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曼郡的魔女: 13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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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们只是走过,地奴们的主人出现,与士兵们交谈。

    方伯脸色铁青,捏着猎.枪的手掌不断缩紧。

    “我答应,但是菲尔德伯爵交给我的任务还未完成,夫人的权限迈不过伯爵的手谕。”

    “好的,我会回禀殿下。”

    ……

    “殿下,回程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

    侍卫长罗伊·普兰回道,这是她近日新提拔的士兵。

    阿尔米亚轻轻颔首。

    她穿上宽大的深色斗篷,“随我去一趟祈祷堂。”

    来到祈祷堂,她低声吩咐道,“就在这里守候。”

    “是。”

    一进门,潮湿阴暗的空气迎面扑来。

    阿尔米亚神情冷肃。

    她单手提起裙子,端着蜡烛走下暗梯。

    一个人影蹲坐在角落,仰着脖子看缺口处的一丝透光的缝隙。

    旁边的稻草上洒有他咳血的证据,他已经病入膏肓。

    “普列敦列。”

    那人猛的回头,年轻瘦削的脸上挂着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

    “是林雾吗,我的朋友──”

    声音嘶哑,带着不为人知的激动欣喜。

    “我总是在等你……”

    等了很多年,数也数不清。

    他踉跄着站起来,怀里抱着一个发霉的稻草娃娃,看见铁牢边的人,兴奋地加快脚步,扑也似的抓住监牢护栏。

    阿尔米亚掀开帽子。

    “错了,我不是他。”

    她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听见她话,他失落一瞬,但很快又眨了眨眼,扬起笑脸来。

    “没什么,您是如此的美丽,我很荣幸。”

    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鸡肋骨似的身形,只披着薄薄的泛黄起霉的囚衣,与外面的地奴一样。

    他笑着望向她,眼里带着期冀,但下一刻,这抹笑意僵在脸上。

    “医师说你病的很重,说不出话来。”阿尔米亚轻声道。

    “没有,没有,我还能说话,我会背诵圣经,会唱歌,我没有生病……没有。”他拼命摇头,隔着监牢,哀求似的抓住阿尔米亚的手,“别送我去治疗,求您了,我没有生病……”

    这里的医师会进来,把粗糙的铁棍往他的脑子里塞,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除了疼痛,没有任何的效果。

    医师们总也抓不住他脑子里的恶魔,却又说他生了病,需要治疗。

    天知道他害怕死治疗了。

    阿尔米亚看向紧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干瘦如柴,腕骨清晰突兀,深深硌着她的手臂。

    她垂眸,“不必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

    “真的吗……”他飞快的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他们不会把那些铁棍敲进我的脑子吗……”

    “不会。”

    “太好了……”

    他怀里抱着的稻草娃娃有些散架,飘出几根带着浓重腐气的草根。

    阿尔米亚抽回手,转身离开。

    “不要走,求您──”

    他突然拍着铁栏大声喊,“我想和您多说说话。”

    他很久没有见过人了,他很想和别人说话。

    普列敦列连忙拿出自己最珍惜的东西,“这个送给您,您再陪我多说说话行吗?”

    他小心翼翼拿出藏在自己怀里的锡兵。

    锡兵破了漆,看起来寒碜又凄凉,但仍然仰着头一副自信昂扬的姿态。

    阿尔米亚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过,她加快了脚步离开这个地牢。

    “我给您唱神主颂歌,求您别走……”

    深黑的地下传来嘶哑的歌声,阿尔米亚抿紧唇,望了一眼侍卫长罗伊。

    他点点头,提着剑进入。

    只听到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一切歌声戛然而止。

    “殿下,他请求我把这个给您。”

    一个破破烂烂的锡兵安静躺在侍卫的掌心。

    “嗯。”

    阿尔米亚捏紧手心。

    祈祷堂的空气总是潮湿而阴冷的,带着碾人肌骨的寒意。

    她与林雾其实本质上并无不同。

    阿尔米亚漠然的想。

    轻轻扬手,锡兵落在了一旁的杂草地里。

    “就让这个小兵陪他吧,还像个孩子一样,死后也会感到害怕,有个士兵陪伴总是好一点。”

    她偏了偏头,“普列敦列亲王的消息要彻底封锁,记住,他的死期是二十年前。”

    “是。”

    只要有这个亲王一日的存在,她就不能获得唯一而合法的继承地位,幸好,上一任格尔郡亲王做的很好。

    比起继续呆在这密不透风的地下,他不如早点解脱。

    林雾说的很对,她更爱抽象的世人。

    “方伯出发了吗?”

    罗伊回复,“伯爵已经出发,茉湖的大半人都跟着他迁居。”

    “迁居?”阿尔米亚扯了扯嘴角,“你见过带着大批地奴和枪支迁居的宗室吗?”

    侍卫长不敢回话。

    “随我上山。”

    阿尔米亚快步走在前面。

    到了山上,她一把拿过侍卫长的枪,用瞄准镜对准了正骑在马背上的方伯。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在他们后面,一条绳子绑住了无数地奴的手,他们沉默而安静的跟着迁居的队伍行走,时不时出现铁链摩擦地面的尖刺声。

    阿尔米亚慢慢叩动扳机。

    “如果方伯死了会发生什么?”

    侍卫小心翼翼回答,“什么也不会发生。”

    “是吗?”

    “没有人会为他的死去掉一颗眼泪。”侍卫说。

    阿尔米亚却突然收了手。

    她看到了两个男孩正骑着自己的小马驹赶上方伯的马。

    “那就再等一等吧。”

    西边的战场可不是一个退隐多年的伯爵能影响得了的。

    一声枪响,带头人手里束捆得铁链突然断裂。

    地奴茫然地抬起头。

    但还没敢尝试迈出第一步,就在方伯严厉的眼光下收回了脚,低头瑟瑟发抖,姿态乖顺。

    看吧,她给过他们机会。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那个女奴一样。

    自己都把自己锁住了,别人如何能救得了他们。

    “他们为什么不跑呢?”侍卫在背后疑惑道。

    阿尔米亚悠悠远望。

    “因为害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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