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夜有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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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郁雪非疼得快要窒息,“我有我的不得已……”

    “那你说啊,什么不得已?”他微微眯眼,嘴角谑意昭然,“到底什么苦衷,能让你骗我一次又一次,还是说你本身就是个惯犯?”

    “我……”

    “说啊!”

    她还不及挤出一个词句,便被他扼住了喉咙,整个人踉跄着,几乎要跌倒。

    而男人始终冷峻无情,直直看进她眼底,郁雪非感觉空气慢慢流失,直至完全不能呼吸——!

    她骤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微微摇晃的吊灯。一缕阳光洒进房间,为严冬增添几分暖意,外面隐约可以听见室友播放的音乐,是舒缓的萨克斯,与她几乎失控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又做噩梦了。

    郁雪非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才意识到后背近乎湿透。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做着有关商斯有的噩梦,每次醒来都要庆幸,还好那只是梦。

    数月之后,她才算是适应了自己的新人生,习惯别人叫她Shirley Kim而不是郁雪非,习惯多伦多比北京更冷的秋冬,习惯没有琵琶、没有商斯有、没有那些复杂爱恨的日子。

    林秋实倒是很贴心,帮她报了个语言学校来融入加拿大的生活,他说每年都有很多学生一边学语言一边申请学校,如果郁雪非需要,他们也能资助她继续读书。

    她只说再考虑。

    这个身份只是为了摆脱商斯有,她没打算真在北美长久下去,如果商斯有哪天放下了她,她就回到林城去,毕竟那是她的家。

    坐着缓了一会儿,郁雪非翻身下床,收拾着准备出门。

    今天有两节课,结束后她还要去一家餐馆面试兼职工作。虽说在加拿大的开销谢清渠照单全收,可她不喜欢这种感受,总觉得自己挣了钱才踏实。

    “Shirley早啊,我吵到你了吗?”

    室友Chelsea已经吃完了早餐,就着一杯咖啡看reading,见她起床,笑眯眯用英语打了声招呼。

    她是个中国留学生,与林秋实也相识,很懂分寸,从来不打听别的事情。某种程度上而言,少知道一些,也是对她自己的保护。

    “没有,我也该起床了。”郁雪非也用英文寒暄,“今天天气不错。”

    Chelsea认同道,“是啊,很适合出门玩,可惜我要上课!”

    浅聊几句,郁雪非径直拐入浴室,室内重归安静。她们之间没有太深入的话题,或者说也不需要。大部分时候是彼此报备晚上回来的时间,让对方留一道门安心睡觉。

    快速冲了个澡后,那种浑身汗湿的不适感才有所减轻。郁雪非擦拭头发水分,抹开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里面那个人影,既陌生又熟悉。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她剪短了头发,染成栗色,减弱了原生的肌肤与头发的色彩对比,平时又将妆化得更浓,虽不至于泯然众人,却再也不似以前那么惊艳。

    哪怕是江烈再见到她,都要花上好一会儿才能认出来,改头换面得彻底。

    商斯有的确派人找过她,到江烈那问过好几轮,甚至24小时监视他,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后来他似乎放弃了,江烈都偷偷来过几次多伦多也无事发生。

    思念的惯性是很大,可忘掉一个人似乎也不需要太长时间。郁雪非有时候也会恍惚,之前在帝都的一切真实存在吗?

    商斯有他现在过的什么生活,是不是也将这一页名为她的书翻过去,多年后再提起都付诸一笑,只道是年少轻狂?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凿过一样疼。

    那又如何呢。

    都过去了。

    郁雪非一把将镜面的雾全都抹去,水珠向下滴落,淅淅沥沥,像一场不会停的秋雨。

    *

    北京正在下雨。

    十一月,原本该是少雨的时节,那年却很奇怪,偏偏连绵不断,没有停下的意思。

    商斯有花了好几分钟才睁开眼,宿醉后头疼欲裂,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厉害,醒来看到谢清渠那张脸,又觉得还不如就这么睡过去。

    “昨晚又喝那么多?”她问。

    商斯有嗯了一声,坐起身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还惊动您的大驾了?”

    “你说呢?”谢清渠红唇紧抿,“你都吐血了,胃穿孔,知道有多严重吗?!”

    他不咸不淡一笑,“这不是应酬么。”

    “应酬应酬,全北京谁还敢逼着你喝酒不成?只怕是你自己想喝。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要传出去,我和你爸就贻笑大方了!”

    前几个月郁雪非突然消失,给商斯有留下一封分手信,就这么轻飘飘地甩了他,一时间成了圈子里最劲爆的八卦。

    谁不知道商公子有个宠爱至极的小女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不惜和家里闹翻,结果落得这么个结局。

    更不提郁雪非那封分手信写得真绝,洋洋洒洒地控诉商斯有如何罔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交往,她又是如何憎恶他。

    琴信一并从加拿大带回来时,谢清渠也得以看过一点,暗慨小姑娘做事不留余地,为了让商斯有断了念想,能说出这么狠的话。

    可他就是不死心,要不是家里阻拦,再加上通过气刻意卡他出国的手续,就算掘地三尺,他也得亲自跑去加拿大把郁雪非找出来问清楚。

    商斯有才不管什么商家的脸面,如今更是连对谢清渠表面的恭敬都懒得表演,翻身下床,找到烟盒摸出一支点燃。

    谢清渠拧眉,“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烟酒都最好别碰。”

    “我听了您二三十年的话,就一回不听,也没见您给什么好脸色,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听的必要?”

    他吁出一口烟,不理她,自顾自地接了电话,“说。”

    那头是秦稷,跟他交流一下最近的情况。

    商斯有出不去,只能委托秦稷找人,而秦稷也真是有能耐,这么大海捞针地找也不是一无所获。

    “最近在多伦多发现一个跟她挺像的女生,但人家是韩国人,资料信息都有,并且早了郁雪非半年入境。有照片,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发过来我看看。”

    “行。要是方向对了,我就叫人盯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稷发来好几张照片,商斯有点开,目光突然一滞。

    女孩身形、模样和郁雪非都有八分相似,却没有她那种出尘的气韵。一头栗色短卷发俏皮甜美,正在与一位男士说笑,姿态亲昵,俨然彼此很熟悉。

    下面还有一些秦稷的调查结果——

    女生叫Shirley Kim,韩国人,目前就读于一间多伦多的语言学校,入学快一年,有学校的入学资料为证。

    男生叫林秋实,中国人,就读于多伦多大学,是一个国际学生团体的核心人物,人缘很好,经常看见他跟不同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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