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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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僧人正在洒扫庭院。

    季琅领着傅为义,径直穿过大殿,向着后院方丈的禅房走去。

    禅房的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极其轻微的、木鱼敲击的声音,沉稳而规律。

    季琅在门口停下脚步,恭敬地叩响了院门。

    “进来吧。”一个苍老而平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季琅推开门,扶着傅为义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简单,只有几株苍翠的松柏和一方古朴的石桌石凳。上次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住持,此刻正盘腿坐在禅房门口的蒲团上,手中极其缓慢地敲击着木鱼。

    听到脚步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浑浊却又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在看到傅为义的瞬间,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落在了他那双颜色异常的眼睛上。

    “施主,别来无恙。”住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

    傅为义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季琅上前一步,先出声,问:“大师,您上次说说他命格有变如今您所说的劫数,可能确实是到了,大师能不能指点迷津,这劫数有没有化解之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住持抬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到傅为义身上,仔細地端详了片刻,特别是他那双颜色异常的眼睛,才缓缓开口,声音古井无波:“施主此番前来,已身处因果之中。老衲上次便说过,此番劫数,与以往不同。”

    他看着傅为义眼中那抹非自然的绿色,轻轻叹了口气:“命数已然偏移,非人力所能强求。”

    “有得,必有失。强求圆满,往往适得其反。”

    “人力不能强求”季琅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声音低沉,却显然不甘心,“那若是逆天而行呢?”

    住持看着他眼中的偏执,又将目光转向傅为义,声音放缓:“施主,老衲上次曾言,你孤辰坐命,神鬼见愁。你命中注定执着于逝去之物,常陷于追寻的执念之中。”

    “如今,劫数已现,外物皆是虚妄,他人言语亦是迷障,唯有本心是真。”

    “它指引你去往何方,那便是你的道,你的命数。”

    “顺应天意,放下执念,或许方能在尘埃落定之时,得见一丝豁然开朗之境。”

    傅为义听着这番话,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季琅却无法接受这种听天由命的论调,他上前一步,几乎是逼视着住持,说:“大师,我敬重您的修为,但也请您告诉我,具体,我能做什么?任何事都可以,只要能让他好受一点,或者哪怕只是求一个心安。”

    住持沉默了片刻。

    最终,他将目光投向禅房内供奉着的那尊古朴佛像,缓缓说道:“万般皆是心造。若施主执意要求个心安”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悲悯。“便去大殿前,为你心中所念之人,求一枚平安符吧。”

    “三步一叩,九步一拜,直至日落。心诚或可感应些许庇护。”

    季琅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抓住了一个可以为之付诸行动的目标,就要点头答应。

    “三步一叩,九步一拜”他喃喃重复着,仿佛要将这几个字刻进心里,“只要能只要能”

    然而,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为义打断了。

    他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季琅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走了。”傅为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季琅愣住了:“阿为?可是大师说”

    “说什么?”傅为义转过头,那双绿得妖异的眼睛冷冷地看向蒲团上的老住持,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说让你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磕头磕到天黑,然后就能感动上天,让我多活几天?”

    住持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双手合十,没有辩解。

    “别一着急就犯傻。”傅为义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也不相信。”

    他不再看住持,只是用力拉着季琅的手腕,转身就往外走。

    “阿为!”傅为义的力气不大,季琅事实上轻易就能挣脱,他稍稍使了一些力气,想要挽留。

    “季琅,”傅为义的声音里带上了警告,“你要是想留在这里给他当猴耍,你就自己留下。”

    季琅看着傅为义苍白却坚决的侧脸,知道傅为义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因为住持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而是因为住持的话,让他季琅,显得过于卑微和可怜了。

    “我不留。”季琅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任由傅为义拉着他,快步走出了那方安静的庭院。

    身后,木鱼声再次响起,沉稳而规律,如同亘古不变的梵音,送别着这两个尘缘未了、执念深重的俗世之人。

    下山的石阶比起上来时似乎更加陡峭。傅为义走了没几步,那股强撑起来的气力便迅速消散了,脚步再次变得虚浮起来。

    季琅立刻察觉到了,他反手握住傅为义的手,将对方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放慢了脚步。

    “阿为,慢点。”季琅的声音很低,“路滑。”

    傅为义没有挣开,他确实没什么力气了。他将一部分重量靠在季琅身上,沉默地、一步一步向下走。

    山林间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偶尔掠过的风声。

    “为义。”季琅忽然低声叫了他的名字,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我其实,也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毕竟,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傅为义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季琅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里的低落非常明显。

    傅为义没说话,只是抬起那只空着的手,碰了碰季琅的后颈。

    季琅的身体先是下意识一僵,随即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猫,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下来。

    “回去吧。”傅为义收回手,声音恢复了平淡,“……我有点饿了。”

    第90章 第一周(4) 你可能也需要恨一下你自……

    接下来的几天, 季琅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傅为义身边。

    他们没有回傅家,也没有去医院,就住在了季琅这里。

    傅为义似乎真的将这当成了一场最后的假期, 没有再过问任何公事, 只是由着季琅安排。

    季琅也没有再提任何关于治疗或求神拜佛的话题。大概是知道傅为义真的不喜欢。

    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心思,只为了让傅为义在这有限的时间里, 过得尽可能开心和舒适。

    和过去一模一样。

    他们去了城郊那个属于傅为义的私人滑雪场。

    傅为义的体力早已不允许他再进行高难度的滑雪, 季琅便陪着他, 只在最平缓的初级雪道上, 极其缓慢地滑了两趟。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裹着厚厚的毯子,坐在温暖的休息室里, 看着窗外雪白的、一望无际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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