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烬[刑侦]: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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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圆圈里的符文非常相似。”

    “内圆外方……内圆外方……”代熄因目光游移,呢喃的同时脑子转得飞快,“死者身下的就是内圆,而周围尸体连起来的就是外方!”

    颅内两张图重合,他指着被圈画的老房子说,“这不就是玉琮的平面图嘛!”

    陈昉当即表示认同。

    “很早以前确实有这么一种对于生殖崇拜的祭祀。”荣寿疆剖析道,“圆形象征女|阴,应当就是你们所看见的死者身体下的血色圆形,而菱形则是净化外物的分隔线,传闻祭祀过程中,大祭司会一边念着祭词,一边把白色的米酒缓慢而虔诚地倒入玉琮,液体会顺着事先插好的茅草淌入土坛,象征男性的专属液体通过男性专属的工具进入女性的子宫,这也是祈求人丁兴旺的仪式,史称‘包茅缩酒’。”

    听着听着,陈昉神色凝紧:“原来死者身上检测出的酒精不是不小心撒到,而是这么个来由么。”

    “有酒精的话,就更加可以确定了。你们所看到的这些,用死亡的女性当作载体,一部分还加入了女性身体部位布阵,这让本该是一个目的为祈福的仪式,扭曲成了邪门的人祭仪式,执念更深,野心更大,以包茅缩酒作为基础,即便变体也万变不离其宗,最终需求应该大差不差。”

    空气有些凝固。

    连越过窗沿的阳光都覆上一层淡薄的阴翳。

    “所以……这个凶手其实是想要个孩子?”

    代熄因感到无比荒谬:“他的妻子不能生育?于是想向邪神祈求,以此让妻子获得生育能力?疯了吧,为了这个杀这么多人,怎么不去医院治病?说不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想法又发散起来,“亦或是,他想孕育的不是普通的孩子?”

    “你说的这种情况,倒也不算空穴来风。”荣寿疆想了想,连接上了他的脑回路,“西方国家就记载过,一群邪教徒们认为邪神能够摆脱束缚,顺利降生人世,只需要选择一位合适的女性当作容器,用各种阴诡的方法,便可使其孕育上邪神。”

    “难道说,这些遇害女性都是曾经被选中为容器的女人,因为邪教徒发现不适合才被当作祭品献祭给邪神?”

    两位对鬼神之说颇有想法的人尽情发散思维,陈昉却没有加入他们。

    固然进行仪式的目的很重要,甚至可能就是杀人动机的成因。

    但是他当下却发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对着荣寿疆办公室墙上挂着的印有盛川市地图的日历,陈昉沉思了很久。

    他拿着从教授桌上借来的铅笔,将所有死者死亡的位置圈画出来。

    眉头陷得愈发深了。

    “荣教授。”他双眸紧紧盯着这几个关键点,脑中若隐若现一个想法,但是无法具象,于是问得抽象,“有没有可能在一个地方摆弄尸体得到祭祀的环境,只是其中最基本的一环?”

    一老一少的探讨戛然而止。

    荣寿疆转头看了看他画出来的点位,几乎立即明白他的困惑:“是可能存在的。”

    他着地图问,“你刚才说,有两名死者周围埋葬了尸体部分,是哪两名?”

    笔尖一动,陈昉把第一起与第二起案发地点标了出来。

    取过笔,布满皱纹的手有些自然性抖动。

    先依次连接了第二起到第四起案件的位置,连成了一个封闭的四边形,又提笔连接起第一和第二起案件,以这条直线作为直径画出一个不太正的圆,圆边刚好能贴合四边形的四条边。

    边划线,荣寿疆边说:“小仪式外面嵌套大仪式,大仪式其中蕴含小仪式,小仪式就成了大仪式的符文,也叫做阵眼。我想,前两位死者之所以选择怀孕的,因为她们要作为大仪式的阵眼,阵眼本身是一个小仪式,周围的尸体部分是小仪式的祭品。而剩余的四名死者仅仅只是为了构成大仪式的剩余部分,他们本身就是大仪式中的祭品,周围当然不会埋下祭品。”

    这么一解释,陈昉醍醐灌顶。

    盯着被全部连起来的死亡场地,他终于懂了:

    “所有的死者构成了一个有些变形的大型玉琮平面图!”

    *

    得到了荣寿疆的提点,代熄因和陈昉掌握的信息条理更顺畅了。

    共同整合思路后,他们对于凶手的动机以及其所牵扯到的事物清晰不少。

    “这个人应该是对‘降生’有着一种执念,也许是对降生本身,也许是对降生的东西。”陈昉认真道,“而他联系上那个器官贩卖团伙,大概率和逄悉的目的一样,想要获得金钱,用更大目标洗清自己的嫌疑。”

    “是。”代熄因点头,“我后来仔细想想,器官贩卖不太可能单纯作为幌子存在,因为限制条件太多了,反而小题大做。而且当年并没有人发现其与器官贩卖之间存在联系,凶手就算不是刻意为之,也会有掩盖自己真正动机的想法。”

    “我还认为,凶手很可能逃窜外地作案。”

    “为什么?”

    “因为构成的玉琮形状有点奇怪。”陈昉压着手说,“根据凶手每次杀人都要保证现场基本上一致,反复擦拭以得到最好的圆来看,此人多半有强迫症,把其余的三个角都算在正位,怎么偏偏最后一个角跑偏了?”

    “也许没有适合的受害者正好在正位?”

    “凶手大费周章在尸体上做手脚,在周围布局,会容忍一个不完美的仪式吗?即便第一次没法完美,后续就不会去修正吗?”

    “的确无法排除这一概率。”

    “以凶手的杀人逻辑,无缘无故销声匿迹的可能小于他在我们看不见的别处作案的可能,而本市的所有卷宗都能调阅到,并未发现与这六个案子相似的其他案子,再往后就是时隔十一年逄悉所犯两起案件。”

    代熄因被陈昉说服了:“你觉得他会选择什么地方杀人?还是说,周边的城市都得查?”

    “平海市。”陈昉给出观点,“这是我最怀疑的地方,与本市毗邻,可不归属本省,反倒成了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一旦把平海市中间看作顶点,连接之后的图形就会更加方正,而第一起和第二起案件只要稍微扩大一些,就能成为新圆形直径的顶点,这更加对应玉琮的形状。”

    “有道理。”代熄因自然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嗯?”还在思考的陈昉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凶手可能在平海吗,那不就得去当地查查?”

    他一派再顺理成章不过的语气。

    “是这样没错。”陈昉点了点下巴,迟疑道,“但你是……要跟我一起去?”

    正逢放假,加上下学期还不用去学校,代熄因的日子不知道多清闲。

    刚要回一句“当然”,却后知后觉品味出他的言外之意。

    眼神倏地犀利起来,盯着他问:“你不想我跟你去?”

    “不是……”陈昉下意识否认。

    尚未组织好解释的语言,代熄因先不快了:“那你不会以为,我说要帮你,只是场面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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