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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艳杀》 16、蝴蝶效应(第2/3页)
敢开罪。
毕竟京城里的公子哥,别的本事未必有,想砸场子拆台可太容易了——
家里管得严,他们也不会越权,走的都是正规合法的流程。但要是一天查它个百八十遍,任谁都受不了。万一什么时候再出个纰漏,就等着被按死吧。
所以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息事宁人,让叶家那位满意。
各方要的,也就一风平浪静。
“还是你小子鸡贼,就按你说的办吧,让该闭嘴的人,都闭嘴。”
小衙内只想消停会儿,叹了口气,又火急火燎地去联系人了。
片刻的功夫,就把事儿敲定了。
甭管这票公子哥怀揣着什么心思,暗流如何涌动,该给的态度总得摆出来。
撤热搜和追加投资,就是他们为误会一场的表态,也是给谢青缦的赔礼。
于是网络上的舆论还没掀起,就已被一双无形的手操纵,按了下去。
事态平息,外面天光将明。
曙光欲染,割破了京城的夜幕。林立的高楼尽头,层云如浸血色,光线落在大厦玻璃和广告牌上,有一种奇特的迷幻感。
一切沉寂在肃冷的冬日黎明-
短暂的波折,谢青缦并不知晓。
她睡得安稳,醒来也安然——安然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从陌生的床上醒来,甚至有心情补个回笼觉,才温吞吞起身。
和港城那一夜似曾相识。
柯尼赛格的副驾上勃朗宁抵身,墓园外出手如电形如鬼魅的陌生人,京城四合院里的香药……从见叶延生的第一眼,谢青缦就知道,她不该沾上他分毫。
他就是一危险的不确定因素。
可惜人这一生权势为笼,名利为网,纵然无人设陷,她也一样入瓮。
想想挺讽刺。
过去一年多太费心劳神,她大半精力都耗在霍家了,很少有这样不管不顾,睡到天昏地暗的时刻。
不太美妙的一夜,却给了她难得的安宁。
谢青缦轻嘲,抬手抓了两下长发,朝露台走去。
羊毛地毯在脚下发软,深色调的别墅内,难得的没让人感到压抑。
入目几处嵌螺钿和金雕木点缀,恰到好处,其余大多是暗纹。大红酸枝和紫檀陈设层次分明,绿意添生气,通透感十足。
和港城的布局相比,繁而不杂,风格极其低调内敛,但又处处显贵。
露台外也是一样。
别墅区被清乾时期的行宫环抱,坐落在南北向的中轴线上,寸土寸金的位置,上风上水的格局。
谢青缦望着远处的皇家园林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唇。
一阵细微的刺痛,勾起昨夜的回忆。
似乎有佣人替她换了衣服,似乎有医生替她诊治,似乎是叶延生将她抱回来的……她半梦半醒,胡乱地抓了把他的衣服,扯得他熨帖的领口褶皱不堪。
他当时正抱着她往外走,一时腾不出手来,只能低头,贴在她耳边,用一种近乎诱哄的语气安抚她:
“……别怕,我带你回家。”
梦中不安的呓语,被他以吻封缄。他好像喊了她的名字。
他喊的,好像又不是她名字。
寤寐朦胧间,记忆被搅得支离破碎,完全分不清是梦境中的臆想,还是现实。
她没心思分辨,也不想去分辨,只是顺应了他,就如同在汤泉里一样。
水雾,热意,混乱的心跳和喘息,不容抗拒的触碰,和潮湿的吻。
他同她纠缠,天昏地暗。
湿漉漉的香气仿佛浸透了时间,不断弥散,从他压着她咬舐辗转的那一刻,灼热的气息和那道香交融,浓烈到此刻。
——昨晚那药,怎么没下给叶延生?
荒唐的念头跳出来,谢青缦顿了下。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似有所察地低眸,笔直地撞上楼下那道微谑的视线。
叶延生在看她。
别墅楼下停着一辆车牌BA打头的迷彩越野车,从副驾下来的人,穿的是便装,正在和叶延生说话。
而叶延生,却在此时分了神。
谢青缦俯视着他,拇指擦了下红唇,似乎对他的视线浑然不觉。
像调情,又像挑衅。
叶延生轻轻一笑。
他对面的人没发觉谢青缦的存在,明显愣了一下,“二公子?”
“没事儿,”叶延生淡道,“你继续。”
楼上楼下,声音在往上飘。谢青缦隐约捕捉到几个词,又见那人替叶延生拉开车门,猜他应该有事,要出去。
她也没拿他当回事儿。
该干嘛干嘛,转头让阿姨把早餐弄到露台上去了,开了一瓶06年的白马庄干红,一点儿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可下一秒,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让谢青缦一顿。
她站在露台,沉默地盯了叶延生好久,接通:“你干嘛?”
搞什么?
他和她才几米的距离,打的哪门子电话?
本以为醒来会很尴尬,谁能想到他俩一个站在露台,一个站在楼下,大眼瞪小眼。
越野车停到外边去了,叶延生还立在原地,修长硬朗的身形如同冷冬的松。
他嗓音却懒洋洋的,散漫至极:“既然醒了,跟我去见个人?”
“不去。”谢青缦一口回绝。
叶延生饶有兴致地抬眼,语气耐心得出奇,“是个你想见的人。”
谢青缦压根不想听他的鬼话,面无表情地“哦”了声,“我看还是免了吧,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你。”
她皮笑肉不笑,“跟你,我怕有生命危险。”
得,这是把昨晚的账算到他头上了。
叶延生哑然。
昨晚还真是一个意外,但她是因他才涉足险地,总归他不能完全撇清。
京城的权贵子弟,明面上个顶个的正人君子,但私底下,难说有什么变态嗜好。或是被家族束缚,压抑久了;或是因物欲满足,想寻求刺激,总有些人会沾点病态习性,玩点儿不太正常的东西。
说到底,声色场太乱,他不该带她去。
“不会有第二次。”
“叶少怕是贵人多忘事,”谢青缦凉凉地反驳,“这就是第二次。”
听得出她在阴阳怪气,叶延生啧了声,心说旧账是翻不完了。
他用一种戏谑的口吻,低声嗤笑:
“是你先上了我的车,谢小姐。我当时也提醒过你‘别动’,但你不配合。”
“这话可真新鲜。”谢青缦轻呵了口气,截断了他的话头,“您手里的枪都横到我腰上了,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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