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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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幽微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谢青缦张了张唇,某一瞬间甚至想说:“我感觉我们那什么好像不太合适”、“再继续会死吧”、“我不想了呜呜我酒醒了我反悔了”…然而,他没给她退缩的机会。

    叶延生多少还是迁就了她。

    可也就那么一会儿,哄着她适应了几分后,还是按着到底。

    “叶延生。”谢青缦怕得厉害,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小声地讨饶。

    叶延生吻掉了她的眼泪。

    谢青缦想说他就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态度上是温柔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她哭着软语相求,他却越发收不住劲儿,说一套,做一套,弄到最后她连话都说不出。

    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也不见得多了解他,满打满算,她和他也就相处了一两个月而已。

    落地窗的玻璃,手工的羊毛地毯,浴室的盥洗台,ARMANI的矮柜,再回到床,受不住时,她终于忍不住推拒和反抗,结果被他握着脚腕,拖了回来。

    谢青缦被迫回视他,有些恍神。

    往上,是他凌厉的断眉,和漆黑锐利的眼眸,冷俊的长相自带一种距离感;

    往下,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微滚的喉结,还有他颈上挂着的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蛇骨链,挂着一枚佛坠。

    佛坠看着不太像国内常规的款式。

    翡翠的成色还好,正冰种的种水,但也说不上来顶级,而且有道细微的裂纹。

    ——戴这种有瑕疵的东西,实在不太符合他的身份和性格。

    他又不信神佛。

    佛坠随着他的动作乱晃,偶尔会砸在谢青缦身前,有点痛。

    出于好奇,也是真觉得碍事,她在迷乱间伸手,想要为他摘去。

    可碰到的前一秒,叶延生微蹙了下眉。

    阴影笼罩了他的五官,勾勒得他冰冷又不耐。

    他锁着她的手腕翻上去,压到头顶,扯了一旁的数据线,直接缠了上来。

    第22章 欲栖金帐 春夜无边

    毫无防备的状态下, 腕上一紧,谢青缦被那根数据线缚在床头。

    叶延生背着光,正漫不经心地审度着她, 面上没多少情绪, 眼底却起了凶性。

    很陌生的感觉。

    有点像刚认识那会儿。居高临下, 阴晴不定, 似乎半分情意也无。

    谢青缦被这一个眼神, 刺激得浑身发颤,一瞬间紧绷得不行。

    而后一切都失控。

    十九世纪的珐琅彩金落地钟还在摆动, 钟摆声却被她的声音盖过了。水晶吊灯依旧炫目,视野内却变得模糊, 光影都像错乱了,她只记得他额角滚落的汗珠。

    谢青缦才知道, 叶延生是多混的一人。

    平日的纵容都是假象, 他和温柔不沾边时,她求也没用。

    疑问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又一下弄散了, 她被他强制拖入这场暴烈的情动中。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无数烟花绽开,再没有力气思考和追究-

    翌日, 冬雾弥漫,悬锁港城。

    整座城市像浸泡在一种湿漉漉的滤镜里,霓虹纷乱,朦胧一片。迷滢中的世界,褪色或染浓,复古的气息扑面而来,恍若上世纪的老电影镜头, 一直放映到放晴后。

    谢青缦醒来时,都已经是下午了。

    冬日的阳光和暖,将房间里的明与暗切割得界限分明。

    室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地毯一尘不染,床单也干爽,毫无昨夜荒唐混乱过的痕迹,衬得一切像幻觉。

    除了她身上。

    先反应过来的是喉咙,一阵轻微的刺痛。

    谢青缦抬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乏力感和酸软在一瞬间侵袭了全身,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缓了很久,她才恹恹地起身。

    卧室内明亮通透,纵深感分明。对面悬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下方曲线雕花的深色悬柜,镶嵌了澳大利亚珍珠母片,摆着一只羊脂玉瓷瓶,明代的德化窑白瓷。

    这不是昨晚的房间,是客卧。但她是被…晕的,几乎没有最后的记忆。

    隐约记得中途铃声大作过。

    谢青缦当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由着叶延生施为,但听到铃声,还是紧张得不行。

    叶延生因她在除夕离京,无故缺席家宴,自然被问询了——家宴这种东西就这样,去了不一定被关注,缺席一定会闹出动静,被没完没了的询问和指责。

    他一手撑在她上方,一手接了电话,格外冷静地喊了一声,“妈。”

    “你怎么回事儿?”

    通话对面传来的那道女声,语气不太好:

    “平时也就算了,过年也不知道收敛点儿,还在外面瞎混?”

    “有事儿,明天回。”

    叶延生声线是冷的,嗓音里没沾染丝毫情-欲,根本听不出异样。

    “什么明天回?其他人都在,你这像什么样子,”对面疾声厉色,“赶紧滚回来。”

    叶延生冷淡地应了一声。

    他没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但也不像是听进去了,反倒开了免提,将手机撂到一边,按着谢青缦的腰继续。

    谢青缦真是要疯了。

    在他的动作下,她几乎快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唯一的感想就是:

    谁能把这祖宗带走?

    她甚至在想,如果这时候没忍住,被对面听到动静,谁更难堪。

    可她不敢,她还要脸。

    胡思乱想还没理出一个头绪来,谢青缦终于受不住,支离破碎的哭声溢出来。

    叶延生眸色沉了沉,一手掐着她的脸颊,手指压住她的唇舌,将全部声息堵了回去,一手捞起旁边的手机。

    通话被他直接挂断了。

    再往后,谢青缦彻底没印象了。

    她看着枕边空无一人,猜他可能回去了,心说这样也好,她自己清净。

    昨晚之前,她不想一个人过年。

    说不在乎都是假的。

    她就是不甘心拥有又失去,不甘心被人踩在脚底,就是难过家人的离去,难过以前被千娇百宠,如今只有一个人……

    她没那么理智,也不想理智。可是除了喝酒放纵情绪,还能如何?

    难道要她到处掉眼泪,卖可怜吗?

    可经过昨晚,什么伤心难过失落不甘全散了,只剩求饶了。求饶没用时,她真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年,也不是不行。

    谢青缦抬手掩面,小声地骂了句“禽兽”。

    一点都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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