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折花记: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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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的裂帛丢到一旁,讪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回头……回头我让他们给你再做一件新亵衣赔你,好不好?”

    “公主说笑了,臣哪敢生公主的气。”

    “没生气就好。”

    永宁松口气,又夸道:“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胸襟宽,气量大。”

    裴寂:“……”

    他拧眉回首,她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讽刺?

    永宁见他看来,趁机拽住了他的手腕:“你不想唱曲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等强人所难的人……快回来睡觉吧。”

    裴寂看了眼那只软软捏在腕间的柔荑,又对上床帷间那小娘子忽闪忽闪眨着的大眼睛。

    诸般情绪在胸膛翻涌着。

    良久,他沉沉压下一口气。

    罢了。

    他垂下眼:“多谢公主体谅。”

    永宁:“好说好说,躺下吧。”

    幔帐重新拉上,两人重新躺下。

    永宁又钻到了裴寂怀中,她虽然遗憾裴寂不能唱着童谣哄她睡觉,却也不急。

    她想裴寂大抵是慢热,就如之前太子阿兄送她的波斯猫。

    那猫儿生着蓝绿异瞳,通体雪白,十分漂亮,可生性冷淡,并不亲人。

    后来她日日喂食、抚摸,猫儿渐渐熟悉了她的气息,如今每回见到她都喵喵叫着缠上来,好不黏人。

    永宁觉着裴寂和那猫儿差不多。

    日久天长,他迟早会与她熟络的。

    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任何挫折的小公主自信满满,两只手揽住男人结实的腰身,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裴寂听着怀中那又一次响起的轻柔呼吸,眉头蹙起。

    她,又睡着了。

    仅仅是抱着,再无其他动作,甚至……没有半分试探。

    是真的累了,还是欲擒故纵,亦或是她寻他来,就是单纯将他当个抱枕,陪她睡觉?

    诸般猜测在心头闪过,裴寂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公主殿下。

    不过她既没有行房的打算,他也落个自在。

    只是闭上眼后,嗅着那盈盈萦绕在鼻尖的香气,还有怀中软绵绵的触感……

    少女的身躯,到底和男子的身体抱起来不是一回事。

    感受到身体里那隐隐躁动的热血,裴寂屏息凝神,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起清心决。

    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床,这一夜,永宁就踢了两次被子。

    裴寂勉强也得以安眠。

    翌日他早早醒来,低头一看,小公主还趴在他怀里,雪白藕臂抱着他的腰,一条腿还压在他身上。

    她云鬓蓬乱的堆在耳畔,巴掌般的美丽脸庞在晨光里透着红润气色,宛若美玉,莹莹生辉。

    无人会质疑小公主的美貌,裴寂也做不到。

    而身体的本能在清晨更加明显。

    他的视线从少女的脸庞挪开,触及脐下三寸,懊恼地闭上了眼。

    几个深呼吸过后,他将怀中之人的手脚轻轻挪开。

    熟睡中的小公主十分乖巧。

    像只慵懒的猫儿,又像邻家小妹,总之在这一刻,裴寂忘却了她在外的风流名声,也忘却了后院那九十九个绝色男宠。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那张恬静睡颜。

    少倾,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去了净房。

    -

    新婚第三日,常为新妇回门日。

    而按照公主出降的规矩,新婚第三日,是公主陪着驸马回门。

    安乐伯,是昭武帝为了给亲家抬身份,赐给裴寂父亲裴诚的爵位。

    有爵位,有食邑,无实职。

    而位于长兴坊的安乐伯府,也是昭武帝特地赐予裴家人的落脚之地。

    长安居大不易,长兴坊这地段的房子也是寸土寸金,帝王此番抬举,裴寂心里清楚,他便是肝脑涂地也无以回报——

    但他只想以毕生所学、鞠躬尽瘁,以报君恩,而非出卖色相,博得上位。

    是以这日在安乐伯府见到家人后,永宁与孟氏、祁云娘在后院闲话家常,裴寂则与父兄回到书房,关门说起他的打算。

    “圣人如今赐予我们裴家的恩宠,皆因公主之故,而这恩宠如空中楼阁,全系于公主的喜怒之间。父亲、兄长入京也有三日,应当也对公主的风流韵事有所耳闻?”裴寂看向自家父兄。

    裴诚、裴容讪讪,没敢多说。

    裴寂见状,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这婚事来的仓促,我避之不及,也避无可避。但我心里清楚,如今我虽得了公主青睐,但自古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裴寂也是没想到有一日,“以色侍人”四字会成为打在他身上的烙印,面对父兄欲言又止的目光,他只绷着脸道:“何况,我也做不来那等阿谀谄媚之事。色衰爱弛,失宠不和,也是迟早的事。”

    “与其等到那一日惶惶无措,倒不如早早做好准备。”

    裴寂看向父兄:“祖父在世时,便常有教诲,笃学慎思,明辨尚行,脚踏实地,戒骄戒躁。眼前这泼天富贵虽叫人欢喜,到底不是自己挣的,就如那镜中花、水中月,难以把握。”

    “若父亲信我能凭自身才学,衣锦还乡,还请过些时日,以祖母年迈,须得返乡侍奉为由上折子,带着母亲、兄嫂返回黔州。”

    他正襟抬袖,朝着裴诚肃拜:“待儿子挣出功绩,根基稳固,定将全家接回长安,给祖母、父亲母亲颐养天年。”

    “你这是做什么?”

    裴诚上前,一把将次子扶起:“不必你说,我与你母亲这两日也在商量这事。”

    裴寂微怔,便听裴诚叹道:“你是什么性子,旁人不清楚,自家人难道还不清楚吗?赐婚的消息传到家里时,你祖母就说了,凡见利处,便须思患。不能只被眼前的好处所迷惑,得多想想好处背后隐藏的忧患。”

    “是啊。”

    一旁的兄长裴容也接话道:“我们出发前,祖母还特地交代了,等我们到了长安,一定要谨言慎行,切忌张狂,不然若是被人揪住错处,给你招祸不说,没准还会连累全家呢。”

    裴容哂笑:“你嫂子本就胆小,如今更成了惊弓之鸟……我昨日都与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回黔州好了,毕竟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这伯府虽富丽,却如你所说,不是自己的家,到底住不自在。”

    裴寂早知家人并非那等贪慕虚荣之辈,但见父母兄嫂如此通透,多日来的沉闷也终于觅得一丝放松的出口。

    他眉宇舒展:“能得你们谅解,是我之幸。”

    裴诚看着次子俊美如玉的脸庞,又想到他跟在公主身旁的沉郁模样,叹了口气:“只是,委屈你了。”

    裴寂默了默,道:“大抵天意如此,顺其自然罢。”

    “想开点。”

    裴容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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