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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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大凶 一蒂双花,同根异命。

    季琅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 竭力维持着感兴趣的语气,问傅为义:“是谁?这次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是最近认识的吗?”

    傅为义说:“认识很久了,比认识你的时间还久。”

    季琅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几乎无法维持脸上的微笑, 但还是问傅为义:“认识很久了?阿为,你还会吃窝边草啊, 到底是谁?我认识吗?”

    傅为义偏不愿意直接告诉季琅, 仍旧只回答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

    好像是真的很得意, 所以想和季琅玩一个猜谜游戏, 享受着季琅的困惑。

    到底是谁,让傅为义露出这样的神色?如同捕获了珍奇猎物。

    季琅在脑中搜遍了他和傅为义共同的朋友圈,尝试定位到那个目标。

    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合适的猜测对象。

    傅为义看见季琅脸上出现了意料之中的困惑, 缺席的成就感终于出现。

    看,连最了解傅为义的季琅都猜不到。

    足以证明傅为义的游戏难度。

    “我实在是猜不到。”季琅想了两分钟, 还是认输, “到底是谁啊?认识得比我和你还久?”

    傅为义看着季琅彻底投降的模样, 终于感到了心满意足。不再为难季琅,用轻描淡写的态度,说出了那个名字:“虞清慈。”

    “”

    季琅险些没能把稳方向,声音有些干涩, 说:“阿为,你在开玩笑吧。”

    傅为义说:“没开玩笑, 他还邀请我去他叔叔明天的接风宴。”

    “可你不是一直讨厌他吗?”季琅艰难地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不是也很不喜欢你。”

    “是啊。”傅为义承认地坦然,“所以才好玩,不是吗?”

    他微微侧过头, 眼中闪动着几乎残忍的愉悦:“我都没想到,他其实这么喜欢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上周在埃文镇的那两天,是吗?为什么?”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傅为义看着季琅急切的样子,没有回答。他确实有些得意,但是这份得意是私密的。他不打算把细节与任何人分享,哪怕是季琅。

    若是非要说出一个理由,那这大概是出于他仅有的尊重和良知。

    傅为义一语带过:“更早。他还挺有意思的。”

    随即,他将话题引向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给季琅继续追问的机会:“季琅,你猜我今天来望因寺是想问什么?”

    季琅压下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将那份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嫉妒与不甘强行咽下,苦笑道:“阿为,你总是让我猜。你的心思要是能被我猜到,你就不是你了。”

    傅为义笑了笑:“也是。”

    “我想问的是孟尧和孟匀的事情。”

    “你说这两次,我都死不见尸,会不会有人其实没有死?”

    季琅的心脏又一次被重击,他觉得傅为义今天就不该让自己开车,否则两人迟早要一起坠下山崖。

    他定了定神,才问:“是吗你是觉得,谁还活着?”

    傅为义摇了摇头,没有说出答案。

    这时候,他们抵达了车能开到的终点。

    望因寺位于浮光山脉西郊,车辆无法直接开到寺庙门口,只能停在距离寺庙约一公里处的一个被古树环绕的停车场里。

    车已行至终点。望因寺的山门古朴肃穆,矗立在万籁俱寂中,仿佛尘世与方外的界碑。

    所有到访者,无论身份多高,都必须在此下车。

    这是规矩,代表着凡俗世界的钢铁座驾与喧嚣留在山外。

    从山门到寺庙,是一段长长的、由青石板铺就的古道。

    “到了。”傅为义说。

    他们下了车,一前一后顺着古道向上,四周只有风声和水声。

    道路蜿蜒,被岁月磨得光滑的石板上海残留着未化的冰雪。

    左侧的峭壁上,每隔几步便能看见一尊尊神情悲悯的风化佛像,静默地注视着来往的过客。

    而右边,洗心涧的溪水清澈见底。

    空气中满是雪后松木和泥土的气息,混杂着从远处飘来的、若有若无的檀香,瞬间将人从尘世的喧嚣中抽离。

    古道尽头,他们跨过石拱桥,穿过缭绕的薄雾,望因寺那层层叠叠的殿宇和标志性的飞檐,才终于在一片苍翠的林海中,豁然出现在眼前。

    他们没有停留,径直穿过大殿,进入了更为开阔的主殿庭院。

    再向内穿过回廊时,一个知客僧早已等候在此,他双手合十,对傅为义微微躬身:“傅施主,住持已在禅房等候多时。”

    住持的禅房位于寺庙最深处的一座独立小院。

    院内一颗古银杏树叶已已落尽,只剩苍劲的枝干直指苍穹。

    禅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席茶台,几个蒲团。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老者正盘坐着,闭目拨动着手中的佛珠,身前的茶炉上,泉水正咕嘟作响。

    傅为义心说,这老神棍,还是这么会故弄玄虚。

    不过保有着修养,也遵守规矩,在住持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季琅识趣地留在门外,将空间留给傅为义。

    直到一壶茶煮好,住持才缓缓睁开眼。他的目光温和,却仿佛洞察万物,落在傅为义脸上:

    “傅施主,一别十数年,你身上的戾气,似乎更重了。”

    傅为义没有回应这句点评,他冲着住持微微一笑,先是不咸不淡地恭维:“住持记性一向很好。”

    随即,他直接切入正题:“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您还记得孟家的那对兄弟吗?孟匀和孟尧?”

    住持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不徐不缓。缭绕的茶香中,那双仿佛看透世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悯。

    “一蒂双花,同根异命。”他说,“老衲自然记得。”

    傅为义的身体微微前倾,他不在乎那些故弄玄虚的比喻,直接切入核心:“那我再问问,当年您赠予孟匀的那根手绳,说是能为他挡灾,为何没派上半分用途?”

    “那手绳,是孟夫人当年一步一叩首,为她那命格清贵却注定有一死劫的长子求来的。”

    “凡物皆有灵,绳结亦然。它结的是一道善缘,护的是本主的一缕生机。”住持的声音悠远,“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承载的‘因’变了,它所结出的‘果’,自然也非世人肉眼所能看穿。”

    傅为义的眉头瞬间蹙起:“什么叫‘因’变了?”

    住持没有解释,而是反问他:“傅施主,你今日来,是想问过去,还是想问眼前之人?”

    “我不想听你讲禅。”傅为义的耐心正在告罄,“我只想知道,你当年给他们兄弟二人的批语,究竟是什么?”

    住持看着傅为义,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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