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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沧浪台》 85-90(第11/15页)
是二殿下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乌宸喜不自胜,杵着拐杖朝台阶下走去。
乌衡直接策马进王宫,在殿外停了下马,三两步入内殿,扶住站在殿门口的乌宸。
“风大,王兄等在里面就好。”乌衡说着将那柄破旧的匕首交给乌宸,兴奋道,“还记得吗?当年协助乌木珠将母妃逼上死路的那些人里,有的跑到邻国躲避,我已经都找出来杀干净了。”
乌宸郑重地接过匕首,那正是安乐公主当年自尽用的那把。
仇恨终于释然的同时,乌宸有些担忧地看向因杀戮而兴奋的乌衡,道:“如今西戎已经平定,周围邻国也不敢再犯我境,母妃当年所求不过如此,你的重担可以卸一卸了,留在王廷里,好好陪着王兄吧。”
“不,我想做的才刚刚开始。”乌衡脸上的亢奋消失,目光异常坚定,“王兄,我想做的,我想得到的,必须得偿所愿。”
说罢,乌衡转身面向百官,直接背起乌宸,带他登上城墙,一起迎接满城百姓的赞呼。
这是西戎惯例,凡有将帅大胜归来,举城大庆。
纵然还没成为西戎王,但所有瞻望他的百姓都知道,那个位置迟早是他的,而且也必然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才是新一代真正的王。
乌宸看了弟弟许久,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些受万人景仰的荣光。
最后,他还是选择退后一步,将西戎王的位置让给他。
乌衡疑惑地看向乌宸,想拉他上前,但被乌宸拒绝。
“去吧。”乌宸温柔地笑道,“当哥哥的,总是希望弟弟能走一条舒服的、好走的路,但如果你坚持,我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
乌衡对乌宸的意思心照不宣,一把搂住王兄紧紧拥住。
心口处,那枚琥珀扳指随着红绳的晃动而晃动,在阳光下淌着琥珀流光。
乌衡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它的存在,恨意也随之不停滋长,在每个无法入眠的黑夜折磨他。
他深知,他离开时亭越久,就越恨他。
恨他永远将自己放在大楚的后面,恨他连自己的性命和余生都不在乎,恨他一眼都不肯为他停留,就连那夜的风月也是为了拖延他。
但此刻,他看着远处欢呼的人群,突然间生出浓浓恨意外的情绪来。
他明白,那是思念,震耳欲聋的思念。
第90章 陇西哗变(十八)
“乌衡的野心恐怕不只是西南诸国。”
大楚皇宫, 时玉山和方涛带着其他老臣在暖阁劝谏苏元鸣,“还望陛下全力支持时将军平定陇西,早日做好对抗西戎进犯的准备。”
苏元鸣高坐主位, 面对眼前焦急而诚恳的老臣, 他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淡淡道:“西戎乃是我大楚的盟国, 何来进犯一说?至于时将军平叛之事, 朕不仅给了军的牧州军的鱼符,还派了顾青阳协助,怎么不算大力支持?”
时玉山已经陈述了太多利害,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出。
而更多的是,是一种国难当前,君王昏聩的悲凉感。
方涛眉头一皱, 没忍住,直言不讳:“陛下, 兵部来报,大楚西南诸国如今已经听命于乌衡, 乌衡下一步会做什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怎么能说西戎还是盟友?何况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盟友, 相信陛下比臣更懂得这个道理!”
话音方落, 苏远鸣已经抄起一本奏折砸向方涛。
这无疑是对老臣的挑衅,方涛也没惯着,直接侧身躲开。
苏远鸣倏地哼笑一声,问:“方大人的意思是,朕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实打实的昏君了?但方大人是否知道,时将军在陇西道调用的根本不是朕安排的牧州军,而是安西都护府的驻军,都护府的驻军向来驻守在西陲边境,他诱导他们深入内地想做什么?”
这话看似质问,实则定罪,时玉山赶紧眼神暗示方涛,让他暂时服个软。
方涛却没有听劝,叹气直言:“北狄虽然暂时败退,仍然虎视眈眈,所以时将军根本不敢调动可以作为北境增援的牧州军,改而调遣可以先斩后奏的安西都护府驻军解围,而且他只调了两千人马。但是,他用两千人就将整个……”
“够了!”苏元鸣打断方涛,“陇西之事,从长计议,时将军是否忠于大楚,更需从长计议!今日谁再胡言,煽动朝野,朕定不轻饶。”
话音方落,不少老臣心塞的同时开始思考日后如何明哲保身了。
对于他们来说,今日能够站出来规劝已经是尽职尽责,仁至义尽,至于大楚日后如何,天下日后如何,已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而就在死一般的沉寂中,一声讽笑响起。
众人齐齐看向方涛。
方涛先是面朝先帝陵墓的方向拱手一拜,然后眼直视苏元鸣,带着浓烈的失望与愤怒,道:“帝王之道,在守万民之安康,在察天下之时局,在招四海之英雄,而陛下所言所行,无一不背道而驰,故而大楚有倾覆之危,可谓竖子不足与谋!”
此话一出,苏远鸣刷地起身将案上奏折悉数扫落,双眼通红,杀意昭然,脸上那点装出来的仁义刹那消失殆尽。
老臣们齐齐下跪,唯有方涛站得笔直。
“依朕看,方大人是老糊涂了。”苏远鸣咬牙切齿,冲外面喊道,“来人,方大人以下犯上,妖言惑众,给朕关进天牢!”
老臣们面面相觑,没人敢站出来求情,时玉山犹豫后打算上前,但被旁的老臣阻止。
方涛大笑两声,道:“不用陛下亲自找人押臣去天牢!臣在刑部曾经待过十余年,臣认路,臣自己去!”
说罢,决然转身朝天牢方向而去。
随后便是苏远鸣对剩下老臣的发难,竟直接让这些年岁颇高的老人跪在寒风刺骨的秋雨里。
帝王一怒,流血百步,何况苏远鸣是位积怒已久的帝王,再加上他在时亭离京后疯狂铲除异己,终于有力量和时方等世家一搏,他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那怕这个机会要用大楚的千秋万代来换。
大总管钟则见势头不对,赶紧偷偷让人去请时志鸿。
时志鸿闻讯后火急火燎往宫里赶,苏浅坚持挺着肚子一起。
他们赶到的时候,有些老臣已经扛不住,直接晕厥过去。
时志鸿企图跟苏元鸣据理力争,但被苏元鸣拒之殿外,唯有苏浅强行闯了进去,和这个她曾经无比敬爱的兄长大吵一架。
那一天,没有人知晓这对兄妹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争执,只记得不过一刻钟功夫,苏元鸣满脸焦急地冲出来叫太医,时志鸿不顾一切地冲进殿里。
少时,所有老臣被放出宫,皇宫的灯火通宵达旦。
苏浅是在第二天晚上醒来的,时志鸿当场欢喜得哭出泪水,等在殿外的苏元鸣却没有进去,只是吩咐太医和宫人好生伺候,便离开了。
下午时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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