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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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绕,傅为义很想知道,虞微臣到底想说什么。

    虞微臣向前倾了一些,那张过分年轻的脸,和残酷的眼神,组合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

    “我是输了,但是,傅为义,没有我,你活不了多久。”

    “你和栖川孤儿院那些孩子一样,都已经是残次品了。”

    “残次品?”

    “当然。”虞微臣又弯弯唇角,笑容里带着造物主般的悲悯和惋惜,“你本来是多么完美的艺术品,为义。”

    “没有多余的情感,没有不必要的羁绊,拥有绝对的理智和绝对的力量。”

    “那才是真正的力量。”

    “但看看你现在。”

    “你救了欺骗你这么多次的孟匀,对囚禁你的清慈心软,宽恕了杀死你父亲的周晚桥,仍然宠爱那个反咬了你的季琅。”

    “你看,你救了他们,宽恕了他们,依赖着他们为义,你正在变得软弱。完美的你,本该将他们全部碾碎。”

    “情感是病毒,为义。它正在侵蚀你的基因,让你的身体从内部开始坍塌。”

    “你眼睛里的绿色,就是污染与腐烂的开始。”

    “很快,你的力量,你的理智,你的一切,都会被它吞噬殆尽。”

    “我是输了。”虞微臣坦然承认,“但是,傅为义,没有我,你活不了多久。”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懂G因子,理解你的进化,能够让你回归纯粹。”

    “所以,为义,”他靠回椅背,姿态从容地说,“在你亲手把我送上死路之前,要不要先来求我救你?”

    傅为义握着听筒的手仍然松弛,他抬了抬嘴角,说:“可惜我不怕死。”

    “你所谓的污染与软弱,我都并不认同。”

    情感,傅为义曾经嗤之以鼻。

    在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信条里,情感是扰乱精准计算的变量,是人性中最不稳定的杂质,是弱者才需要用来相互取暖的东西。

    他见过太多人因其疯狂、沉沦、乃至毁灭,并一度享受于此。

    傅为义习惯了用理智和利益来衡量一切,而情感,恰恰是这一切的反面。

    他曾认为他的人生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不需要羁绊。

    爱情缥缈虚无,浪漫可以偶尔拿来取乐。

    可能是用外貌,金钱,权力和片刻的欢愉即可量化的交换,只要各取所需。

    也可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狩猎游戏,由他享受追逐的过程,看到他人为他痴迷,为他沉沦,而后享受掌控一切的权力感。

    至于永恒的承诺,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谎言。

    但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孟匀决绝又疯狂的吻,虞清慈第一次摘下手套触碰他时轻微颤抖的手,周晚桥永远毫不犹豫的保护与帮助,季琅近乎虔诚的吻与心跳。

    无法用利益衡量,无法用逻辑预测,如同蛛丝,在他不经意间,将他层层缠绕。

    是痛苦的来源,是失控的证据,也是

    曾被他嗤之以鼻的爱情。

    傅为义睁开眼,那双绿得近乎通透的眼眸里,是一种完全的坦然与平静。

    他看向玻璃另一端的虞微臣,说:“我接受我的变化,也接受它带来的所有后果。”

    “虞微臣,就算会死,我也没有求你的打算。”

    第82章 百合 关于爱的全部遗产。

    虞微臣的脸慢慢地沉了下来。

    他看着傅为义, 眼神不再是伪装的温和,变得冷漠,好像是失望傅为义的无药可救。

    许久, 才重新换上那副温和微笑的假面, 说:“原来如此。”

    “那就去拥抱你的后果吧,和你可悲的情感一起。”

    说完, 他便主动放下了话筒。

    探视时间结束。

    傅为义静静地看着虞微臣在狱警的押送下站起身, 看着他挺直的、没有一丝狼狈的背影, 消失在厚重的金属门后。

    他也缓缓地放下了话筒。

    没有在房间里多做停留, 傅为义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事实上并无褶皱的西装袖口,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

    渊城春日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他身上, 驱散了来自囚室的阴冷。

    季琅靠在车边等他,看见他时立刻站直了身体, 仔细地打量着傅为义的脸色, 问:“阿为, 怎么样?他对你说什么了?”

    傅为义略略抬眉看着他,掐了一把他的脸颊,勾起唇角,语气是一贯的轻慢:“困兽之斗, 没设么意思。”

    “走吧,回去了。”

    季琅略略皱眉, 说:“还有一个人在等你。”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傅为义的脚步一顿。

    他看见了虞清慈。

    就在不远处,一辆熟悉的线条冷峻的黑色轿车旁,虞清慈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

    初春稀薄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没有带来多少暖意, 整个人显得清瘦而孤寂。

    那双总是带着倦意的浅茶色眼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地注视着傅为义。

    傅为义松开了季琅,他沉默片刻,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他在轮椅前站定,垂眸看向对方,问:“你怎么来了?”

    虞清慈微微仰头,阳光不再刺眼,他能清晰地看到傅为义脸上细微的表情。他开口:“今天有时间吗?”

    傅为义挑了挑眉,没说话。

    虞清慈的目光平静却执着,说:“我想邀请你去我家。”

    “我叔叔和你讲了一个关于我过去的事情。”

    “但我想给你讲一个有些不一样的版本。”

    傅为义怔愣片刻,最终应允:“好。”

    他转身,对陪着他的季琅摆了摆手,说:“你先回去吧。”

    虞家庄园一如记忆中那般,红砖上爬着常春藤,在春日显出几分生机。

    当门被管家拉开时,一道银蓝色的影子从门厅深处轻巧地窜了出来,它停在虞清慈的轮椅前,仰起头,用那双翠绿色的眼瞳好奇地打量着傅为义,发出一声柔软的“喵呜”声。

    是雪青。

    傅为义蹲下身,向猫咪伸出了手。

    雪青还记得他,主动上前,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傅为义的指尖,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看来虞清慈把你养的很好。”傅为义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声音柔和了一些。

    虞清慈“嗯”了一声。

    雪青似乎很喜欢傅为义的抚摸,甚至得寸进尺地用两只前爪扒住他的膝盖,试图爬到他的怀里,尾巴尖兴奋地小幅度摆动着。

    傅为义失笑,索性顺着它的力道,将这只不算轻的猫咪整个抱了起来。

    雪青立刻在他怀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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