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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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山和一个同父异母的长姐活了下来,然而她出嫁后也早逝,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沈父和继母走得早,沈芙蕖的亲娘走得更早,还没来得及替沈芙蕖相看。

    至于那对将她逼至绝境的兄嫂,更是仇深似海,自然无人替她费心操办亲事。

    外祖家远在巴蜀,山高水长,音讯稀疏。在这偌大的汴京城,在外人看来,她看似风光,实则确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沈芙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但别人不这么想啊!

    花婆婆见她神色,心中了然,更是心疼:“好孩子,婆婆知道你难。但女子在世,若无夫家依靠,终究是浮萍无根啊……你外祖家虽远,总归是血亲,也可以试着联系一下?总不能……真就这么一个人硬扛下去,让他们替你张罗亲事才是真啊。”

    沈芙蕖低声道:“信是写过的……可从未收到过回音。我连外祖家具体在巴蜀哪处都不知晓,便是想寻,也无从寻起。”

    “可你一个女儿家,守着这般大的家业……我先前听阿虞说,你把你母亲留的嫁妆全卖了开这酒楼……唉,我想劝,又怕你觉得我老婆子多管闲事。姑娘啊,田产店铺才是最重要的呀!若是将来生意有个变动,你好歹有个依靠不是?”

    花婆婆忧心忡忡地往前倾了身子,“现在,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若始终不嫁人、没有子嗣,待你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当,岂不是要落入外人手中?”

    自从张大娘说亲被拒后,四处在外编排沈芙蕖眼高于顶、不识好歹后,原先还有不少想要替她说媒的,也渐渐的不敢来了,毕竟沈芙蕖也不领情。

    沈芙蕖见她们不来,倒也乐得自在。

    她们是有目的的,不是拿她作人情,就是贪想她身上那点钱。花婆婆是不一样的,句句为她着想,是真心替她烦忧。

    花婆婆又说:“你跟婆婆透个底,心里……可有了中意的人?若没有,婆婆豁出这张老脸,也能在汴京帮你相看几家踏实本分的好儿郎。你这般品貌才干,何愁找不到良配?”

    沈芙蕖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心中五味杂陈。

    高门士族娶妻,最重家世清白和门当户对。自己母家无人,继兄身陷囹圄、嫂嫂因罪被斩、侄女没入贱籍。

    她早就声名狼藉,谁敢娶她啊?

    以自己的能力和名声,对哪个男人都是巨大的压力。不如她的,娶了她,会被嘲笑为吃软饭,夫纲难振。

    想娶她的人,绝大多数是冲着她的财产和酒楼来的。正如花婆婆所说,若没有可靠的夫家或子嗣,她辛苦挣下的家业,在她死后或失势后,必然会被群狼分食。

    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她根本找不到什么良人。

    所以沈芙蕖干脆就没想过这事,她就是想好好打拼自己的事业。

    见沈芙蕖不说话,花婆婆有些着急捣了捣她,“你说句话呀,不会是被老婆子我猜中了吧!”

    “哪有的事!”沈芙蕖连忙解释。

    “我听说大理寺有位周大人,与你私交甚好。我看,不如老身出面求他,让他帮你物色物色可好?”

    第92章

    花婆婆年事已高,又处处为自己考虑,若是自己不领情,反而显得自己不知好歹,于是沈芙蕖斟酌道:“多谢婆婆为我操心,下回,我若是得空见了周大人,寻个机会提一句便是……”

    这话听在花婆婆耳里,便是姑娘家松了口。

    她心下暗忖,这等婚事哪有让女儿家自己开口的道理,当即默默记在心上,转头真去大理寺寻了周寺正。

    周寺正在大理寺值房里砸吧着嘴,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有些疑惑,背着手在身后来回在值房踱步。

    陆却瞧他抓耳挠腮的为难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周大人,你生褥疮了?”

    周寺正“啧”了一声,说起话来胡子一翘一翘的,“大人,我可有一事琢磨不透。”

    陆却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周寺正便说起了花婆婆来拖他“做媒”的事情,还说这也是沈芙蕖的意思。

    “大人,你说沈娘子这是何意,放着东宫的富贵不要,要我为她物色,一个官阶低微、家世清白,为人正直的衙役……”

    陆却听言,反问道:“这是她亲口对你说的?”

    周寺正又“啧”了一声,眼睛一瞪,“大人!沈娘子终究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婚姻大事岂有亲自开口的道理?自是托长辈辗转传话……”

    他又觑着陆却的神色,意味深长道:“大人,要我说啊,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陆却嗤笑:“周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却认为,凭他对沈芙蕖的了解,根本就不相信沈芙蕖会主动求嫁娶,不过是有人好心张罗罢了。

    周寺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旁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陆大人若对沈娘子没有一点意思,能替他挡刀子吗?

    不开口、不行动,让自己陷入无限克制,可是喜欢能克制住吗?

    情意只会像种子发芽生根,慢慢长成苍天大树。

    “大人,您怎么会不晓得我的意思。您拖着,沈娘子也拖着,你们俩就这么一直拖下去?您不如先纳个贵妾,再找个能容下她的宽厚主母,这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周寺正道。

    “您要是松了口,还怕夫人那边不同意?只要您肯娶妻,夫人保准做梦都能笑醒,醒了怕是要把宗祠都要重修三遍。”

    陆却没出声,前路凶险,他又何必让她置于更多的危险之中。

    “我是大理寺卿。”陆却只说了这一句话。

    周寺正心里明了,怕人家说一句官商勾结嘛!

    “大人家底丰厚,沈娘子哪里还需要这般操劳……”

    陆却轻轻笑了,随即摇头道:“她不会愿意的。”

    沈芙蕖不可能放弃自己辛苦打拼来的芙蓉盏,也不可能嫁给他做妾。

    周寺正理解错了意思:“就非得做正妻?”

    “这都不是问题的重点。”

    陆却想,重点是人家姑娘……不中意他呐。

    “周大人,”陆却认真道:“你觉得大理寺未婚配的这些青年中,谁比较突出?”

    周寺正谄媚道:“那当然是您啦!”

    毕竟大理寺没成亲的,一个手也数得过来嘛!

    “嗯。大理寺多的是歪瓜裂枣的,就不要耽误人家沈娘子了。听到了吗?”

    周寺正没憋住笑:“是是是,下官明白!对了……大人,有位今科进士通过铨选来我们大理寺了。”

    “嗯,我知道,叫葛明。”

    陆却对此人有印象,他位列三甲,名次不算顶尖。

    策论考校中,他并未泛泛而谈经国济世,而是直指前朝一桩悬案,条分缕析,从中引申出对《大兴刑统》中“证据”与“心证”关系的独到见解。

    言辞犀利,笔锋冷静,逻辑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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