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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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一切清零,谁优谁劣,都要从头来过。

    意外之喜。

    官司竟然赢了。

    谢青缦半垂着视线,似嘲非嘲地扯了下唇角,将目光转向滂沱的雨幕。

    林立的大厦间,冷蓝色的云空泛着灰调。

    暴雨中灯影霓虹混杂,天地浑然一色,好似将一切都被吞没在雨中-

    到家时才过晌午,外面的雨还没停。

    初夏的雷声隐隐,暴雨滂沱,四合院内似水扫堂,槐花瓣落满地,檐下滴水成帘,吹过一阵凉嗖嗖的冷气。

    浴室内正相反,水汽氤氲,上涌的雾气缭绕得整个空间闷潮湿热。

    港城的电话来得从来突然,也简短。

    公式化的敲定完所有决策,对面黎尧慢悠悠地转了话题: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每天在霍家扮演孝子顺孙,演到反胃啊。”

    “那总比我回去就当靶子强。”谢青缦冷笑了声,“老太太不喜欢我,高层也有不少看性别下菜碟的封建余孽,很多事情,你做,比我受到的阻力小。”

    她长睫一敛,“而且二太背后的靠山不倒,我回不回去都没意义。”

    再来一次,也是重蹈覆辙而已。

    “现在后悔,可能有点晚,”黎尧半开玩笑地替她惋惜,“二太恨你入骨,就算你低头认错,弃子认输,也没什么好结果。”

    “不,我不走回头路。”

    先前让人送来的酒,迟迟没见,此刻不太适合通话。

    谢青缦也无心再待在这里。

    她伸手扯了下搁置在旁边的浴袍,边说话,边从温水中起身: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哪怕烧了扬了,也不该落到外人手里。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一个更好利——”

    说话间,外面似乎声响。

    谢青缦以为是佣人送酒过来,微蹙了下眉尖,心说怎么也不敲门。

    也没顾上擦头发,她裹着浴袍,赤脚走了出去,“怎么现在才送来?”

    迎面撞上一道沉冷的视线。

    叶延生不知何时来的,就坐在不远处,端了杯红酒,手腕随意搭在身侧。

    室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斜洒过来,愈衬得他鼻梁硬挺,五官深邃。

    她要的红酒,早已醒好。

    就在他手边。

    谢青缦稍怔,心思一转,不动声色地掐断了通话,很自然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延生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野性,侵略感迫人。

    他眸色沉沉,目光落在她身上,自下而上一掠,难说什么意味,只淡道:

    “过来。”

    谢青缦睫毛轻轻一颤。

    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并不排斥同叶延生有任何接触,但此刻又莫名的,脚下发软。

    意外之余,全是心惊。

    几秒之后,她停在他面前,停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再近一步。

    叶延生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单手掌着她的腰身一拢,将人带进怀里。

    天旋地转。

    谢青缦下意识地伸手,碰到了叶延生坚实的肩膀,躺倒在了他腿面上。

    他浑身气质极冷,动作却轻佻,弄得她呼吸微滞,而后渐渐急促起来。

    “想我了吗?”

    “嗯。”谢青缦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脑海中还再确认,刚才有没有说不合适的话。

    念头不过在脑海中一闪,便被掐断。

    “走神?”叶延生挑了眉,似乎不满她的走神,覆住了她的那处,掐了下。

    他就这么闲闲散散地,看着她在自己怀里不可抑制地颤。

    想躲,又觉得不合时宜。

    “没有。”谢青缦由着他手上动作愈发过火,张了张唇,小声提醒,呼吸乱了几分,“我头发还没弄干。”

    叶延生闻言,盯着她那张清颜若玉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忽然问了句:“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剧组?”

    谢青缦怔了下,连忙点头。

    最近在京的时间变长,但她没怎么和叶延生碰面,差不多每天都就近住酒店。

    一是太忙了,通告单几乎满了。二是……她实在受不住。他手段太过,兴致上来了,任她怎么求都没用。每次她勉强在次日爬起来,嗓子都是哑的,耽误事儿。

    一来二去,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对此,叶延生竟也没说什么。

    谢青缦以为他终于知道反思和收敛,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快杀青了,只是场地有时限问题,最近比较赶。”

    叶延生唇角一勾,眉眼未动。

    他随手拉开旁边矮柜的抽屉,拎出一样东西来,漫不经心道:

    “那你今天不必出声。”

    完全没反应过来,等看清楚是什么后,谢青缦一惊,“你——”

    声音哽了两秒。

    也不知是羞怯、还是气恼、又或是害怕的成分大,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起来,耳根可疑地泛了红。

    “我我我我觉得你喝醉了,我让刘姨给你送醒酒汤,我们明天再——啊!”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还没跑出两步,她便被他按摔在床面上。

    手机掉落在地,高脚杯也被撞翻。酒液猩红,瞬间倾淌而出,溅到矮柜上的礼盒一角,滴滴答答地,顺着满印logo的丝带,染红了脚下的真丝地毯。

    叶延生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

    “跑什么?”他半垂着视线,笑了下,将她别开的脸掰向自己,要她张唇。

    谢青缦摇着头想往后缩,却退无可退。

    “叶延生,你变态吧你!”她半嗔半怒地瞪了他一眼,想说不要,却方便了他的动作,“你上回还说会温…唔。”

    她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

    叶延生捏着她的脸颊,稍稍用力,“听话,不用别的,只是怕你嗓子会哑。”

    低冷的嗓音温和又平静,像关心,更像威胁,听得谢青缦心惊肉跳。

    咔嚓一声,金属卡扣在她脑后扣牢。维持了没多久的温情时刻,在此刻梦醒。

    她真是忘了,温柔从不是他本性。

    乖张、冷厉,桀骜不驯,只是平日里他伪装得太好,才显得格外散漫随意。

    偶尔的克制和隐忍,更像是野兽狩猎前,耐着性子的蛰伏和游戏。过后便掠夺、侵占,变本加厉。强势得彻底,索要得也彻底,往往要她予取予求,他才勉强尽兴。

    外面落雨声绵密,雨势不减。

    闪电割裂了阴沉的天幕,映亮室内的一瞬,照见了荒唐混乱的一隅。而后雷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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