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又破防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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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叫那些事侵染半分这样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 镇北王宁旌叹口气道:“多年不回,这宫城还是老样子。”

    李岏把转着手中酒壶,看着远处黑色的殿顶发怔。

    宁旌见他眉眼耷拉着, 一直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模样, 与前些年在军营里那挥洒肆意的少年相距甚远。

    想来这几年, 他一人在宫中苦苦支撑,定是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楚。

    好不容易而今要大婚了,那白姑娘对他也是极有情的, 宁旌生了迟疑道:“您可真想好了,白姑娘对您也算一片真心,便是留下在此,与您做个伴,也未尝不可,相信您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李岏道:“白姑娘自有她该去的地方,我叫她离了那些人的操纵,不是反而要困在这个宫城里,只为了给我作伴。”

    宁旌知他的脾气,心中叹了口气道:“你可想好了,人我可真的带走了,以后你想再要回去,可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李岏眼皮微抬,面上没有半点笑意,却突然问道:“表兄,你有叫你时时都惦记着的人吗?”

    他称呼表兄,倒叫宁旌一愣。

    而他问的问题,更是叫宁旌神色忽变。

    他看了看这位自小便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表弟,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顺手抓了酒喝了一口,却撑住了手躺在了藤椅上。

    李岏见他不开口,以为他不想理会自己这般无聊的问题,也不再追问。

    不想宁旌却突然开口道:“自然,漏滴千声,无时敢忘。”他声音极轻,好似不过随口一句话。

    李岏一愣,转过头,却见他面上毫无波动,好似在念诗,只是杯中微微发颤的酒液却出卖了他。

    他一时生了好奇,想要探个究竟,宁旌却转过头来,双眸中勉强笑道:“只可惜,那时候从未说出口,总以为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谁知以后却再没了机会。”

    李岏闻听他此言,心中震动。

    不自觉地瞧向黑暗里看不见的角落,好似瞧见有人,正在檐下张望,一双黑亮亮的眼睛里都是期盼。

    他脑中总也挥之不去,是那日她烧得双颊通红,瞧见自己去而复返时的惊喜笑容。

    而后是想要掩饰的失望。

    这样的眼神这些时日一直压在他的心头,怎么挥也挥不去,叫他甚至不敢正眼看她。

    宁旌喝了口闷酒道:“说来此生我追悔莫及,若能再有机会,我一定一定会与她讲,就算她觉得是玩笑也好,拒绝也罢。”

    李岏自藤椅上起身,转身就往楼下走。

    宁旌见他背影远处,并没去追,而是翘起腿来喝了酒。

    “表弟,”他喃喃笑着,一口饮尽杯中酒道,“希望你还有机会。”

    李岏行到内殿,全福正守在口边,瞧见他下来,忙躬身过来,勾头看了看身后却不再有人,他低头问道:“太子殿下,王爷他没下来吗?”

    李岏心早不知飞去了何处,边走边道:“没有传唤不要去打搅他。”

    “是。”

    全福见他这时候不去寝殿,只顾闷头往外走,忙一路跟在后头,小声地道:“跟着王爷入宫的人,奴婢要如何安置是好?”

    李岏只觉得心中如滚了热油,煎熬难捱,恨不能立刻飞了出去,闻听此只觉心烦,挥手道:“听王爷安排。”

    “是。”

    外头的雨密密麻麻,冬日里似乎还夹了雪,寒气如蛇一般窜上全身,他却还穿着单薄,也顾不得添衣裳,一心往外头走。

    全福急地一面给他寻大氅披着,一面叫人撑着伞小跑着跟在身后,两人直走到随云殿门口才停下来。

    殿门紧闭,里头半点声音也没有。

    夜早已深了,已不知是几更天。

    全福瞅了瞅,心中打鼓,主动问道:“奴婢去叩门?”

    李岏热油滚了的心却在寒风中渐渐冷却下来,盯着殿门,本想说不必了就此回去,却还是忍不住道:“轻声点。”

    守门的内侍开了门,得了吩咐,谁也不敢发出声响。

    李岏轻车熟路,一路寻到了寝室。

    他放轻了手脚,打开门,屋内昏黑,只有屋角燃着蜡烛。

    他却一眼瞧见床上的锦被隆起,瞧不见人。

    她还是习惯性得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呼噜呼噜的声响在耳畔。

    李岏转了目光,瞧见一只小白猫便蜷缩在枕头旁,睡得香甜。

    他轻轻坐在榻上,终于在这些声响里,听到极轻微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好轻好小,却好似都与旁人不同似的,叫他听得入了迷。

    滚焦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空气里兰花的香气若隐若现,床头的兰花保护的极好,在这日子里居然还开着。

    不一时,他目光却扫到这枕头旁的被子低下,一只白色面人,也静静地躺着。

    李岏轻手轻脚地拿来了面人,面人神情竟与他十分相似,连眼下的红痣都点着。

    正是在苍西的集市上,对着他捏出来的。

    李岏不想她睡时将面人都放在枕边,一时心中胀痛,酸涩难言。

    他坐在床边,看着隆起的被子发呆。

    被子下的睡颜不知此刻是什么模样。

    他感到指尖发痒,喉头发干,想要将人从被子里扒出来瞧上一眼,想要立刻与她诉说自己的心思。

    可这呼吸声太沉醉安宁,叫人舍不得动上半分,生怕打扰了这一切。

    他到底收回了手,也忍下了憋住的话。

    好在她还在随云殿里,他想来寻她的时候,她一直都在。

    李岏自袖子里掏出一只荷包,是她还没来得及绣完的成品,自然也没来得及送给他,落在了方华殿里。

    这个荷包里头鼓鼓的,塞了好几粒饴糖,他从里头掏出一颗来,含进了嘴里。

    她说得不错,没有人不爱吃糖。

    他自然也不例外……

    天色渐明,远处传来更鼓声。

    李岏自榻边起身。

    看了看榻上被子里睡得深沉的人,一夜都没有醒过来,不由起身走了。

    他回到内暖阁里摆弄盒子里的小物件,而后从盒子里拿出一只白色的面人。

    小心翼翼将最后一根绿色发带系在了发尾,这面人今日也算是完工了。

    想来与方才那只,倒也算是登对。

    这是他这些日子,夜里或晨起无人时,一点一点捏的面人。

    他尝试了几回,便也会了,将这面人捏得惟妙惟肖。

    分明就是一个小小的宋轻风,咧开嘴笑着,嘴角的梨涡隐现。

    他方将面人塞进怀里,全福进来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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