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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90-200(第17/20页)
盛,意气风发。
秋雨淅沥,十八岁的李观书,刻意接近大宋千娇万宠的小公主赵韵,与她在同处屋檐下避雨,撞了满怀。
编造身世、步步欺瞒与她成为知己好友,成为恋人,又不慎叫她发现长此以往不过都是骗局。
她以剑相对,扬着头同他说:“你今日留下既往不咎,你若出了这道门,我与你破镜难圆。”
他同样心高气傲,头也不回地跨出那道门槛,去执行当日任务。
二人身份悬殊,从此势不两立。
她心灰意冷,亲手拿掉腹中孩儿,不曾同他提起分毫。
等他回来将脸色惨白的她抱进怀里时,她一把小剑扎在他心口,毫不留情,说:“李观书,收起你那副假模假样,叫本宫恶心。”
此后与她相爱相杀、互相利用十多年。
他杀过她,她要过他的命。
看着她另嫁他人,嫁于战场上与他敌对无数次的穆禾将军,也是他阿姊李似和的心上人。
洞房花烛夜,他难抑心中戾气,闯进新房,问独守空闺的公主讨杯喜酒喝。
第二日出来时,手臂挨了一剑,称心如意。
此后无数次夜闯平国公府,闯她的闺房,如入无人之境,二人行事时,前一秒笑语嫣然浓情似水,下一秒匕首寒芒从咽喉处堪堪划过。
她有目的时笑迎他,无所求时拿弓弩射他。
他乐在其中。
偶尔被青年白发的穆禾将军撞见,二人还打过几回。
他作为阿弟,替阿姊教训一下姊婿不行吗?
更何况这姊婿还成了公主的驸马爷,怎能不训?
但最终是他输了,并非是输在战场上。
而是输在长公主府,看着她起高台一步步走入权力中心,他的一身功夫化作公主府的一把利刃。
可二人走到至今,再无法真正信任对方。
天真无邪的小公主,长成步步为营的长公主。
早已破镜难圆。
他偶尔会想,那一日西夏族子李观书没有跨出那个门槛,没有弃她不归,今日又会是何种境地?
怀里的小郡主即使在昏睡中,仍眉心紧皱喊着“小姜”,一声声将他的思绪从过往中拉回。
他亲手射出的银箭杀了阿榆的心上人,等她醒来定不会原谅他。
不知还会不会跟在他后头“师父师父”的喊。
应当是不会了。
他原本还想等她腹中孩儿出生,亲自教习,想来也没有机会。
她的一身武艺,基本都是他偷偷所授,宫里那些教习师父教习时,怕金枝玉叶磕着碰着都是虚有其表。
她顺走的那本破书就是他亲自编写,里面的诗词、话本不过是障眼法,夹在里头的鞭法、易容术、御夫术、暗器、短刃、毒、才是重头戏。
穆白榆是甥女亦是小徒儿。
“哎——”
李观书叹口气,可他给过那孩子机会。
他不像他,只有夏人一个身份,没法选择。
若叫小郡主走上他和公主的老路,还不如他亲自替她斩断这孽缘。
一时伤痛总会过去,藕断丝连才最磨心智。
将人反复蹉跎到死。
转过这条街,前边就是客店,拐角处迎面撞上苍清那两位驾马而行的师兄师姐。
李观书的真力在瞬时撤去,任雨水打在身上。
马嘶鸣着在他眼前停下。
六目相对,大眼瞪大眼。
陆宸安下马,先一步冲上前,抓腕把脉,“阿榆怎么了?!”
祝宸宁打起伞护在旁侧,一脸警惕,“张郎君为何抱着我师妹?”
一身白襕衫的李观书,换上文绉绉的语调:“客人莫要误会,小生绝非歹人,偶遇小娘子晕在路旁,实为好意相助。”
不等祝宸宁继续发问,又忙道:“谁能接把手,一路行来小生实是抱不住了。”
他生得白,宽大的白襕衫罩在他身上,遮去了他的肌肉,配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模样,动作间总觉下一瞬小郡主就要从他怀里跌落。
祝宸宁赶忙接过白榆。
李观书甩甩手,哎哟了几声,仔细瞧得话,还能发现他拢进袖袍中的手,在微微打颤,像真是用力过度了般。
“小生店中还有事,先行一步。”
“哎等等。”陆宸安想去拉他,也不见“张生”如何动作,就是极其自然无意般地避过她的手,迎着雨跑了。
正巧不知谁家也在今日办喜事,唢呐吹吹打打。
迎亲队热热闹闹从他们身边快速经过,轿旁跟有数十名女使撒着小银钱、喜果。
即使下着雨,仍有不少行人围上来抢喜钱,隔去了“张生”的身影。
有行人跟不上轿子抢不到喜钱,说道:“迎亲队脚步如此之快,想来是怕赶不上黄昏吉时。”
另有人说:“虽说已近黄昏,但这喜轿似乎是往城外去的。”
也有人说:“这迎亲队怎么不见新郎骑马引路?”
喜轿与陆、祝二人错开而行,早已离开老远,自然听不见路人对话,而等意识到小郡主身上,基本没有被雨水打湿时,“张生”更是不见踪影。
他二人原本与李玄度一起寻到城西的破城隍庙,进去先见到一地尸体,而后又有一拨人冲着他们而来。
李玄度让他二人先去寻人,他来处理断后。
出城隍庙后卜了一卦,竟与白榆在不守春山的长春观求得的卦象一模一样。
“远在千里,近在身前,得失无常,相见无期。”
方位为东。
以卜卦点城隍庙为中心,新宅便位于东边,而客店则在更东边。
先去的新宅,遇上骑马匆忙往城西赶的小郡主,一瞬间就与他们的马相行错开。
她往西行,他们往东,连喊一声都来不及。
新宅无果,立时往客店赶,就又凑巧与昏迷的郡主相遇。
此时已离客店很近,祝宸宁抱着郡主,弃马而行,陆宸安在旁打伞、牵马。
安置好白榆,陆宸安守在屋中照料。
祝宸宁一人在客店中搜寻,他去找客店掌柜与他儿子,却得知张生并非他儿子,他根本无儿。
倒是听闻昨日才入住的一员外郎,刚带着一群家眷离去。
楼梯上下来一小厮,满脸八卦说道:“掌柜,我跟你说,刚走的那赵员外屋里喜绸红罗,弄得像是处新房,连部分桌椅都被换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掌柜还未动,祝宸宁已几步跨至楼梯上,“哪间?赶紧带我去看!”
小厮瞅向掌柜,祝宸宁取出一锭银扔给掌柜,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
等行至那间像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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