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夜有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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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眼光短浅,跟着别人投资,开店,做生意,被骗了不少。后来又遇到现在这个男人,他赌钱,我花了不少给他还赌债。如果能回到过去,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小烈,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过千倍万倍。”

    郁雪非无话可说,得到今天的结局,算造化弄人,也算咎由自取。她等孔静哭诉完,又传达了江烈的意思——他想跟孔静断绝母子关系,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

    孔静有半晌错愕,最终还是签下那份协议。

    郁雪非把江烈转过来的费用存在新的银行卡中,一并交给孔静,“这件事到此为止。商斯有的支票我要拿回来,那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就算真拿了去也是被你老公挥霍一空,你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

    孔静唯唯诺诺应了声好。

    处理完事情,郁雪非起身准备离开,孔静又抓住了她的手,支吾道,“非非,还有件事阿姨想拜托你,涂幸她家里不要我做工了,你能不能帮阿姨问问看,还有没有人家需要住家保姆的?我要的工钱不多,管吃住就成。”

    她蹙了下眉,“涂幸开除你,有没有说什么原因?”

    “就……说我办事不力。”

    至于是什么事,郁雪非心知肚明。涂幸想用孔静撬动她这层关系,未曾想事情败露,自己也没讨着好,自然是过河拆桥,越早跟孔静撇清关系越好。

    “我知道了,回头帮你打听一下。”

    “谢谢非非,还是你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这词,有时候像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郁雪非就是许多时候忍不下心,才把自己逼得那么狼狈。她淡淡瞥了眼孔静,什么也没说,转身出门上了车。

    还要解决涂幸这个麻烦。

    她找出涂幸的号码,拨过去无人接听。郁雪非想了想,给她发去短信:有空吗?我们聊聊你上次说的事情。

    郁雪非找了间咖啡厅看书,顺便等涂幸的消息,结果一直杳无音信。

    临近傍晚,她实在等不了了,才收拾东西回家,顺路去买了点菜,把今晚的菜单发给商斯有:晚上炖个莲藕排骨汤,还有芦笋口蘑蒸牛肉、菠菜炒蛋。甜汤你想要黑芝麻炖奶还是小吊梨汤?

    商斯有从工作中回神,看到这条消息,整颗心暖融融的。有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光靠文字就让人感觉幸福。

    他回:都行,看你想吃什么?我记得你生理期快到了,体寒的话,不太适合吃雪梨。

    很快她的消息再次进来:知道了,那就黑芝麻炖奶,我等会儿就到家,劳你先把饭煮上呀。

    话尾还跟了个可爱的表情。

    商斯有听话照做。在家里一向有佣人,他并不太进厨房,然而郁雪非在的这几天,倒让他涨了不少见识——原来烹饪可以是一件非常有幸福感的事情,从前冷冰冰的国贸高层,因为有她,处处都是烟火气。

    他按照郁雪非教的经验,把控好水和米的比例,插上电,选择好煮饭模式,回头一看,锁屏界面跳出一条秦稷的消息。

    简单的一句OK,胜过万语千言。

    商斯有只垂眼看完就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浏览部门呈上来的报告,等着郁雪非回来。

    然而还没等她到,秦稷的电话便追了过来,商斯有划了接听,还不及说话,就听他在那头洋洋得意,“搞定了,我说话可没轻没重,回头叶子那儿你得交代交代啊。”

    他勾唇,“谢了。”

    “就一句谢了?”秦稷趁火打劫,“我上回看中的那家公司听说要并购了,你帮忙牵个线,我跟他们聊聊。”

    “没问题。”

    “行,那还有什么再说吧,我真得回纽约了。”

    “不留下来过个年?”

    “免了,又耽误赚钱又没意思,要不是听说老头儿命不久矣,我才懒得回来这趟。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你可真狠啊,大冷天里就这么跪着,犯得着么?”

    商斯有批注的笔一顿,“又不是没跪过,习惯了。”

    “行,您可真是个情种。”

    他正欲再言,却听门厅有响动,便与秦稷述别,“好了,她回来了,咱们回头再说。”

    郁雪非进门时只听到个尾音,“怎么我来了就挂电话呀?”

    “跟秦稷闲聊,没什么好听的。要不要帮忙?”

    “不用,你好好歇着,我动作很快的。”

    郁雪非在岛台上备菜,一边切一边跟商斯有聊天,“孔静接受了协议,但是现在她被涂幸辞退了,想找个谋生的工作,你看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可以介绍给她?或者其他工作也可以的。”

    “行,我回头联系一下。”

    “你倒是对涂幸辞退她这件事不意外?”

    “涂幸借刀杀.人,现在刀废了,自然要扔掉。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心却那么狠。”

    郁雪非有些感慨,“是啊。今天跟孔静分开后我本想联系她再谈谈,却怎么都联系不上,她这儿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的话,事情就不能算完。”

    “的确,她非善类,就该由更大的恶人来解决她。”

    她意识到他话中有话,“难不成……”

    “她想见秦稷,我就让她见了。可是秦稷脾性不好把控,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或许骂了她一顿?或者直截了当拒绝?再或是以更尖锐的手段羞辱她?

    以秦稷的刻薄程度,一切皆有可能。

    郁雪非惊讶于商斯有的不动声色,半点风声没透露,就这么将涂幸打发了,“怎么一点都没跟我说?涂幸看我找她,不会以为我要做什么吧。”

    商斯有朝她笑笑,“有些脏事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反而徒增烦恼,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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