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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重生后被宿敌强娶了》 80-90(第9/16页)
把玩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嘉平帝有四五分相似,但更显温和的脸,正是晋王。
“明安侯来了,请坐。”晋王笑容和煦,语气亲切得像是在招呼一位寻常晚辈。
谢昀以礼见过,在客位坐下,“不知王爷召在下前来,有何吩咐?”
晋王将玉佩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青瓷茶盏,用盖子慢慢撇着浮沫。
暖阁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明安侯,”过了一会儿,晋王终于开口,“不是你要见本王吗?”
他何时说过要见——
等等!
谢昀的脊背瞬间绷紧,眼神紧紧锁住他。
竟然是晋王!
他早该想到的。
晋王是先帝长子,生母却只是一个不受宠的才人,先帝遵循立嫡祖制,越过他这个长子,立了嫡出的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嘉平帝。
多年来,晋王在朝中毫无根基,也从不结交大臣,看起来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甚至在新帝登基后,他表现得更加恭顺低调,像是唯恐引起猜忌。
他的平和、慈善、不争,都是他精心编织的假象。
原来所有的不甘、怨恨与野心,都被他深深埋藏在这副温良谦恭的皮囊之下。
犹如一条毒蛇在草丛中蛰伏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耐心地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其心机之深,忍耐之强,实在可怕。
“原来是晋王殿下。”谢昀缓缓吐出一口气,“在下竟从未察觉。”
“若是能被你轻易察觉,本王也活不到今日了。”晋王神情带着一丝自得。
“今日既然见了面,不妨开诚布公。你父亲与母亲的冤屈,本王深知。如今坐在龙椅上那位,刻薄寡恩,多疑善变,边疆战士仍频,朝中党争不断,这江山在他手中,何曾真正安稳过?明安侯难道就甘心一辈子为他守着摇摇欲坠的宫门,甚至可能步令尊的后尘?”
“本王欲行大事,非为一己私欲,是为江山社稷,亦为肃清朝纲,告慰枉死忠魂。明安侯手握羽林精锐,若能襄助本王,便是从龙首功。”
“事成之后,你谢家不仅大仇得报,更可位列公侯,权倾朝野。这难道不比你如今这可怜的驸马处境强上百倍?”
谢昀沉默地听着。
好一个为江山社稷,肃清朝纲,冠冕堂皇。
晋王的口中没有半句真话,煽动性极强,但他不会被这些情绪完全左右。
“殿下谋划深远,在下佩服。”谢昀说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殿下打算如何行事?还有这天下悠悠众口,殿下又打算如何堵住?”
晋王神色从容,似乎对谢昀的问题很满意。
“王远应该已经向明安侯转达过。借剿匪之名调精锐出城,时机一到,回京封城。宫内自有本王的人接应。”
他微微一笑:“至于天下众口……史书向来由胜利者书写,届时本王那位好皇弟,可以是突发恶疾驾崩,可以是耽于修道服丹暴毙……总有合适的说法。本王作为先帝长子,顺天应人,继承大统,不是顺理成章吗?”
谢昀没有说话,似在思忖。
晋王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他默了默,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容重新绽开,甚至比之前更浓了几分,了然道:“你可是在担心康乐?”
“哈哈,”晋王低笑出声,摇了摇头,“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放心,康乐那孩子是本王的亲侄女,自幼看着长大的,本王疼她还来不及,怎会伤害她?”
“之前玉儿和渊儿糊涂,做了错事,是他们咎由自取,与康乐何干?本王心中从未因此责怪过她。”
他话说得情真意切,俨然一位宽厚仁爱的长辈。
谢昀一瞬不瞬地紧盯晋王,听到他把话拐到姒华欢身上,心中并无半分轻松,反而警铃大作。
晋王提起得太刻意,答应得太快。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在他话音落下时,谢昀清楚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那绝不是一个疼爱侄女的叔父该有的眼神。
晋王在说谎。
但他此刻不能戳破,更不能表现出更多的担忧,那只会将姒华欢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有殿下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谢昀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寒光,“具体细节还需从长计议。”
又虚与委蛇地谈论了片刻无关紧要的朝局闲话,谢昀才起身告辞。
目送谢昀的身影消失在暖阁门外,晋王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淡去,重新拿起那块羊脂白玉佩,在指尖缓缓摩挲,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淡淡开口:“都听到了?”
阴影里,林珩和桑进缓缓出现。
“看来他对康乐公主,怕是真心实意。”林珩说道。
“此人未必完全可靠。”桑进脸色阴郁。
晋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讥讽的笑:“本王从未指望谁完全可靠,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有软肋才好控制,他越是在意康乐,就越要掂量清楚,忤逆本王的后果。”
林珩得意地瞥了桑进一眼,对晋王拱了拱手:“主公英明。”——
作者有话说:这章剧情过渡一下,小情侣马上就甜甜甜了[抱抱]
第87章 定情信物
清晨, 花厅。
姒华欢与谢昀对坐用膳,她小口喝着粥,神色间还带着点刚醒不久的慵懒。
姚黄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封素色信笺, “殿下,卫国公府方才差人送来的, 说是叶小姐给殿下的信。”
意料之中, 姒华欢放下调羹, 接过信, 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叶殊宜此去,山高水远, 再见便要三年后了。
她垂着眼睫,小心地拆开信, 展开信纸, 字迹是熟悉的飞扬洒脱, 甚至能想象出叶殊宜提笔时那副兴奋的样子。
信不长,大意是感念挚友,不忍当面辞别徒增伤感,故留书告之, 勿念勿忧。短短几行,没有离别愁绪, 只有一往无前的决心。
信末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是她们少时互相传信是常玩的把戏。
姒华欢的指尖轻轻拂过“珍重”二字。
心中有替好友挣脱牢笼,奔赴理想的欣慰与喜悦,也有就此分别,不知何日再见的淡淡怅惘, 还因无法预知的新未来而平添一丝牵挂。
她难得有这样复杂的情绪。她久久注视着信纸,嘴唇不自觉抿起。
谢昀一直安静地看着她,从她听到姚黄的话,到阅信时神色的细微变化,再到此刻显而易见的沉默和难过,他都感知到了。
“怎么了?”谢昀放下筷子,问道,“叶殊宜的信?说了什么?”
姒华欢将信纸仔细折好,重新塞回信封,放在自己手边。
关于叶殊宜逃婚去边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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