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千古一帝凑不出一个太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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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两朝最残酷的对比:

    【所以!

    隋祚:公元581年—619年,国运三十八载。】

    【唐祚:公元618年—907年,国运二百八十九春秋。】

    ***

    隋文帝时期

    隋宫大殿的烛火剧烈摇曳,将杨坚的身影扭曲地投在冰冷的金砖地上。

    天幕上那两行字——‘隋祚三十八载’‘唐祚二百八十九春秋’——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的瞳孔。

    方才那声切齿的“抽他!”仿佛还在殿梁间嗡鸣未散。

    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死死地按住了身前的御案。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惨白凸起,仿佛要嵌入那坚硬的金丝楠木里,寻求一丝不存在的支撑。

    差距……竟然……这么大么?

    这个念头不是声音,而是带着锯齿的钝刀,缓慢而沉重地割锯着他的神经。

    他脑中不受控制地对比着:天幕上那贞观君臣相得、帝后扶持的暖意画面,与他记忆中自己晚年因猜忌而屠戮功臣时,殿下群臣那惊惧如鹌鹑、噤若寒蝉的死寂;长孙皇后那一拜化解雷霆的智慧贤德,与他后宫之中独孤皇后那同样强势却更显酷厉的身影;还有那李世民被魏征顶撞得憋屈万分,最终却纳谏如流的模样……与他此刻恨不得亲手鞭挞逆子的暴怒失控……

    “呵……”一声短促、干涩、仿佛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气音,在死寂的大殿中突兀响起。这不像帝王的叹息,更像垂死之人被扼住喉咙时最后的挣扎。

    他按在御案上的手,终于支撑不住那山岳般压下的重量与冰冷,颓然地滑落下来。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宽大的龙袍袖口微微颤抖。

    那支撑他篡周室、平南陈、一统天下的雄浑气魄,那曾令百官俯首、万邦来朝的煌煌帝威,在这一刻,被那冰冷的“三十八载”彻底抽空了。

    只剩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入骨髓的疲惫与……茫然。

    他目光失焦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看着自己呕心沥血、耗尽心力才堆砌起来的帝国根基——那曾以为坚不可摧的基石,此刻在天幕投射的煌煌大唐三百年国祚面前,脆弱得如同沙上之塔,被那名为“时间”的潮水轻轻一卷,便只留下三十八道浅痕,旋即湮灭无痕。

    *

    同样一件事,在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种不同的看法。

    隋朝短暂的三十八载国祚,放在隋末唐初的百姓眼里,简直是世上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长安西市酒肆里,须发皆白的老翁抿一口浊酒,眯眼望着天幕,悠悠吐露:“老汉生在开皇年间,长在仁寿年,可还记得啥?是运河边抬不完的尸首!是辽东道上哭不尽的寡妇!杨家的天下,咱小民只记得个‘苦’字!”

    他枯槁的手指颤巍巍指向窗外熙攘街市:“你再瞅瞅现在?自武德爷进了长安,到今上登基这贞观朝,咱长安人过了多少年安生日子?坊门夜不闭,小儿不闻金鼓。这安稳,是实打实的暖饭,是看得见的太平!”

    ***

    【这“安生日子”,是唐王朝给予治下生民最珍贵的馈赠。

    自高祖李渊晋阳起兵,荡平群雄,至天宝末年渔阳鼙鼓惊破霓裳羽衣曲,整整将近一百五十年的承平岁月,几代人在相对宽松的律法、相对轻省的赋役、相对清明的吏治下休养生息。

    杜甫笔下“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的富足图景,并非全然是诗人的追忆滤镜。

    而百姓,从来都是最投桃报李的。

    他们回馈给李唐王朝的,是当大厦将倾,他们便以前赴后继的牺牲,以毁家纾难的赤诚,用血肉之躯,为这王朝奋力撑起坍塌的穹顶!

    纵然安史之乱重创帝国元气,李唐王朝竟又在风雨飘摇中奇迹般地延续了一百五十余年国祚,直至黄巢起义的冲天烈火将其最终焚毁。

    煌煌天命,何曾高悬于九霄?浩浩国祚,终究铭刻于民心!】

    ***

    贞观年间

    殿内,李世民紧握长孙皇后的手猛地一震。天幕最后那句喟叹,如同洪钟大吕,狠狠撞在他的心坎上。他缓缓抬首,目光越过殿中兀自争论的群臣,看向远方。

    “小子,何其有幸!”

    *

    和平的持续时间和动乱之后的皇权仍在时间,几乎一比一的兑换比例,没有人不会为此感到震撼:

    汉武帝时期建元元年

    长安,未央宫前殿。

    年轻的汉武帝刘彻高踞帝座,冕旒垂珠遮不住他眼中的锐利锋芒。他刚刚向天下贤良文学发出了那道著名的“天人三策”之问,正期待着能佐证他雄心壮志的煌煌宏论。

    滚烫的心却被骤然出现的天幕及其内容给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天命……民心……”年轻的刘彻薄唇紧抿,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几乎要将御座的鎏金扶手捏变形。

    他追求的“天命所归”,难道并非仅仅是封禅泰山、威服四夷的赫赫武功?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民心”,竟真有如此伟力,能定鼎三百年国运?

    阶下,正欲慷慨陈词、阐述“天人感应”、“君权神授”的董仲舒,此刻也如遭雷击。他精心构建的理论框架,在天幕展示的活生生历史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董仲舒的目光死死锁住天幕上“存百姓”三个字,又掠过杜甫描绘的盛世图景和百姓护国的悲壮画面。

    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足以颠覆他此前所有论述根基的念头:

    “天心即民心!

    灾异祥瑞,或可矫饰!

    而民心向背,方为天道最真实、最无可辩驳的显象!

    君王欲承天命、延国祚,岂能不察黎元之苦乐,不恤生民之存亡?!”

    这念头如惊雷在他识海炸开,令他浑身剧震,几乎站立不稳。他猛地抬头望向御座上同样陷入巨大冲击与沉思的年轻帝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准备好的那些引经据典、阐释天象以规劝君王的华丽辞藻,此刻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唯有那句“民心,才是真正的九鼎”,在他心中轰鸣回荡,久久不息。

    可就在他理论基础摇摇欲坠之时,他年轻的主君骤然开口,斩断了他所有的胡思乱想:

    “董卿!”

    刘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穿透力,年轻帝王的眼中,方才的震撼与迷茫已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穿迷雾的锐利光芒。

    他身体微微前倾,冕旒垂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目光如鹰隼般攫住阶下的大儒。

    “你的理论,”刘彻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清晰无比,敲打在寂静的大殿上,“才是最适合如今大汉的!”

    董仲舒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陛下……竟如此说?在他理论基石已被天幕撬动的此刻?

    “天人感应,君权神授!”刘彻的声音陡然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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