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台: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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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楚就还有喘息之机,不是吗?”

    乌衡看得心惊,咬牙道:“你终于学会怎么摆布我了,时将军。”

    但纠结一番后,还是只能将书册从袍袖里取出,犹豫地递给了时亭。

    这时,竹林传来一阵窸窣声,是严桐带人赶到了。

    严桐见时亭所带的人马已被控制,情形危急,赶紧大喊:“严某奉命来援,三百青鸾卫已到!听候时将军调遣!”

    说罢,严桐带着身后青鸾卫像潮水般涌过来,西戎的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乌衡。

    “把人都放了。”乌衡下令的时候,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时亭,“我这就遂了时将军的意,即刻离开大楚回西戎,时将军可还满意?可否将刀放下了?”

    “且慢。”时亭这话既是对乌衡说的,也是对严桐说的。

    因不方便自己翻阅,时亭抬手将书册丢给严桐,道:“青鸾卫专门学习过北狄的语言,你看看这书册上到底什么内容。”

    严桐赶紧接过翻阅,越看越欣喜:“时将军,这书册是专门讲述半生休的,详细记载了制法,似乎还提到了解药的下落,不过我不懂医术,具体的我看不懂,不如让北将军看……”

    时亭打断严桐:“内容完整吗?”

    严桐:“完整,连失败的制法都记载了。”

    时亭:“那就烧了。”

    严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烧了?半生休的解药好不容易有线索,烧了干什么,这跟自杀有区别?

    时亭重复道:“我说烧了。”

    “别烧!”乌衡和北辰异口同声,分别命手下跟上。

    时亭趁人不备,伸手取过书册,纵身跃到马车顶,摸出身上的火折子。

    乌衡起身来拦,北辰也迅速爬起跑过来。

    但时亭的速度更快,直接一枚暗器抛向马匹,马匹因此受惊狂奔,带着马车上的时亭冲出人群。

    乌衡见状,直接反身上树,从高处飞向马车顶。

    但时亭手中火折子打开的同时,袖中磷粉已经洒满书册,火舌越出火折子的瞬间,便蔓延成一小片火海,将手册包裹期间。

    乌衡的速度再快,也还是没能赶上。

    北辰翻身上马失败好几次后,最终成功让马停下。

    时亭目的达成,抬手示意严桐包围住西戎的人马。

    “你这次不该来大楚的。”时亭看向乌衡,“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轻易放你走。”

    所以,他在决定留下乌衡的时候,就已经暗中下令让严桐带至少两百青鸾卫来抓人了。

    而严桐显然深知乌衡的实力不可小觑,不仅及时赶来,而且还想方设法多带了足足一百人。

    寡不敌众,何况这个“众”是身经百战的青鸾卫,这就是时亭为乌衡设下的笼。

    乌衡苦笑一声,问:“那时将军此番是为了私情?”

    时亭:“只为大楚。”

    “那我就没必要留下了。”乌衡看向天际处掠过的飞鸟,将一个东西抛给是时亭,随即身形一晃,朝外突围。

    时亭接住东西,低头发现是那枚琥珀扳指,还残留着乌衡的体温,上面挂着一根红绳,根据长度判断出是挂脖子上的。

    时亭喉头哽咽,抬头看向那抹突围的身影。

    像一只不肯被驯服的鹰隼,正在不顾一切地朝牢笼外冲,悲壮而决绝。

    有那么一瞬间,时亭想让青鸾卫住手。

    放过他的阿柳吧,他的阿柳已经受过太多伤,才学会飞翔不久,他不能做那个亲自折断他翅膀的人。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时将军的心在北境兵变后,早已冰冷如铁,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大楚社稷,甚至是他自己。

    北辰看着时亭眼里自己都浑然不觉的痛苦,正要开口劝什么,一道鸣镝声响在头顶

    ——不远处的暗哨警示他们,谢柯的大部队逼近了。

    此地不宜久留,双方默契地撤退,混乱中乌衡如鱼得水,消失不见。时亭知道时机已失,命严桐带昏昏然的北辰一起离开,朝西北方向行进。

    他们必须在谢柯前面赶到陇西道的西北要塞,同时也是大楚西北边疆的第二要塞,壶口谷,然后准备好打一场硬仗,阻止谢柯进一步蚕食大楚的阴谋。

    乌衡一路往北,和各方势力周旋了足足两天,终于和接应他的满达会和。

    满达问道:“殿下,我听属下来报,和半生休有关的书册已经被烧,我们是否即刻回西戎?”

    “回西戎做什么?”乌衡却是得逞一笑,“谁说那些书册被烧了?”

    下一刻,满达亲眼看着乌衡将怀中的一本旧书拿出。

    “时将军太低估我想救他的心了,而且,”乌衡摩挲着书,陷入一段遥远的回忆,“他怕是忘了,我也懂北狄文字,还是他亲自教的,我在宋镇待了五日,完全有时间做一本假的。而且就算真烧了也无妨,我对书册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比如解药的药方藏在北狄大可汗陵中。”

    满达看着那本书,却只有无尽的担忧。

    如果半生休的解药有那么好制,蓝姻的师父不可能生前没制出来,可见他们北行之路注定凶险。

    “如果怕,你可以回去。”乌衡看出满达的犹豫,直截了当点明。

    满达当即跪下道:“属下既已认定殿下做主子,便是赴汤蹈火,也义无反顾,怎可弃主子而去?”

    “如此,我之幸。”

    乌衡眉眼含笑,虚扶满达起身,悄然将衣袖里准备好的暗器收回。

    方才一旦满达真的离开,他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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