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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燎烬[刑侦]》 25-30(第2/14页)
他也慌张道:“镇子上有消息了吗?”
“消息没传那么快,我也没敢随便跟镇子上的人透露,就怕到时候乱成一锅粥,处理尸体排不上我们的号!”
“对,对,你做得对!”关了电视,何三水站起来,踩着人字拖来回踱步。
看他一声不吭,村委会成员急病乱投医:“村长,咱们现在怎么办啊,去镇上叫大三轮车或者摩托车来把尸体拖走吗?”
“你傻啊!”何三水给了他一榔头,“去镇上叫车,叫个四五辆车,那么多目标大摇大摆开到市里头,咱们非法埋尸还瞒不瞒得住?那可比僵尸严重得多,是要追究大责任的!你我担得起吗?”
“也是啊!那、那现在咋办?”
“吵什么?我不是在想办法吗?”
村委会成员不敢吱声了。
屋外的鬼叫声不减反增。
何三水捏着拳头,双手缩在腋下,驼着背走过来走过去。
好一会儿,他顿住脚,指挥道:“你现在马上让村委会的人去把那些尸体挖出来。”
“全部吗?”
“对,全部挖出来,一具都别剩,有亲属的先斩后奏,明天再通知亲属说清楚,没有的直接挖,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些尸体多一秒待在我们这里,定时炸弹就少一秒倒计时,你先带人去办,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交代完,何三水打着手电就去了蒯千伏的家。
这一隅土地,八百年前路灯就坏完了,他平日十里开外都要绕路,这会儿却必须要走进去。
走到尽头的屋子,他还要好声好气地扯着嗓子喊道:“千伏啊!千伏!”
门很快打开了。
蒯千伏睡眼惺忪,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
他咳嗽了两声问:“啊,村长啊,这个点找我有什么事吗?”
忍着反胃,何三水拉着蒯千伏的手,哭丧脸道:“千伏呀,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非常紧急,我想了一圈,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能做到了。”
蒯千伏是个老好人,平日遇事没急过眼,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也会出手相助,何三水一说,他马上要拉人进屋:“来来来,村长你进来细说。”
“不用不用,我就不进去浪费你的电了。”何三水倒退了两步,抽回手,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他夸大其词,蒯千伏也对僵尸感到惊诧:“竟然有这种事?那现在……”
“现在外边儿还压着消息,但明早就不一定了,所以得把之前瘟疫埋的那堆尸体送去市里头,情况特殊,你要走山路去,尽早赶到,我会联系殡仪馆的人去接应你完成火化。”
蒯千伏又咳了两声问:“现在就要出发吗? ”
“差不多,我已经让人去挖尸体了,等全部挖出来,你马上就出发。”
再度拉过蒯千伏满是老茧的手,何三水假惺惺地说:“千伏啊,村里人的安危可都和这事儿绑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晓得了村长。”脸上爬着一道道皱纹的老人回给他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也不多问了,“我去准备一下。”
“当晚,蒯千伏这一去就没了消息。”
“他的孙子蒯祥,也在次日沪坝村因为尸体事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不知所踪。”路禛元凝重地说完了起因经过。
办公区外头的大垃圾桶里多了几碗空泡面桶。
僵尸,赶尸人,非法掩埋,集体送尸。
很难想象如此迷幻的几个事情,全部真实地发生在当代社会的一个小村子里。
众人的脸上露出了各式各样的神情,一时无言。
“陈队,我怀疑凶手就是这个失踪的蒯祥。”
还是路禛元先提出了观点:“当年蒯千伏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蒯祥才要隐姓埋名,杀人献祭,一个赶尸人的孙子,了解一些奇门遁甲太正常了,指不定要用什么不可说的法子!逄悉不正好是孤儿吗,依我看,他们极大可能就是一个人,再加上屏州口音对上,不就是闭环了?”
邢科不解道:“可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凶手是蒯祥,按照事件来讲,当年促使蒯千伏出事的是何三水,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何三水,而是要杀死何嬿艳呢?”
“也许是准备全部都杀,只是还没杀到何三水身上?”甘婼晴猜测道,”又也许,不杀何三水是这场献祭仪式的硬性要求?”
“那代迁逾又是怎么回事啊?”一个警员更困惑了,“她和这件事会有什么关系?”
办公区的头脑风暴通常伴随着很多片烟雾。
当然,也少不了接受无能的人捂住口鼻和挥手驱散。
这算是一种警局内无法打破的平衡。
对着推开的窗户缝隙,陈昉向外吞吐几个来回:
“老路,你们连夜跑长途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你对屏州熟悉些,等明天再辛苦跑一趟,去查一查屏州的警局和福利院,看看有没有逄悉或者蒯祥这两个名字的人,有没有这两个名字待过的记录。”
“没事陈队,其他人可以回去,我再带几个人今晚就出发。”路禛元主动拒绝了休息的时间,非常重视还能够获得的线索,“回来路上本来就是大家换着开,换着眯,早点走也吃得消。”
先前同行的几个警员立马说:“陈队,我们也能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拉扯就没有意义了。
陈昉一抬手,路禛元便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出发了。
侧过身,陈昉又道:“老邢,你去找代群和葛昭问问话,过去有没有在屏州待过,二十几年前都从事过什么职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我猜测,既然凶手杀害何嬿艳是因为她的爷爷何三水,那么杀害代迁逾或许也是因为她的父母。”
熄灭烟头,陈昉再度前往审讯室。
封闭的房间内,甘臣和逄悉之间陷入了僵持。
看见他进来,逄悉不禁问:“陈警官,我知道你是明事理的警察,应该清楚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吧,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
“还请你稍安勿躁。”对着他这副伪君子的面具,陈昉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们现在也是根据证人的指认合理怀疑,例行问话,如果24小时内查明了你和这两起凶杀案都没有关系,你就可以离开了。”
逄悉看上去有些为难:“陈警官,因怀疑而问话我可以理解,但24小时会不会太长了一些?我还有工作没完成,熄因也才刚死里逃生回来,我还要安顿妥帖他,安抚爸妈的情绪。”
“你去是安顿安抚吗?你是去激怒证人,谋害证人吧!”
想象中的反驳具象成沉默,甘臣愣是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瞪眼看着逄悉。
逄悉耸耸肩,不太在意他们的表情:“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然这样,至少把电话先还给我,让我把生活和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交代清楚,行不行?”
“让你拿手机,给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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