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选神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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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特欧很困惑,他明明在做的是正确、虔诚、忠诚的事情,为什么执微明明错误而不忠,还能得到人们的支持?

    “她同情污染种,选民为什么喜欢她?”麦特欧自言自语道。

    “选民明明非常憎恨污染,污染的危险性又那么高,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荣枯开口,说:“她的缺点也是优点,真实,又随时可更改,不致命,又易引人思考。心软?没错。但谁都想她的心软,如神明宽恕般降临在自己身上。”

    “如果她是神,人们会幻想她是慈悲的母亲。”

    荣枯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你是神,麦特欧,死神已经没位置了,但不妨碍人们幻想你拎着武器大开杀戒。”

    “你在装悲悯,而她是真悲悯。”她说。

    荣枯盯着光屏上执微的名字。

    执微,执微。

    荣枯感叹道:“她没有一刻放下她最初的想法,又不强求人们效仿她。这样的竞选人,和污染种生活在一起,和以身饲魔证道也没什么区别了。”

    第59章 一公(六) 小熊不吃蜂蜜改吃脑白金!……

    荣枯很欣赏执微。她能看出来, 麦特欧也很欣赏她。

    执微身上有一种很亲和的魅力,她不虚浮,也不卑劣, 她只做着她自己的事情, 当你去看她的时候, 不管你怎么看她,她都坚韧而自由地忙碌着。

    维诺瓦,斯瑅威,那些旁人讨好着的,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组织名,和一个姓氏名。

    她像是完全不知道它们意味着多大的力量,依旧那么从容不迫。

    ——因为执微其实是真的不知道。

    但没人知道她不知道,大家默认她知道,于是便觉得知道的她是故意做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惊涛不论, 毫无波澜, 极其具有竞选人的风骨。

    荣枯向着麦特欧的方向望过去。

    以她的角度,刚刚好可以看见麦特欧低垂下来的低沉眼神。

    她不再看麦特欧,而是深深地凝望着光屏上执微的名字。

    荣枯对着麦特欧,并不太客气地说:“你这把输了, 麦特欧, 毫无疑问。”

    麦特欧抬眸看向光屏。

    他和荣枯都看见第一名的位置依然是麦特欧。

    他背后是维诺瓦,自己又在选民面前活动多年,过往打下的基础都是如今的竞选资本, 才出道一个月的执微无法与之抗衡。

    所以,从常规的意义上来讲,麦特欧不能算是输。

    毕竟执微的名次没有蹿升到麦特欧的附近, 更没有将麦特欧的头名位置顶下去。

    但,麦特欧和荣枯都知道,他打出的“重返旧日计划”,所说的“污染清洗”,直接熄火了。

    他本要借着一公宣讲的机会,大肆铺陈他的竞选纲领,将阶级定死,让选民在许多年里对着贵族积攒下来的怨气,有一个理所应当的出口。

    瞧,贵族起码虔诚,而污染的来头那么明确清晰,就是人类的不忠。

    不忠者受惩戒,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执微堵死了这个口子,在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他的深意。他以这样极端的竞选纲领为一公讲稿背后的目的,在她面前无处遁形,她一瞬间就能察觉。

    这是什么生来要做竞选人的脑子?麦特欧暗呼离奇。

    麦特欧确信,他和他的竞选团队之前没有泄漏这份讲稿一星半点。

    也就是说,执微从听到他的宣讲,到上台作出回应,一切只发生在须臾之间。

    他前脚说要杀她的队员,她半点不惊慌,后脚就从容不迫地跟在他的身后登台。

    她与他之间没有任何一位别的竞选人作为缓冲。

    从始至终,都是她与他的战争。

    多么快的反应速度和措辞能力,麦特欧想起来都觉得离谱。

    “她所有的稿子都是现编的。”麦特欧冷着脸,“她不惜废掉准备好的讲稿,临场自由发挥,在这样的难度下,还能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麦特欧深吸一口气,低低地喘息了两下,平复了心头的惊骇。

    荣枯分析道:“她可是出道就从无名到了第七名的竞选人。恐怕一公的时候,会发生的每件事情的每种可能性,她都做好了预案。”

    “执微,心机深不可测啊。”荣枯长叹一声。

    执微当然不知道麦特欧和荣枯两个人这么评价她。幸亏执微没听见他俩怎么在背后说她的。

    说她心机深不可测?她怕不是要心肌梗塞。

    麦特欧目光正色了起来,神情也严肃了些:“好极了。我记住这个教训了。”

    他的指尖掐住了衣角。

    松开手的时候,平滑的纯白色衣袍已出现褶皱。

    麦特欧对荣枯说:“回到维诺瓦后,联系竞选团队内的各位顾问,和维诺瓦的中层成员,针对执微开一个座谈会吧。”

    他那近乎于白色的浅金色发丝,在他侧头的时候垂在他的鬓角处,丝丝缕缕闪耀得像是在熠熠发光。

    “必要情况下,往她身边派遣调研员,进行秘密研究。”

    麦特欧说:“即便她不归属于银红,背后只是一个落魄小组织,但她个人的能力,足以弥补组织提供的力量不足。”

    他闭上眼睛,神情扭曲了一瞬:“维诺瓦的一些老古板,我受够了。告诉他们不用把目光一直放在子午上,子午本届没有强势的竞选人。”

    “那些竞选人加起来,都没有执微一个人的心眼子多。”麦特欧咬牙说道。

    荣枯很是赞同。

    麦特欧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说:“她的竞选团队里,还没有财政官吧。”

    荣枯用一种看见石头长出手来并做出三菜一汤喂猴子的表情盯着麦特欧。

    她表情复杂:“那是财政官,管理竞选人的献金的。”

    她毫不留情地击碎麦特欧的幻想。

    荣枯:“你自己的财政官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姐姐,难道执微竞选人被陨石砸了头,她会用一个不忠于她的财政官?”

    几乎是最亲密的利益共同体,才会担任财政官。

    荣枯:“再者,你看到安德烈的态度了,他对他的主官看得很严密,想从他手里把属于财政官的权力拿出来?”

    “那是安德烈。伊图尔家的安德烈。”荣枯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他小时候在你家里打滚,搬走了你家门口廊桥里十二根石柱子的事情。”

    麦特欧:“……那可不一定。”

    他目光闪烁着,没再说话了。

    执微下台后,才返回等候广场的格子间,就看见安德烈在门口翘首以盼。

    他的脖子恨不得抻出二里地,化身长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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