮汐。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但巨大的玻璃窗依然透着丝丝寒意。

    等待流星的过程中,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一些以前的事情。

    傅为义忽然想到一个至今没有答案的问题,他问孟匀:“你以前为什么说虞清慈比我好?”

    孟匀笑了笑,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你你以前关注他?我那时候想你更讨厌他一点。”

    傅为义就说“你真无聊”和“你那时候不是不喜欢我吗”。

    “那我也不喜欢你看别人。”孟匀说。

    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没什么逻辑,想起什么便说什么。

    那些属于少年时代的、早已蒙上尘埃的记忆碎片,被慢慢地捡拾起来,拂去灰尘,短暂地暴露在月光下,然后又被沉默的风吹散。

    慢慢地说了很久,傅为义靠在沙发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似乎是睡着了。

    孟匀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他侧过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傅为义沉睡的侧脸。他伸出手,想去触碰一下对方的脸颊,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住,最终只是虚虚地拢了拢盖在傅为义身上的毯子。

    夜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后半夜,之前预告过的流星雨终于开始出现。

    一道极其明亮的、拖着长长尾迹的银色光痕,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孟匀推了推傅为义,说:“我看见流星了。”

    傅为义睁了睁眼,问:“在哪里?”

    但那颗流星已经熄灭了。

    孟匀表现出很遗憾的样子,说:“你醒的太慢了,我们要等下一颗才能许愿了。”

    傅为义说:“你还信这个?”

    孟匀却已经看见了第二颗流星,飞快地闭上眼,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神态堪称虔诚。

    再睁开眼睛时,才对傅为义说:“心诚则灵。”

    傅为义就问他“许了什么愿”。

    孟匀说:“这和生日愿望一样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傅为义笑了一声。

    他确实也问过孟匀许的生日愿望,认为自己有能力帮他实现所有。

    不过,他直觉自己无法实现此时此刻孟匀许下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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