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下[先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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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也没去别的地方。”

    他本来是想邀功的, 结果宁豫听后偏了偏头, 说出来的话却出人意料——

    “也去了别的地方。”她拍了拍自己的肩颈处:“之前睡落枕了, 去中医馆摁了一下。”

    谢枞舟用开水涮筷子的手停住:“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天晚上。”宁豫顿了一下, 幽幽看着他:“你闹情绪, 直接影响到我的睡眠质量了。”

    “……”谢枞舟似笑非笑:“没想到我还有这个本事。”

    行吧, 这个锅他背了。

    这么一想, 宁豫前天要求在浴室doi的要求就很合情合理, □□的时候还能顺便洗澡。

    怪不得他总觉得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中药味儿。

    “下次再有落枕这种毛病, 用不着去那儿。”谢枞舟自我举荐:“我就能给你摁。”

    “你?”宁豫果不其然的怀疑:“你还会这个?”

    谢枞舟笑:“会啊,各种跌打损伤包专业的。”

    他说的轻松, 宁豫却是一愣——谁家不是医学生的好人能对跌打损伤包专业的啊,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经常这么干,熟能生巧。

    能让身体总是出现‘跌打损伤’的,一想就知道和他那个骑车的爱好有关。

    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 谢枞舟去了趟洗手间。

    宁豫早就已经饱了,拿着手机继续处理公事,手指点着键盘刚回复完消息,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屏幕上的备注是‘常乐儿’这个名字。

    宁豫微怔,然后抬眸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四姐。”手机对面传来一道细软的女声,怯生生地问她:“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宁豫回:“你说事。”

    她知道如果不是有要紧事儿,常乐儿是不会无端联系自己的。

    “四姐,我妈生病了。”常乐儿的声音哽咽:“医生说是胰腺癌晚期,治不了了。”

    宁豫心里咯噔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手机。

    胰腺癌是癌中之王,一旦发现就是不治之症,总的来说,要么没事儿要么没人。

    “那现在怎么样?”宁豫问:“住院了吗?”

    常乐儿在电话对面无声的哭,鼻音很重:“已经住院半个月了,她情绪很不好,每天都很疼。”

    宁豫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毕竟是涉及生死的事情,外人说什么都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

    宁豫干脆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姐,我妈跟我说她不想遭罪了,太疼,想要申请安乐死。”常乐儿抽噎着问她:“你,你能帮我吗?”

    她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才上大学,青涩到什么都不会。

    宁豫愣住,没有说话。

    如果钱财什么的她可以提供帮助,但这种事……她怎么帮?

    在全球都没几个国家可以提供这项服务的前提下,她又如何能决定一个人的死亡?

    常乐儿似乎感觉到她的为难,忙说:“四姐,我不该提这个的,对不起。”

    “不,你需要和别人说。”宁豫诚恳道:“只是我解决不了这种问题,抱歉……一会儿我会打钱给你。”

    挂了电话后,宁豫用手机银行给常乐儿转了一笔钱过去。

    是足以处理她们母女所有事情的金额。

    谢枞舟不知道去洗手间干嘛了,挺久才回来,但宁豫也没什么心思去问。

    她还沉浸在刚才那一通电话里,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谢枞舟自然能瞧出来她状态的变化,有些疑惑。

    “没事。”宁豫站起来:“我吃饱了。”

    可回去的路上,她还是肉眼可见的心不在焉。

    谢枞舟薄唇微抿,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缓缓摩挲,泄露了想要探究的情绪。

    “如果不开心的话。”他想了想还是说:“可以告诉我。”

    有些时候,倾诉是一个很好的宣泄方式。

    宁豫沉默片刻,平静地开口:“我有一个…朋友,她母亲得了胰腺癌,很痛苦,她想申请安乐死但没有渠道。”

    简短的叙述,谢枞舟已经听懂她想表达的是什么了。

    “这种事不要帮忙。”他叹了口气:“也不能帮忙,虽然很遗憾,但于情于理都不能。”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上一身事儿。

    “我知道。”宁豫说:“就是有点替她们难过。”

    “这种事如果真的想要申请,是需要有专门审核和直系亲属签字的。”谢枞舟直白的说:“你那位朋友比起你更有资格。”

    他是一个完全‘宁豫主义者’的局外人,不了解常乐儿一家人自然不会产生那么多同情,当然是想通过各种分析让宁豫宽心。

    宁豫摇头:“她是单身家庭长大的,没有父亲,自己也刚上大学,还没有处理复杂事情的能力。”

    啊,这样就有点麻烦了,不过……

    谢枞舟:“你还有刚上大学的朋友呢?”

    ……

    “你是侦探吗?”宁豫瞄他一眼:“能不能搞清楚重点?”

    跟他聊个天都有点能察觉到这货实在是敏锐。

    谢枞舟耸了耸肩:“重点就是这事儿不行。”

    “你可以去帮助别人,但不能因为同情去越线,危险很大。”

    他提醒够了就点到为止,因为他很清楚宁豫是个思维极度理性又清晰的人,这种短暂的唏嘘也只是因为惋惜和对朋友的不落忍罢了。

    换句话说,她能想明白,但此刻需要的是一个人‘残忍的’提醒她。

    宁豫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嗯’了一声。

    她肯定是不会帮忙申请安乐死这件事,不过回到京北之后,还是得抽时间去看看常乐儿。

    接下来两天,谢枞舟也加入了宁豫的谈判小队里面,跟着她在施建跑来跑去,实地考察合租的项目。

    对方现在扯皮的原因还是想压价,不过对于宁豫强硬的态度也比较忌惮,因此在一开始那个近乎于羞辱人的压价上又抬了两个点。

    但这仍旧离宁豫的理想价格差得远,她一点都没有松口。

    施建的人瞧着在办公室谈来谈去都快有火药味儿了,便积极邀请她去参观他们的工厂。

    结果这一参观,倒是让宁豫内心产生一些别的想法。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和谢枞舟一起去附近餐厅吃饭,边吃边聊。

    宁豫:“你觉得施建的车间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枞舟好似就等着她问这个问题一样,毫不犹豫地说:“生产线老旧,肯定没办法制造大批量的精密钢材——未来这种高精尖的东西才是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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