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一心求死: 12、你……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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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水杉也是被这场景给震慑住了。

    好在朱鹮虽然被摆成奇怪的形状,但身上穿着寝衣,并且床上扭转他肢体的两个男子,俱是蒙着眼睛的。

    谢水杉站在床边上看了片刻,就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应当是类似现代的按摩理疗?

    不过幅度也太夸张了些。

    谢水杉她甚至时不时地能听到在那两个男子的摆弄之下,朱鹮身上的骨骼,会发出咔咔的声响。

    朱鹮全程紧紧闭着眼睛,双唇抿得平直,一丝声音都不曾泄露,面色和脖颈都是一片赤红。

    谢水杉看得颇有些胆战心惊,朱鹮这身体,真不会被折腾死吗?

    谢水杉难得遇到了短板,她对按摩确实没有什么心得,她倒也试过很多种类型的按摩,但是像这样仿佛被掰断了骨头重塑的类型还没有见过。

    正待她探身打算看得更清楚一些,江逸已经顶着流血的脑袋缓过来,把谢水杉从床幔里面拽出来了。

    而后在谢水杉好奇地询问之下,江逸怕她再不管不顾地闯进去,让陛下难堪,只好说实话:“这是瞽者塑骨。”

    “陛下久卧病榻,无法自主驱动肢体,未免骨骼发生异变,每旬都要招善塑骨瞽者入宫,为陛下拉伸骨节,矫正骨位。”

    “什么骨者?”谢水杉追问。

    江逸不太情愿给谢水杉解释,但又真的怕了她。

    片刻后又道:“瞽者即眼盲,或是视力极其微弱之人。自小由专人教授熟知人体骨骼经络。”

    谢水杉这才恍然,啊,盲人按摩。

    她没有再为难江逸,也没有再跑到床边上非要去看朱鹮变形。

    谢水杉靠坐在一把交椅之上,百无聊赖持着茶盏转来转去,看着里面的水流在她灵活的手腕转动之间产生细小的漩涡。

    透过影影绰绰的纱幔,她能看到那两个盲人就差把朱鹮倒提着双腿抖一抖了。

    这真的对康复有用吗?

    可朱鹮是根本康复不了的呀。

    谢水杉所知的剧情中,无论是原本男女主角胜利的剧情,还是朱鹮灭世的二十五次,系统的描述之中朱鹮的死都颇为狼狈。

    仿佛他的凄惨,就是老天对他暴虐嗜杀的公正裁决和报复。

    等到谢水杉搁下茶盏时,茶水已经冷透了,里面的所谓塑骨终于结束了。

    两个盲人被搀扶着下了床榻,俱是汗水淋漓,由侍婢伺候着去东偏殿暂且休息。

    床幔掀起来,但是针对朱鹮的折腾,却还没停下。

    他又由侍婢伺候着擦洗了一遍,而后没有穿寝衣,身上只盖着轻软的被子。

    朱鹮侧头对着床里面,谢水杉只能看到他长发有些蓬乱的后脑勺,被子下呼吸起伏几不可见,谢水杉一度怀疑他已经死了。

    没多久,又有两个女医过来,开始给他按摩。

    一人从肩背开始,一人则从双脚开始。

    女医下手之前,先从带来的药箱之中,拿出了瓷瓶,那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倒在手上搓热了之后,才开始给朱鹮按揉。

    馥郁的丁香花气味伴随着轻薄的檀香,很快弥散到了谢水杉的鼻翼。

    显然女医给朱鹮用的东西,作用应当和按摩精油差不多。

    两个女医和先前那两个盲人一样卖力,倒不至于眼睛被蒙上,但是她们大部分的动作,是隔着被子的。

    只伸手进去,并不敢用眼睛看朱鹮被子下的身体。

    等到按揉结束,女医净手下去,又来了挽好袖口的宫女,端着水盆,将朱鹮的头挪到了床边,开始给他梳理漂洗长发。

    长发湿了水,乌黑浓密,以药汤反复浸泡搓洗,绞干后,细细地在发尾抹一些油脂,再烘干。

    等到终于弄完一切,朱鹮被伺候着穿上新的寝衣,终于睁开眼睛,喝了一碗汤药,一碗参汤。

    而后竟也没有睡一会儿,就开口叫道:“江逸,念奏章。”

    江逸去拿奏章,谢水杉从桌边起身,朝着床边走过去。

    越是靠近朱鹮,丁香的香气便越是明显。

    他此刻躺在床上,烂漫乌黑的发散了满枕,面色红润,气味芳香,像一块历经炙烤,新鲜出炉的小蛋糕。

    但是谢水杉居高临下地和他对上了视线,却在他眼中并未看到任何被人伺候过后的怡然和放松。

    他的眼底,满是藏也藏不住的麻木沉郁,和无声的“裂纹”。

    现代的世界医疗那么发达,却依旧有那么多受伤过后,明明条件允许,能够依靠复建恢复一部分肢体功能的人,最终放弃复建,任凭肢体逐渐退化。

    究其原因,不过因为不堪忍受渺茫的希望不断破碎的痛苦,也受不了像一块活肉一样任人摆布的无力感。

    那是将尊严完全交付他人之手的失控。

    更何况朱鹮是一个真正的皇帝,更不是什么温和随性之人,如此折腾,于他的尊严来说恐怕堪比凌迟。

    谢水杉坐在床边上,看着朱鹮,她伸出手,悬在朱鹮的上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做什么。

    她没有残疾过,也并没有尝试过那种希望破碎后的绝望。

    她与朱鹮无法共情,只有不解。

    她的病症是与现实的诸多情感与真实感解离,合并情感冷漠,她并没有常人的羞耻之心,更没有对旁人的生命,和对自己的生命应该有的敬畏。

    但她无疑是被触动了。

    朱鹮方才面红耳赤的闭目隐忍,和此刻眼中仿佛大火燃烧后灰烬遍布,却又不肯接受命运和死亡的执拗,确实刺到了谢水杉的某些封闭了多年的“感知”之上。

    那是隔了两个世界的遥远过去,是隐匿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一道经年不肯愈合的伤疤持续发出的“痛痒”。

    朱鹮又让谢水杉想到她养过的那只爱尔兰猎狼犬。

    谢水杉还记得它叫艾尔。

    当时在谢水杉和那只狗受到袭击之后,那只狗虽然伤得非常严重但是并没有马上就死。

    医生建议谢水杉给它做安乐死,因为它的内脏多处损伤,肺子也穿了,活着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无尽的痛苦。

    谢水杉原本也觉得应该让它安然地走,它是一条好狗。

    决定好第二天给它安乐,当晚谢水杉在和它道别的时候,它见了谢水杉,依旧是那么执着地想要爬起来。

    谢水杉冷眼看着它爬,看它在地上,窝里,拖出长长的血痕。

    看着它凑过来,舔了舔谢水杉手上被纱布包裹的伤处。

    它还吃了很多泡软的狗粮,喝了牛奶,后来因为太疼,吐了两次。

    但是每次它吐过,盆里只要添上新的食物它就会再去吃。

    谢水杉当时在狗窝边上坐了一宿,看着佣人伺候着艾尔吐了又吃。

    一开始她们还对艾尔抱有怜悯之心,觉得都要死了怎么也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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